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稀、罕!”盧夢嬌柳眉倒豎,一字一句地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毫不考慮地拒絕了盧秀蘭。
盧秀蘭一臉陰厲地冷哼了一聲,說道:“夢嬌,你那病鬼老爸死了,這事可由不得你做主!你要是不嫁,你們家欠我的錢,誰來還?!我是你姑媽,我今天就替你做主了!人我都給你帶來了!人家可是大集團的少東家!闊氣的很!”
寶馬車上又走出一人來,手中撐著黑色的商務(wù)雨傘,戴著眼鏡,矮冬瓜一個,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的模樣,笑起來小眼睛一瞇,瞇成了一條縫,抬手向著盧夢嬌揮動著手。
“胡少爺,你也過來吧!”盧秀蘭沖著矮冬瓜揮了揮手,笑呵呵地說道。
矮冬瓜從車中取出了一束玫瑰花,從對面走了過來,一雙瞇縫眼望著盧夢嬌,合不攏嘴,車上緊接著又下來了兩位身材魁梧的保鏢,打著傘,跟在身后。
羅少坤一直站在盧夢嬌的身后,安靜的為盧夢嬌撐著雨傘,見著情形,恐怕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啊!
盧夢嬌一臉陰厲地望著對面走來的矮冬瓜,又掃了身前的盧秀蘭一眼,道:“盧秀蘭!你到底是不是我姑媽?!我爸死了,你竟然跟沒事人似的!還把人帶來逼我嫁人!難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夢嬌!姑媽這都是為你好!現(xiàn)在不比以前了,你早已經(jīng)不是大小姐了,能夠嫁入豪門,那是你的福分!這樣的好事,姑媽自然先想到你了!你怎么能這么說姑媽呢?!”盧秀蘭臉色一板,隨即和顏悅色地勸說著盧夢嬌。
“好事?豪門?!留給你自己吧!我看你倒是和他挺般配的!”盧夢嬌冷哼了一聲,厲聲說道。
矮冬瓜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盧夢嬌身邊,瞇縫眼在盧夢嬌優(yōu)美的身段上打量了一番,臉上堆著濃濃的笑意,似乎對盧夢嬌非常滿意,將鮮花推到盧夢嬌的身邊,傻笑道:“盧夢嬌小姐,我是凌華集團的總經(jīng)理,錢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數(shù)字!只要你嫁給我,我的錢都是你的,你要開豪車,住豪宅,都沒問題!嘿嘿!”
盧夢嬌剛送走了父親,還在悲傷中,怎么能接受這種人!滿腔的怒火,全部發(fā)泄出來,隨手接過花束,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滾!!”盧夢嬌憤怒地吼了出來,大聲怒斥道:“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胡少爺,你別生氣!”盧秀蘭連忙過來陪笑著,說道:“我這侄女脾氣犟得很,她剛死了父親,心情不好,你別介意!你買的那枚三十克拉鉆戒呢?快拿來呀!”
胡少爺著實被盧夢嬌的脾氣驚著了,可是卻強裝著紳士風度,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我就喜歡這種直爽性格的!”
胡少爺向著身后保鏢招了招手,道:“把鉆戒給我拿來!”
矮冬瓜胡少爺足足比盧夢嬌矮了半頭,拿過裝著鉆戒的盒子,輕輕打開,身側(cè)一位保鏢將外套脫了下來,撲在來胡少爺身前,胡少爺這才單膝跪地,將戒指舉過頭頂,笑著說道:“盧小姐,我非常欣賞你!交給我吧?!”
盧夢嬌一臉憤怒地望著盧秀蘭,粉拳攥得緊緊的。
一個微暖的手掌,不知何時,輕輕地落在盧夢嬌握緊的拳頭上,柔和的力道輕柔地撥開她的手掌,與她十指相扣。
正是羅少坤從
盧夢嬌的身后走了出來,另外一只手,將雨傘瀟灑地拋開。
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在原本毫不起眼的羅少坤身上。
羅少坤的嘴角微微上揚,一抹淡淡的邪笑浮現(xiàn)在臉上,低眉望了望單膝跪地的矮冬瓜胡少爺手中的鉆戒,璀璨奪目。
羅少坤點了點頭,贊道:“這枚鉆戒,的確很漂亮,看來你的確很用心,花了不少錢吧?”
矮冬瓜胡少爺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回答道:“可不是嘛!足足花了我五十多萬!這可是世界頂級大師的設(shè)計!”
羅少坤嘴角揚起,冷笑了一聲,隨手從矮冬瓜手中撈走了那枚鉆戒,拿在手中端詳了一眼,笑道:“這枚鉆戒我要了,回頭我付給你十倍的價錢!”
矮冬瓜胡少爺沒明白羅少坤的意思,頓時一愣。
羅少坤取出盒子中的那枚鉆戒,拉過盧夢嬌的右手,將戒指戴在了她纖細的中指,拉著盧夢嬌的手,微微一笑,十分認真地說道:“盧夢嬌,這算是我給你的訂婚戒指,我們慢慢了解吧!”
盧夢嬌萬萬沒有想到,羅少坤竟然忽然答應(yīng)要娶自己,此時的她心中十分局促不安,有喜悅、有懷疑、有興奮,更有一種暖洋洋的親切感和安全感。
盧夢嬌只是疑惑不解地望著羅少坤,卻沒有絲毫的拒絕和推辭。
盧秀蘭見事情發(fā)展的不太對勁,立刻上前嚷嚷道:“不是……這什么情況?!你是從哪冒出來的野小子!我侄女是要嫁入豪門,嫁給胡少爺?shù)模闼闶悄母[?!”
