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孤狼成為了鄭軍的影子保鏢,在鄭軍奮斗的時光里,孤狼一次次的救下鄭軍,只為了報答那個在雨夜,救下自己的中年人。
他答應過他,保護他二十年,如今時間已到,曾經(jīng)的那個中年人現(xiàn)在逐漸的變成了老年人,曾經(jīng)的那個年輕人,現(xiàn)在逐漸變成了中年人。
時光匆匆流逝,改變的除了他們的生活外,還改變了他的容貌和內(nèi)心。
……
此刻,黃浩正心急如焚的尋找著自己的兒子,他年過半百了,他如今所奮斗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如果兒子出事了,那么他所辛辛苦苦掙的錢,都沒有任何意義。
然而從凌晨找到上午,他卻查找不到絲毫的線索,他的兒子彷佛人間蒸發(fā)一樣,甚至他已經(jīng)動用了自己的關系,去調(diào)查錄像,但是他發(fā)現(xiàn)這群匪徒無比的專業(yè),行走的路線幾乎都是監(jiān)控的死角。
黃浩疲憊的坐在奔馳車的后排,疲憊的靠著座椅,他的手緊緊的攥著手機,不肯放過絲毫的機會,外表冷靜的他心里早已經(jīng)如同波瀾起伏的大海,遲遲無法平靜。
“滴。滴。”手機不切適宜的響起了一陣聲音。
黃浩猛的打了一個機靈,急忙拿起手機,只見上面一個短信,內(nèi)容是一個銀行卡號,以及匯款金額為三千萬,他的面容頓時沉了下來,看來猜測的不假,真的是綁架啊,然后他順著這個電話撥了出去,卻提示已經(jīng)關機。
“叮鈴鈴…”就在黃浩盯著手機屏幕的時候,電話開始響了,黃浩看了一眼來電,急忙按下了接聽鍵。
“爸,我是文龍,趕緊匯款三千萬,五分鐘內(nèi)!不然他們會殺死我的!”電話里傳來了黃文龍略帶痛苦的聲音。
“龍兒,你在哪里?誰綁架的你!”黃浩急忙問道。
“嘟。嘟。”而這時,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了。
黃浩艱難的放下電話,臉色的青筋暴起,目光死死的盯著屏幕,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做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敢滅了!敢在自己頭上動土了!
“黃總。”副駕駛的一名光頭手下目光同情的望著黃浩那發(fā)呆的神色,忍不住提醒道。
黃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龍兒來電話了,被人綁架了,要三千萬!”
“那我們要不要給他們?如果給了,他們不放人怎么辦?”手下問道。
“如果我不給,他們一定不放人,為了我兒子,三千萬又何妨?”黃浩下定了決心,咬牙道,只是眼神中卻不留痕跡的閃過了一絲心疼,畢竟換做是誰,都不可能輕輕松松將三千萬拿出來送人的。
“黃總,通過電話定位他們!”手下說道。
“他們用的是公用電話,里面放的是我兒子的錄音!”黃浩沉重道。
“那我們怎么確定公子…”手下望著黃浩的眼神,硬生生的將下半句話咽了回去。
黃浩冷冷的看了一眼光頭手下,目光出奇的平靜,“我只有這一個兒子,所以我輸不起!如果他出事了,那么你也會跟著陪葬!”旋即他走下車,向著幫會總部走去。
……
會議室,黃浩望著電腦前的匯款金額,手指遲遲不肯落下,在他的旁邊站著四五個人,均是一臉的沉重,而桌子上的手機,則開始計時器,數(shù)字在一點一滴的跳動,如同眾人此刻的心跳。
四分五十秒…
四分五十五秒…
黃浩顫抖著手按下了回車鍵,網(wǎng)頁上頓時顯示出了交易成功,然后黃浩如釋重負的靠在了椅子上,連他都沒有發(fā)覺,不知何時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完全濕了。
然后黃浩緊接著拿出手機,想要通知對方錢已經(jīng)匯款成功了,但是卻提示了關機,他不甘心的編輯著短信,然后用那雙顫抖的手發(fā)了出去,到現(xiàn)在,他的心一直懸空,上方如同一把劍懸空,隨時可以掉落而下,這種心情沒有人可以體會,只有他自己了解,那種沉重,那種壓抑,令他呼吸都要窒息。
“黃總…”幾名手下看到一臉疲憊的黃浩,忍不住勸阻道。
“你們先下去休息,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們的,現(xiàn)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黃浩吃力的揮了揮手。
……
夜晚,華燈初上!
黃浩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一個下午,他的身子一動未動,他的腳下滿是煙蒂,整個會議室充滿了嗆人的煙味。
“叮鈴鈴…”電話陡然響了起來。
黃浩身子一震,急忙按下了接聽鍵,焦急道:“喂,龍兒,錢我已經(jīng)匯過去了!”
“爸,我被他們綁架在王朝酒,快來救我,手機是我撿的一個人的,馬上沒電了!”電話里黃文龍驚恐的說道。
“兒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就算天王老子也攔不住我!”黃浩瞬間被憤怒涌上了頭頂!
“爸,先不說了,我擔心被他們發(fā)現(xiàn)!”黃文龍小聲道,隨機便掛斷了電話。
黃浩目光閃爍著看著手機,沉吟了片刻,緩緩的站起身,向外走去,這一刻的他,沒有了以往的小心,謹慎,而是多了一絲亡命之徒的氣勢。
……
紅人館商鋪,黃文龍一臉小心的放下手機,目光帶著一絲畏懼的看著唐敖,維諾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jīng)做完了,錢我爸也打給你們了,什么時候放我回去?”
