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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長得牛高馬大,典型的東北大漢,雖然被楊晟擊了一下,舒緩片刻向楊晟撲了上去,用蠻力摟緊楊晟,使盡渾身力氣夾住楊晟的身軀,瘦小的楊晟被大兵夾得渾身通紅。
楊晟緊張了,這大兵TMD練的什么功呀,快要把身體夾斷了,楊晟無奈地用頭碰撞大兵的頭顱,哪想到這大兵頭顱如鋼鐵一樣堅硬。
“遭了,遇到高手了。”楊晟磕了大兵兩下頭顱后,再也不敢磕了,只能做最后地掙扎。
“好了,好了,點到為止。”鄭志軍見形勢不妙,趕忙上前拉開大兵和楊晟,“老大,先放他一馬。”
“哈哈,不過就這兩下子。”大兵大聲嘲笑,把楊晟甩出去老遠。
“是,是,南方人體格小,哪是您首長特衛的對手。”鄭志軍打圓場,深怕這個大兵雷霆大怒。
“菜鳥。”大兵豎起大拇指往下一翻,做了個鄙夷的手勢。
楊晟第一次被人打敗了,坐在地上思緒萬千,懊惱不已,后悔輕敵了,如果按師傅教的出狠招,還容得這大兵這么拽嗎?丟人呀丟人。楊晟吃一見長一智,發誓以后對付這種大漢似的人物決不能讓其輕易近身了。
楊晟初生牛犢不怕虎,輸給大兵覺得極為羞辱。但楊晟沒想到的還在后頭,當他踢到高人身上就像踢到海綿一樣時,那時他悔之晚矣了。
大兵叫吳克兵,來自東北黑龍江齊齊哈爾,這小子力大如牛,當年和俄羅斯大力士比武也不分高下,在當地可是出了名的莽漢,吳克兵是沈陽軍區參謀長發現并招進部隊的,到部隊后立了不少豐功偉績,好幾位首長出行都指定吳克兵隨行。
“玩大了吧?”鄭志軍扶起楊晟,連忙勸慰,“不要泄氣,你輸給他也是正常的,畢竟你個子太小力道也尚淺不夠。”
楊晟望著吳克兵等一行人的遠去的背影羞得滿臉通紅。
“他叫什么名字?”楊晟不服氣地問鄭志軍,“媽的,像頭蠻牛。”
“吳克兵。”鄭志軍應道。
吳輝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礦泉水,“楊晟,我們是軍人,對付的是敵人,輸了就是輸了,戰友們互相切磋沒什么。”
楊晟同鄭志軍向吳輝走去,“不好意思,今天讓你跌份了。”
“哈哈,彼此彼此。”吳輝還真大氣,遞給楊晟一瓶礦泉水,“就像鄭大哥說的,你輸給他是正常的,吳克兵可是首長特衛。”
楊晟擰開礦泉水瓶蓋,猛喝了幾口水,“特衛呀,這小子,我記住了。”
“呵呵,記住了就好,找機會再和他較量較量。”鄭志軍激勵的語氣。
“一定的,下次我也向他倒豎拇指。”楊晟做了個倒豎拇指的手勢。
“走吧,我們到外面去看看何隊下樓了沒有。”吳輝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楊晟同鄭志軍一起跟著吳輝出了柔道館,剛好看到何利秀下樓來了。
何利秀走到軍車前向吳輝等人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是!”吳輝和楊晟、鄭志軍分別上了軍車,何利秀又是坐在了軍車前排。
“我們去哪?”楊晟不解地問:“差不多天黑了。”
“你是餓了吧?幸好剛才吳克兵沒有把你腸子夾出來。”鄭志軍調笑楊晟,把剛才和吳克兵搏斗的事告訴了何利秀。
何利秀說,“遇到吳老二可得當心了,你還不是他的
對手。”
吳老二就是吳克兵,因為吳可兵說話也二做事也二,所以人送外號吳老二。
“幾下蠻力而已。”楊晟不屑一顧,“就是頭蠻牛。”
“你輸給他不丟臉,但你不醒悟就丟臉了。”
“啊,醒悟?我要什么醒悟?”楊晟不解地問道。
“山外有山,人上有人。”何利秀批評楊晟,“就以為你牛啊,到了基地比你牛的人一抓一大把。”
楊晟不語了,他似乎想到了,敢情自己是有點傲慢過頭了。
軍車隨車流行駛在街市上,此時正是下班高峰期,北京堵車是出了名的,即使是軍車也寸步難行。
轉眼之間天暗了下來,首都的夜景降臨了,高樓大廈燈光輝煌,街道兩邊的霓虹燈閃爍著耀眼的字眼,楊晟乘坐的軍車好不容易駛進了軍區招待所大院,大家下了車后,何利秀吩咐鄭志軍,“今晚開三間房。”
鄭志軍點頭一下,去了服務臺開房,楊晟正要到軍車后座取行李時被吳輝攔下了,“不用取了,招待所什么都有。”
“我就拿幾件換洗衣服,又坐汽車又坐飛機的,我渾身都……”
何利秀瞪眼楊晟,“哪那么多廢話?趕緊了。”
楊晟轉頭見何利秀又發威了,只好宿回了手,跟著吳輝向招待所大樓走去。
“何隊,這是從哪里找來的菜鳥呀?”司機是個挺拔的軍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都是菜鳥,我也是菜鳥。”
“不敢,不敢。”司機趕忙賠禮。
“我們都是過來人,誰又不是菜鳥呢?”
