“呵,首長,我明白了,您是說我們與天眼集團簽訂一份合同,由我們D市全部提供天眼集團所需的各種類型的勞動力?嗨,我怎么沒想到呢,真是太謝謝您了。不過,還請首長幫我們在天眼集團美言幾句。”麻市長終于搞懂了。
“其實,天眼集團在巴西的鐵礦,勞動力工資是按照發達國家普通工人的工資標準計算的,每人每月平均在一萬五千元左右,當然包括對這些工人的管理費用在內。其實,如果從最初對農民工培訓開始,就與項目相聯系,每年農民工只要有4萬元的純收入,他們就愿意到世界上任何地方工作。如果D市能以某類勞動技能為基礎成立一些緊密型純勞務型公司,政府也是可以發財的。既然沒有人愿意來D市投資,那為什么D市不把這些資源留待以后再開發呢?”講到這兒,羅轢已經算是在對麻山海循循善誘了。
“謝謝,謝謝首長,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茅舍頓開,茅舍頓開哪!”麻市長感激地說道。他已經想到,按照羅轢的說法,即使D市的員工平均一個月只一萬人民幣的工資,一年就是十二萬,除掉兩萬運作成本,再除掉一萬的人身各種保險,D市可以從每個技術工人身上賺到五萬元呢,這就是大規模工業的效益啊!
在麻市長的盛情挽留下,羅轢等到一行人又在D市呆了一天,看了看D市的環境及風光,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搭乘專機才回到北京。
到G省的報告,就由赫連曉華她們去寫了,這不屬于羅轢的職責,當然羅轢會在上面簽字的。以前幾次出門,赫連曉華總是把一個報告弄得像個英雄事跡似的,被羅轢狠狠地批了一頓,羅轢說:“我如果想搶那種風頭還不如直接到前臺。你這不是害我嗎?”所以,現在的報告實在和平實得多了。當然這種報告更多的是一種形式的需要。本質上講,對羅轢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接著是到公司上班,向敬風談了談D市及X縣的情況,包括案件的最終結果。羅轢特別介紹了那兒的貧窮,希望集團能照顧則照顧,當然不是無原則地送錢,錢是要送,但不是現在。如果一個人只會用錢而不會掙錢,以錢找錢,那你送他再多的錢也是枉然。為些,羅轢建議敬風派一個匯聚各門類專家組成的專家組前往D市,進行詳細的考察。
北美天眼投資集團運作正常,中巴天眼礦業公司即將投產,北方、南方、西南三大私人事務顧問公司業務增長良好,天眼國際貿易集團由于以天眼為背景介入了巴西,所以,中巴進出口方面的很多業務都開始由貿易公司經手。經過幾個月的籌備和初期運作,該公司已經開始產生利潤,相信報表所反映的業績會更好。
此時,羅轢已經有了更大的計劃,只等第一船巴西鐵礦到岸,資金開始回籠,這個龐大的計劃就要開始實施。但是,這一時機可能要等到五月份去了,因為,張沖在電話中說,第一船20萬噸鐵礦才于昨天裝好,這樣一算,等到了岸,不正是五一大假期間嗎?主席曾經說等自己忙完了要與自己好好聊一聊,但似乎這幾天主席又忙起來了,所以羅轢也不便于打擾他。嗨,這生意做大了,把兩個死黨都做到國外去了,連自己想找個聊天的人都找不到,這真是的。
喬伊怎么不給自己打電話呢?從清明節她和信美娜兩人闖進西四胡同9號,到現在已經整整10天了,羅轢的腦海里閃現出第一次見到喬伊那冷冷的眼神,難道這個驕傲的公主直的一點也不喜歡自己?自己是男人,是否應該主動給他打電話呢?今天是星期五,正好是周末,還是等八點鐘把工作交了后打個電話吧,反正自己是豁出去了,至于她給不給面子那是她的事情了。
喬伊不是不給他打電話,而是幾次拿起電話卻不知說什么好,喬伊遇到了極其煩惱的事情。這件事情,說起來還是她母親鄭嬌艷惹來的是非。
