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哪里肯聽,現在老大正身處險境,他說什么都不能放。要是真放了,老大才死定了呢!
程筱晨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從腰間掏出來一把陶瓷匕首。
真不愧是兩口子,沒想到進來的時候竟然一起藏東西。而且,全部都不是鐵制品。
這陶瓷匕首可不比鐵刀子差,沒等那小弟反應過來的,程筱晨已經白刀子進去,狠命捅進了那人的胸口處。還沒來得及呻\吟,已經心臟爆裂而死。
葉思陶看后,隨即高喊一聲:“小心!”上前瞬間將程筱晨撲倒在地。而遠處的狙擊槍聲,發出‘噗’的一聲槍響,子彈打在金屬甲板上,瞬間激起一片火星。
見狀,鄒柏宇的臉色,終于變了。
“葉思陶!你這個叛徒!”
葉思陶手里的槍可是真槍,黑洞洞的槍口,仍然對準了鄒柏宇,她笑的有些凄慘:“你殺我爺爺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自己是不是叛徒?”
“你說不在乎,終究還是沒有忘記,對嗎?哈哈哈哈。”鄒柏宇仿佛受了刺激一樣,笑的有些滲人,隨即冷下臉來,狠狠的瞪著葉思陶的槍:“你爺爺罪有應得,死有余辜!要不是他,當初你嫁給的人就是我,而不是凌天爵。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真的一敗涂地。他就該死!”
‘砰’!
一聲槍響,子彈打在了鄒柏宇的雙腿之間。疼的他嗷嗷直叫,險些暈了過去。
看這女人不要命的份兒,鄒柏宇內心忽然有些怕。可眼下還是強裝著英雄的樣子,對著里面的小弟高呼:“給我打死這個賤人!”
“你們試試!”葉思陶忽然從她的緊身皮衣里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遙控器:“船上我已經安裝了炸彈,只要按鈕按下去,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賤人!你個臭婊\子,竟然敢陰我??!”鄒柏宇一世英名,沒想到敗在了葉思陶這個賤女人手中。想起昨天晚上兩個人一夜纏綿,葉思陶說的那些動情的話語。沒想到,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葉思陶的槍口頂著鄒柏宇,對著凌天爵冷聲吼道:“還不帶著你和你老婆快滾!”
“要走一起走!”程筱晨心里有些難受,原本對這個女人所有的憎恨,在這一刻忽然覺得不再重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
“少來,你還要好好照顧我女兒,你死了她就真的沒有媽媽了!”葉思陶說完,飛起一腳踹在凌天爵身上:“滾!滾!都給我滾!!”
而此時,船上忽然響起了一片槍聲。大家看到老大遇到了危險,也都等不及老大發號施令了。
他們不能讓凌天爵跟程筱晨再跑掉!
槍林彈雨中,程筱晨終究是沒躲過,肩膀中了一槍,后坐力震的整個人倒退三步。
看見程筱晨中彈,凌天爵怒吼一聲,拿著手槍想擊退越來越近的人群。怎奈,他的力量終究是小。
葉思陶看不下去,槍聲中繼續對著凌天爵大吼:“快點走啊,跳下去!下面有游艇,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凌天爵無奈,但還是抱著程筱晨受傷的身體,從欄桿一躍而下。子彈打在他的身上,并沒有穿透防彈衣??扇~思陶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她哈哈笑著,按下了手中的遙控按鈕。鄒柏宇可不想為這個瘋婆子陪葬,趁她狂笑之際,強忍著下身的疼痛,站起身來猛的一拳打在了葉思陶的肚子上。
慣性將葉思陶打出了幾米遠,而那些槍子彈藥,此刻像大雨一樣落在了葉思陶的身上。
她口中噴血,看著想要從欄桿處跳下去逃生的鄒柏宇,拼勁最后一口氣,將槍口瞄準那道她恨了這么多年的背影。
“砰!”
“砰!”
“砰砰砰砰……”
程筱晨跟凌天爵從圍欄處跳下之后,才發現,原來救生艇上的人,竟然是路晟然。
“怎么是你?”程筱晨嘴唇泛白,說話也已經沒有什么力氣。
油輪上有子彈打下來,凌天爵急忙將程筱晨護在懷里。
路晟然面色冷然,吩咐開船的快點。俞莎莎昏迷在船后面。凌天爵抬頭望著高高的甲板:“雯雯的媽媽還在上面!”
“她本來就沒準備活著出來,趕緊走吧,再不走,連我們也走不了了?!?
路晟然話一說完,快艇瞬間飛馳而去。大概過了五分鐘的時間,只聽身后傳來一連串的巨響。
回頭望去,看見油輪上火光沖天,有不少人從船上跳下來,可下面沒有救生艇,他們也難逃一死。
程筱晨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難過,想起葉思陶最后說的話。她終究還是惦記雯雯的,難道大家都錯怪了她?畢竟,哪有當母親的真的狠心不要自己的孩兒。
火光之中,程筱晨肩膀的疼痛再次襲來,她囈語一句:“雯雯,對不起……”
隨即整個人陷入了黑暗。
*
醫院里,程筱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仿佛沉沉的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在醫院生下了一個女孩兒。那女孩兒對著她叫媽媽,模樣可愛。但隨后,這個女孩兒卻又哭著喊著說恨她,說程筱晨殺死了她的媽媽。
程筱晨滿頭大汗,頃刻間清醒過來。
一睜開眼睛,病房里空空如也,只有她一個人。
周圍被一片白色籠罩,白床單白墻壁,還有頭頂白色的天花板。想起自己閉上眼睛之前,看到海面上一陣火光沖天,難道凌天爵他們……
程筱晨不敢往下想去。她掙扎著爬起身子,肩膀處傳來一陣痛楚,傷口還沒好,這一下扯動,讓她疼的直咧嘴。
“你怎么起來了!快躺下好好休息!”何又晴從門外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何又晴的檢查結果正在仔細的看著。
程筱晨急忙問道:“凌天爵呢?他沒事吧?還有路晟然和俞莎莎,他們人呢?”
“沒事,都好著呢。你快躺下?!焙斡智缱哌^來,扶著程筱晨的身子,讓她重新躺下。
程筱晨卻不信,掙扎著身子想要起來:“他在哪兒,我要去看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