“是,是,是!”司機連說了三個是字。
楊晟和何利秀等人簡單地吃了晚飯后,上樓睡覺了,他同鄭志軍睡一個房間。楊晟這晚失眠了,一路被何利秀牽著鼻子走,心里直問這到底要去哪啊?特訓,既然是特訓,不打槍不打炮哪門子特訓?
待到曙光時分,楊晟才昏昏欲睡,剛睡下沒個把小時,電話鈴又響了。
“起床!”鄭志軍翻身坐起,叫了一聲旁邊的楊晟。
楊晟埋怨道,“又起這么早啊?我還沒有睡夠呢。”
鄭志軍穿著衣服鞋襪,“別墨跡了,免得何隊又罵你。”
“那個母老虎,我還真不敢招惹她。”楊晟無奈地穿起了衣服,匆忙洗刷后,同鄭志軍向門外跑去。
又像昨天清早一樣,何利秀等候在軍車前,待大家上了車后,司機開著軍車向北京大街飛駛而去。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軍車駛進霧氣蒙蒙的大山,鉆進了一條隧道里,行駛到隧道中間時拐進了旁邊的另一條隧道,隧道拐隧道,楊晟看著頭都暈了。
軍車停在了一個隧道口,司機從車窗里伸出個手掌踏在了旁邊的一個電子屏上。忽然,隧道口一只雕刻著雄鷹的鋼鐵門從兩邊自動拉開了。
楊晟望著軍車前頭,頓時失望了,高山、村莊、河流湖泊,還有樓宇,放眼看去就像個小鄉鎮,楊晟弄不懂了,就這還是軍事禁區特訓基地?
軍車停在了一塊草坪上,何利秀第一個下了車。
“楊晟,你跟我走。”何利秀叫楊晟拿好行李跟自己走,楊晟從軍車后座取下包裹后,跟在何利秀后面向一棟灰色土樓走去。
“報告!”何利秀站在土樓門口,向里面喊了聲報告,待里面有個深沉
的聲音回應說進來后,何利秀才敢推門進去。
“一路還順利吧?”講話的是坐在茶桌后的半百老頭,身穿少將軍服,看上去和藹可親,若不是穿軍服,楊晟覺得看到活神仙了。
何利秀向老頭敬了個軍禮,“報告首長,很好。”
楊晟打量土樓的設施,這屋里的高科技,楊晟除了認識電腦以外,其余的從沒見過。
“還帶著行李來的,你沒告訴他,我們這里什么都有嗎? 小伙子是以為來打工吧?”
“就是些換洗衣服。”楊晟恭敬地應了一句。
“我沒管這些,他要帶就讓他帶好了,我不想給他造成緊張氣氛。”何利秀瞟了楊晟的背包一眼,故自笑了一下。
老頭笑容可掬,“等會拿去消消毒,帶了也無妨,將來用得著,都坐,別站著了,我看著你們說話也累。”
楊晟把包裹放到角落,坐到了老頭面前,老頭給楊晟倒了杯功夫茶。
“你師傅好嗎?”老頭關切地問了楊晟一句。
“好,好,您認識我師傅?”
“你師傅猴戲耍得不錯,你師娘呢?也好吧?”老頭不直接回答楊晟的問題,又詢問起楊晟的師娘。
“我師娘死了好多年了。”
“哦!”老頭愣了一下,給何利秀也倒了杯茶。
“忘了向您匯報了,首長,楊晟他師娘八年前得了一種怪病……”
老頭續上了茶壺的水,按了下茶壺開關,燒起了開水。老頭的茶具也現代化,而且很有工藝,一條鋼管細的就像北京茶館早年伙計續水的茶壺嘴。
“在屋里就別叫首長首長了,還是叫爸親切,楊晟他師傅和師娘都是我的老戰友。”
“爸爸,他們二老當年有些什么故事?”何利秀既崇敬又愛戴的目光望著老頭,“能向我們講講嗎?”
楊晟驚異地望著何利秀和老頭,吃驚他們原來是父女倆。
“以后再說吧,他們的故事多了去了,三天三夜也講不完,楊晟,來到這里后,你要學的科目很多很多,凡是特種兵學的你都要學,特種兵不學的你也要學,射擊百發百中、擒拿格斗、氣功破石只是基本要求,飛機車輛和尖端電子設備都要玩得轉。”老頭欣賞的目光看著楊晟,打趣地問,“楊晟,你怕吃苦嗎?”
“我就怕吃不了苦。”楊晟傲氣上來了,心想既然來了,哪里還有苦可言?
“呵呵,有意思。”老頭爽朗地笑道,“不愧是張君山的徒弟。”
何利秀撇嘴,沒好氣地瞪了楊晟一眼,“瞧你嘚瑟的,到時候不要哭爹喊娘。”
“你跑步怎么樣?50米跑要多長時間?”老頭又關切地問楊晟,“要10秒嗎?”
“6秒。”楊晟來了精神,要說跑步那可是他的強項,在深山老林里,狼狗都可追得上。
“哦,還可以。”老頭轉而對何利秀說,“利秀,你安排他先住下,下午開始融入生活。”
“是!”何利秀站起身,向老頭敬了個軍禮。
“楊晟,我們走吧。”
“首長再見!”楊晟拿起角落邊的包裹,也像何利秀一樣向老頭敬了個滑稽的軍禮。
老頭向楊晟揮了下手,“去吧,以后記得來玩。”
“謝謝首長,我去了。”
楊晟告別老頭,同何利秀走在樓宇間的小路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