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笑道:“老爺子眉毛端正、人中深長,又嘴大唇厚,一看就是福壽雙全的人,怎么會沒多久活頭?剛才嘛,好像是外面有人出虛恭,可能聲音太大驚擾到老爺子了?!?
出虛恭是古代對放屁的雅稱。莊重卻是將趙國棟打小警察耳光的聲音,說成是放屁。偏巧莊重說話聲音又大,讓趙國棟聽了個一清二楚。只見趙國棟臉色越來越陰沉,時不時目光中閃爍出一抹怒氣,看來是被莊重氣的夠嗆。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聞著這里這么臭。小兄弟你會看相?”蘇觀點點頭說,接著又問莊重道。
莊重所說的幾個面相特征正是長壽之相,自然引起了蘇觀的興趣。
而莊重則謙虛的擺擺手,說:“會一點而已,班門弄斧了?!比欢睦飬s對蘇觀大為腹誹,哥會不會看相你不知道???你想買那個鼎的時候哥就告訴你有災了,你還不信,現(xiàn)在呢,信了吧?
當然莊重也就只能腹誹一下而已,可是萬萬不敢說出來,不然那一個排的士兵調(diào)轉(zhuǎn)槍口,瞬間就得將莊重射成馬蜂窩。
“嗯,你從清平寺出來,會點倒也正常。有空去我那坐坐,也幫老頭子看看還能活幾年。”蘇觀看一眼莊重,說。
這就相當于對莊重發(fā)出邀請了。
眼鏡軍官聽了蘇觀的話則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著莊重。暗想這小子什么來頭,怎么能讓老頭子主動邀請?這太反常,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老爺子自打退下來之后,一直心情不好,還從沒主動邀請過別人去家里。
就連蘇晴晴都有點吃驚,眨著長長的睫毛看著莊重,似乎想看看莊重臉上到底長了什么,能讓她爺爺這么青睞。
只可惜蘇晴晴看了半晌,也只是看到一張普通的臉,要多有什么特別,頂多算是帶著一些賤。
當然,這要是讓莊重知道,莊重一定會跟蘇晴晴據(jù)理力爭的。哥這是賤嗎?哥這明明就是帥好嗎?明明就是小說里常用在男主身上的“邪魅”好嗎?
吱一聲,傳來一陣汽車剎車聲音,接著就見一個人著急忙慌的跑進了警局。
一進警局,就往大廳里掃視,當他看見審訊室里的蘇觀后,趕緊跑了進來。
“老老爺子,您沒事吧?哪個兔崽子把您弄這里來的?我陳劍第一個不放過他!”陳劍跑進審訊室后,抓住蘇觀的手就喊了起來。
蘇觀看一眼陳劍,從打電話到過來,用了不到十分鐘,而且陳劍身上只穿著一個軍隊襯衫,看來正在午休,接到電話來外衣都沒來及穿就跑來了。顯然這表現(xiàn)還是讓蘇觀比較滿意的。
蘇觀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而蘇觀這表現(xiàn),也讓陳劍松口了一口氣。根據(jù)陳劍對蘇觀的了解,這老爺子就是在傲嬌,其實心里已經(jīng)不生氣了。
不過,有些事情陳劍還是得做的。
松開蘇觀的手,陳劍邁出審訊室。直接走到趙國棟面前,沉吟半晌,說:“趙局長,這件事必須有個交待?!?
趙國棟看見陳劍來到后對蘇觀畢恭畢敬的模樣,心中就沒了任何想法,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了鐵板,所以面對陳劍的要求,趙國棟沒有任何異議,說:“會的,我會盡快給陳司令一個交待的?!?
“盡快?不,趙局長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現(xiàn)在就要有個交待!該查的查,該撤的撤,我們軍人跟警察都是為了保衛(wèi)人民而存在的,怎么可以做出仗勢欺人的事情呢?”陳劍卻搖搖頭,說道。
而趙國棟聽了陳劍一番話,不由心中暗罵,到底是誰他媽在仗勢欺人?
“陳司令,你也知道,事情發(fā)生的比較突然,想要弄清楚事情經(jīng)過需要一些時間,我們只能保證盡快處理,但是現(xiàn)在就要處理,怕是有些來不及。”趙國棟托辭道,他是想把事情拖過去,然后到時給陳劍一個差不多的交待就完了。這樣就可以保住他外甥。
“哦,這樣啊。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等到你們分局查清楚。正好證人也都在,大家可以當面對質(zhì),究竟是誰對誰錯。”陳劍看一眼趙國棟,有些不快的說道。這個趙國棟卻是有點給臉不要臉了。陳劍已經(jīng)算是給了趙國棟一個臺階下了,只要趙國棟把當事人處理一下,這事就差不多過去了。沒想到趙國棟竟然不肯當面處理,還要推脫。
“陳司令,你這樣會耽誤我們工作的,到時候引起上級批評,我們誰負責?”趙國棟也被陳劍的態(tài)度激的有些火大,說道。卻是不肯妥協(xié)。
“陳劍,看來你小子在明珠白混了?。俊碧K觀冷眼看著,適時的煽風點火。
陳劍才調(diào)任明珠警備區(qū)司令不到一年,確實跟明珠地方上官員的配合有些不默契,許多官員并不買陳劍的賬。
“老老爺子,我陳劍確實是混的不咋樣,但是也不會給您丟了人不是?今天您就放心,我陳劍要是給您老找不回這臉面,我就不干了!還是回去給您當警衛(wèi)員去!”陳劍說道,聲音中明顯多了幾分怒氣,顯然被趙國棟弄生氣了。
陳劍看一眼審訊室里的人,忽然就發(fā)現(xiàn)了莊重,眼鏡軍官他認識,蘇晴晴他也認識,但是莊重他卻不認識了。從莊重的穿著打扮上來看,應該不是某個家族的人。所以陳劍沖著莊重招招手,道:“這位小兄弟,能不能幫我個忙?”
莊重一看陳劍在向他招手,忙走出審訊室,說:“幫忙?十分樂意。不知要幫什么忙?”
“小兄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吧?”陳劍關(guān)切的問道。
莊重點點頭。
不過莊重的態(tài)度卻讓小警察怒氣沖天了。莊重是受害者?看他活蹦亂跳還襲警的模樣,像是受害者嗎?被連踢兩次蛋蛋的人都沒說是受害者,施暴的人卻成了受害者,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小警察很委屈。
“那就好辦了,既然人民警察不能給你主持公道,那我們警備區(qū)給你主持公道好了。你看看哪個經(jīng)常對你施暴了,你照單還給他。別害怕!”陳劍拍拍莊重的肩膀,說。
說完陳劍看著莊重,一副鼓勵又有點擔憂的模樣。他擔憂莊重會心生畏懼,不敢得罪趙國棟。那樣的話,陳劍就有些下不來臺了。
但是,很明顯陳劍想多了。
“你說的是真的?打警察不犯法吧?”莊重嘴里問著。
“不……”陳劍剛想回答,但是“不犯法”三個字還沒說完,就聽啪啪兩聲,連著兩個巴掌響起。站在趙國棟左右的小警察跟中年警察就同時挨了莊重一巴掌,把陳劍后面的倆字硬生生憋了回去,讓陳劍一陣驚愕與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