唐敖回頭看了一眼上官洛,似乎在等待著上官洛回話。
“你在我這里免費吃住,我也沒有虐待你,為何急著要走呢?”上官洛輕聲道。
“是,是,其實我也挺喜歡這里的,日后有機會我會再來的。”黃文龍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一覺,一周之后你就可以走了。”上官洛站起身,沖著黃文龍說道,旋即離開了房間,而唐敖掃了一眼黃文龍,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緊跟著上官洛走了出來。
“真的放了他?”在走廊,唐敖問上官洛。
“放了。”上官洛輕嘆了一口氣,喃喃道。
“萬一他以后報復呢?”唐敖問道。
“不會的,以后的他只會是驚弓之鳥,再說了,我們收了黃浩三千萬,出于道義,我們得放人!”上官洛望著唐敖,緩緩道。
“黃浩真的會去王朝嗎?”唐敖問道。
“為了他兒子,他一定會去的。”上官洛堅定道。
“如果黃文龍知道了你借他父親之手去對抗杭城盟,會不會恨你?”唐敖思索道。
“會的。”上官洛沉默少許,點了點頭。
“那還放他走?”唐敖不解道。
“黃文龍出生于權貴,但是屬于紈绔子弟,不學無術,他雖然恨我,但是卻沒有這個膽量來報復我!”上官洛眼神閃爍著閱人無數(shù)的光芒,緩緩道。
……
戰(zhàn)魂幫會議室,此刻黃浩一臉凝重的坐在主座上,在他的兩側(cè)坐著一些悍將和智囊團。
“幫主,王朝酒是杭城盟旗下的最大的酒,我們真的要攻打嗎?”一名智囊團的人憂慮道。
“怕他作甚?杭城盟雖然是最大的勢力,但是我們韜光養(yǎng)晦了這么多年,實力也一定不弱他們!”另一側(cè)的武將甕聲道。
“傳聞王朝酒坐鎮(zhèn)的是八部天龍里的黑龍和銀龍,這兩個人可是心狠手辣之輩啊,再加上數(shù)不勝數(shù)的幫眾,這一戰(zhàn),很有可能令我們滅亡!”智囊團一名老人感嘆道。
“我認為我們可以攻打,但是目的要以救人為主,救出公子算我們贏,所以,這一戰(zhàn),我們要出其不意,并且速度要快,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智囊團一名年輕人思索道。
原本沉思的黃浩陡然聽到這個想法,豁然抬起了頭,目光中帶著一絲贊許的看了那名年輕人一眼,爾后緩緩道:“就按小峰這么說的去做,晚上10點,準備進攻王朝酒,小峰,你帶領大部隊攻打王朝正門,其余的你們帶領小部隊從后門和窗戶進去,一間間的搜查,務必找出龍兒。”
既然幫主都拍板了,那么他們這些手下再有異議也不敢提出了,畢竟幫主的兒子被人綁架了,他們?nèi)羰亲钄r的話,就是和幫主過不去了。
“通知下去,砍死對方一人,我獎勵一萬,找到我兒子者,我獎勵五百萬!”黃浩凝聲道。
“知道了!”眾人點頭道,然后紛紛起身開始安排去了。
黃浩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目光露出了一絲狠厲,杭城盟,我不惹你,你既然來惹我,那么便試試,其實他也是因為自己兒子被綁架而沖昏了頭腦,如果他仔細回想一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杭城盟于情于理都不應該綁架自己兒子的,更不會為了三千萬而綁架自己的兒子,這期間透漏著詭異。
他曾經(jīng)想過動用警方的力量去搜捕自己的兒子,但是這個想法卻被他否決了,因為杭城盟的背后勢力太大了,他惹不起,就算他調(diào)動警員去搜捕,局長也不會同意的,因為影響力太大了。
……
王朝酒,一棟五層樓的建筑物,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這里成為了附近的標志性建筑物,霓虹燈將這里裝裱的無比耀眼,而這里更是杭城盟的吸金窟,在這里,只要你有錢,什么都可以得到。
天色剛暗,這里就已經(jīng)人聲鼎沸了起來,停車場一輛輛豪車緩緩游來,一個個衣衫亮麗的年輕人嘴角掛著一絲紈绔的笑,向著水晶大門走去,他們只為了在這里享受那份沉淪的感覺。
王朝酒五樓頂層,一個短發(fā),皮膚黝黑,耳朵鑲著鉆戒的漢子端坐在歐式的沙發(fā)上,他的手中拿著紅酒杯,目光透過巨大的玻璃幕,望著下方的車水馬龍。
在他的旁邊,一身銀白色西裝的俊俏青年嘴里叼著雪茄,正享受著一名身材火辣美女的按摩,他不時的和按摩女挑逗幾句,然后引起按摩女一陣嬌罵。
“黑龍,你每天這個時候,看下面,有什么收獲?”銀白青年一邊享受著按摩,一邊睜開一只眼睛,看著黝黑漢子。
“我感覺自己如同上帝一樣,在俯視整個世界!”黑龍甕聲道,他的皮膚黑的發(fā)亮,爆炸般的肌肉高高隆起,如同流線型的獵豹。
“你可真能夠想象的,反正我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銀白色西裝的青年伸出手在身后美女的臀部摸了一下,然后感嘆道。
“銀龍,這種感覺你是不懂的,因為你沒有登過最高峰!”黑龍輕笑了一下,淡淡道,在他的身上不時的流露出若有若無的殺意,雖然很淡,但是卻令人如芒在背。
“哦?是嗎?”銀龍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嘴角浮起一絲不屑的笑。
察覺到銀龍的一絲變化,黑龍微微一怔,旋即搖了搖頭,對于銀龍,他雖說不是很怕,卻還是有些忌憚的,因為銀龍出手的次數(shù)不多,但是論狠辣手段比起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