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袁芮把那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丟進了垃圾桶。
李子木撿起來念道:“衛彬彬,這什麼名字啊,真難聽。”
“衛彬彬?沒有吧,還挺好聽的,原來他叫衛彬彬啊。”正在喝水的袁芮應了一句。
“你……你不認識他啊?”李子木覺得這簡直是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經常見到,但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袁芮搖頭解釋。
“你幹嘛丟了啊,怎麼說也是我費了好大勁才贏回來的,你不打電話約你的彬彬一起上課了?”李子木扁扁嘴酸氣十足地說。
“呵呵,如果你要真不介意的話,那就幫我留著吧,我一會存手機上。”袁芮從浴室中探著頭來喊道。
“不,我介意,爲了防止你假惺惺地迷惑我,一會在我看不見的時候又存起來,我要把它撕碎。”李子木撕成碎片後丟進垃圾桶。
去健身房折騰了一晚,李子木早上醒來全身痠痛,胳膊、腿全都像散架了一樣,拼都拼不到一塊,直接導致他爬不起來了,翻個身也不容易。
特別是腹部那一塊地方,他只要咳嗽一下,都會痛,大口喘氣也痛。
更別說笑的時候要牽扯上腹部的肌肉了,那滋味簡直就像是拿著刀子在剖腹一樣難受。
偏袁芮還犯調皮不知好歹地一下又一下地戳著他身上痛的地方,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就算了,口中還要裝作關心地詢問他的慘狀。
“真的很痛嗎?這兒痛?這也痛,這裡也痛?”
袁芮的手指頭在李子木身上不停地點來點去,點到腹部那兒更是加重了力氣。
“袁芮,你欺負我……”李子木哀嚎著,一臉痛苦的樣子把捉弄他的人逗得更樂了。
“沒事,你可以欺負回來嘛。”袁芮不輕不重地捶著大腿。
“我……我現在沒有力氣。”李子木何嘗不想欺負回來,他只是有心無力罷了。
袁芮給李子木煲了營養湯,但是很不巧她愛看的電影頻道正在演喜劇。
剛剛纔被袁芮的溫柔賢淑感動得幸福冒泡的李子木馬上又陷入了痛苦的境地。
“袁芮,我們換個臺吧?”李子木忍住腹痛提出建議。
“爲嘛,這個不好看嗎?挺搞笑的啊,哈哈哈……”袁芮盯著電視爆笑出口。
“我那個……不能笑,一笑肚子就痛,袁芮,你怎麼一點也不心疼我啊,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子木不是不喜歡看喜劇,關鍵是現在他看了笑的不是開心,是痛苦。
“那好吧,我給你裝點飯弄點菜,你去房間吃吧。”袁芮想到的不是要換臺,而是把他打發到一邊去。
李子木非常鬱悶,不敢看電視,兩隻眼睛死盯著袁芮,看她哈哈笑得像個傻瓜一樣。
然後在心中納悶著,他怎麼就會喜歡上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呢?他決定找賀子風交流下馭女術
酒吧中喝得一塌糊塗的賀子風眼神飄忽地望著面前模糊不清的李子木,心中的萬千惆悵無法訴說。
“子風,你別喝了,到底是什麼事啊?從小到大我真沒見過你爲難成這樣。”李子木搶過他手中的酒瓶。
“我要結婚了。”賀子風睜著通紅的眼睛道。
“啊……”李子木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董芬的孩子是我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怎麼會……知道的?”李子木詫異出口。
“去醫院查了,親子鑑定。”賀子風自嘲地笑笑,他原本一點也不信孩子會是他的。
“哦。”李子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雙方父母都讓我們結婚,還有……我爺爺,我可以不聽父母的話,可是我不想違揹我爺爺。”賀子風的聲音很傷感。
“嗯,你爺爺可是最疼你了。”
“我真恨不得他之前早點死掉。”賀子風的表情突然變得陰狠。
“爲什麼?”李子木嚇了一大跳,他真接受不了前後如此反常的狀態。
賀子風不說話,拿起一瓶酒狠命地灌,李子木呆呆地望著,也沒敢去阻擋。
“你跟袁芮快點結婚吧?”賀子風突然莫名地冒出一句。
“哦,爲什麼?”李子木腦子轉了兩轉才反應過來賀子風把話題扯到了他身上。
“總之如果你想跟她結婚就快點,明哥一直有關注你們的事,你們結婚了,也許他就會死心。”
“真搞不懂明哥幹嘛要一直對袁芮念念不忘,難道真是得不到的往往就會認爲是最好的嗎?”李子木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