喬仲直年輕時在北京某郊縣是一位一只腳踏著白道一只腳踏著黑道走過來的。所以,很快地掘得了第一桶金,成立了北京大田建筑公司,后來隨著業務的發展又改組為北京大田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這時,喬仲直已經基本上算是漂白了。其實,早期的企業家很多人都有一些灰色背景,要么是官方的,要么是黑道的,要么是相互勾結的。普通老百姓沒有這些背景所以注定還是老百姓。但是,喬仲直當年的那些哥們都還混得不錯,有些比喬仲直發展得還好,有些也還在腳踏黑白兩道。因為大家都是有頭有面的人物,所以相處得還不錯。就在這種背景下,當時才十多歲的喬伊被母親鄭嬌艷帶著經常出席這些成功人士的家庭聚會,喬伊也認識了一些這些家庭中與自己大小差不多的晚輩。可鄭嬌艷這個人除了會念白字外,還會一手非常庸俗的外交功夫,那就是把十二三歲的喬伊到處亂許配人,今天與這個打親家,明天與那個打親家,當然,有些人聽了也就哈哈一笑,但畢竟也有腦殼發熱的人一聽見之后就真正地結成了“親家”,到現在,這種“親家”就有六七家之多。其中有兩家現在就正式向喬家提出訂婚的要求。
喬仲直早就知道女兒的性格,連自己的奔馳車坐了都要自己按出租車付費的女兒,怎么可能聽自己的話與哪一家的公子哥兒訂婚呢?何況,雖然喬仲直以前是混社會的,但自從走上正道之后嘗到了甜頭,對那兩家還黑白踏只腳的家庭也不怎么看得起。這事兒,喬仲直便直接推給他的老婆。
鄭嬌艷雖然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個有錢的白馬王子,但也不喜歡那兩個太招搖的公子,但一想到早年就是自己主動與別人攀的親家,現在理虧著呢,終于知道是惹了禍了。世界上什么藥都有得賣,就是沒有后悔藥賣。
當兩家人得到這個消息后,并沒有暴跳如雷,而是按照江湖規矩,請來老大當裁判,而且提出如果不把喬伊嫁給他們任何一家,喬家就分別給每家人賠償5000萬元現金,如果其中一家娶了喬伊,那么娶喬伊的那家就給另一家賠償5000萬元現金。擺明了,這是看喬仲直財大氣粗,要敲他一筆。
這件事情,喬仲直和鄭嬌艷兩人都沒有給喬伊說,他們也不敢給喬伊說,怕喬伊鬧出事來。所以,喬伊是從家里的保姆阿姨處知道這一情況的。
喬伊隱約感覺到,如果求助于羅轢,羅轢肯定可以幫得了他們家。可自己這種求人算什么呢?何況,她與羅轢只是正式見過兩面,兩人什么都沒有說,甚至沒有聽到過羅轢說喜歡自己的話。喬伊潛意識中,非常希望羅轢能夠給她打電話,如果他是個細心的人的話,也許會察覺自己的窘況進而為自己解圍也說不定的。但又一想,別人憑什么為自己的家人解圍,難道僅憑見了兩面,難道要自己以身相許?所以,這幾天,喬伊的頭腦是亂極了。
所以啊,壞女人的煩惱不一定是自找的,好女人的煩惱更不一定是自找的!
“叮鈴鈴——”正在宿舍胡思亂想的喬伊突然聽見自己的電話響了起來。不會是自己那個讓人心煩的母親吧,幾天來,喬伊都已經不接母親的電話了。“叮鈴鈴——”打電話的人擁有極強的耐心。此時,羅轢已經“看見”喬伊心神不整的樣子,知道她一定是出事了。“哎呀,快點呀,接電話呀!”羅轢忍不住叫道。
終于,喬伊受不了寂靜的宿舍里電話那刺耳的聲音。她拿起來了電話一看,卻是無號碼顯示,這會是誰的電話呢?自己可從來沒有接到過這種電話。確實,前兩次通話都是喬伊打過去的,羅轢根本就沒有主動打過電話。
“喂,請問找哪位?”喬伊終于接聽了。
“喬伊,我是羅轢,為何你總不接電話?”
“哎,不是,我沒有聽見,我在,我在洗手間。”
“啊,你方便嗎?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好啊,不過,在哪兒啊?”聲音越來越小。
“你等著!我到宿舍樓下來接你。”
除了信美娜,還是那些人,還是那輛車,還是那個地方。不過,赫連曉華卻說她們還要去辦事,一會兒來接他們。
“喬伊,怎么了,我感覺到你這幾天瘦多了!”(很戀人的語言)
“謝謝,我沒什么。”(這種客氣人人都會的)
“如果你當我是你的朋友,你就說出來吧。”(有點刑詢逼供的味道)
“謝謝了,真的沒有什么,你給我打電話,我心情已經好多了。”(影響真的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