“閉嘴吧,臭三八!”羅少坤毫不客氣地厲聲呵斥道。
盧秀蘭被羅少坤冷厲的眼神,凝望著,竟然真的把嘴巴閉上了,不敢繼續(xù)吱吱唔唔。
矮冬瓜胡少爺見眉頭不對,頓時起身沖著盧秀蘭罵道:“盧秀蘭!你搞什么鬼?!怎么忽然冒出個土鱉!”
“這戒指雖然是他給你戴上的,但是是我買的,你要嫁只能嫁給我!跟我走!”矮冬瓜胡少爺原本還是和顏悅色的,看起來很老實,突然變得兇神惡煞起來,拉扯著盧夢嬌的胳膊,便要強行把盧夢嬌帶走。
盧夢嬌柳眉倒豎,左手一揚,再向前猛一推,矮冬瓜胡少爺就這么被盧夢嬌推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誰跟你走?這戒指是羅少坤給我戴上的,我就是羅少坤的人!”盧夢嬌毫不示弱,更加沒有一絲羞澀,怒斥道:“我看你這個矮冬瓜才是一個十足的土鱉!不就是一個暴發(fā)戶的兒子嘛?!有什么了不起!”
矮冬瓜胡少爺被盧夢嬌推開,頓時覺得有失顏面,又被盧夢嬌痛罵了一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指著盧夢嬌,罵道:“你這個賤女人!給臉不要臉!今天我非上了你這個騷蹄子不可!”
羅少坤臉色陡然變得陰厲起來,雙眸寒光一閃,瞬間來到了矮冬瓜胡少爺跟前,右手掰住他指著盧夢嬌的手指,向上猛然一提,‘啪’地一聲脆響,手指直接被掰斷,緊接著一腳狠狠踹在了矮冬瓜胡少爺?shù)难?,整個人像是一個肉球一般,彈射出去,在地上連滾帶爬。
“哎呀!!”矮冬瓜身子挺穩(wěn),抱著自己的手指,在地上哀嚎不止,另外一只手怒指著羅少坤道:“你們兩個,像煞筆一樣愣在這干嘛?還不上去給我弄死這小子!”
羅少坤冷哼了一聲,走上前去,厲聲說道:“身為一個男人,把女人罵的那么難聽,你他媽算是男人嗎?!”
兩位保鏢一左一右,向著羅少坤虎撲過來。
羅少坤冷掃了這兩位保鏢一眼,便知道這兩個保鏢完全是紙糊的,抬起右腳,瞬間左右開弓,踢出兩腳。
“噗!噗!”
兩位看起來無比強壯的保鏢,被羅少坤兩腳全部踹在臉上,倒飛出去,倒在泥濘之中,叫苦不迭地向后拖著身子,根本不敢再爬起來。
羅少坤臉色陰冷,闊步向著倒在地上還未爬起身子的矮冬瓜胡少爺走了過去。
矮冬瓜見形勢不妙,開始慌張起來,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竟然準備打電話叫人。
羅少坤忍不住仰天大笑了兩聲,像是在發(fā)泄今天這陰郁的心情,臉色陡然一變,仍舊是那張冷俊的臉,一腳飛出,將矮冬瓜胡少爺手機踢飛,伸手探去,將矮冬瓜胡少爺?shù)牧硗庖恢皇殖榱诉^來,另外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用力一擰。
“咔咔!”
矮冬瓜整條手臂都被羅少坤硬生生折斷。
“?。?!”
矮冬瓜的痛呼聲尚未停頓,羅少坤狠狠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鮮血橫飛,矮冬瓜直接被羅少坤一巴掌抽飛,整張臉貼在了泥濘中,身體抽動著,不斷從口中吐臟水。
羅少坤冷冷地掃視著癱倒在地上的兩位保鏢和矮冬瓜,轉(zhuǎn)過身,整理著自己的西服,眸光再次落在了盧秀蘭的臉上。
盧秀蘭被嚇得渾身直打哆嗦,連忙向著羅少坤擺了擺手,驚慌失措地說道:“我……我……我不清楚,侄女有……有你這么優(yōu)秀的男朋友!這……這這都怪我!”
“啪!啪!”
盧秀蘭用手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耳光。
羅少坤依然舉步向著盧秀蘭走了過去,雙眸陰冷至極。
“羅少坤!”薛映蓉從一旁走了過來,喝住了羅少坤,說道:“算了吧,畢竟她是俊達的妹妹,夢嬌的姑媽。”
羅少坤沖著薛映蓉微微點了點頭,轉(zhuǎn)而望向盧秀蘭,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露出了慣有的邪笑道:“你這潑婦,難道沒什么要和薛阿姨還有盧夢嬌說的嗎?”
盧秀蘭慌忙尷尬地笑了笑,一臉違心的歉疚,對著薛映蓉說道:“嫂子,這……這都是我不好!我虧欠你們家實在是太多了,我該死!我沒良心,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把我剛才說得話,放在心上?!?
“夢嬌呀,姑媽真的是為你好,你看這……我這好心辦了壞事不是嗎?!你也別放在心上。”盧秀蘭轉(zhuǎn)過身,又向著盧夢嬌賠禮道歉道。
薛映蓉本就沒打算和盧秀蘭計較什么,倒是盧夢嬌甩過頭,根本不打算搭理這位‘姑媽’。
盧秀蘭賠禮道歉完了,回頭又望著羅少坤,干巴巴地笑著。
羅少坤一直在望著盧秀蘭的丑態(tài),冷哼了一聲,道:“像你這種人,真該下地獄!自己親哥哥死了,說了這么多,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提到!真是可悲!回頭好好想想,要是今晚上盧先生的魂靈得不到安息,到你家去找你,你該怎么和他解釋?!?
雨還在下著,羅少坤拉開車門,讓薛映蓉和盧夢嬌坐進車內(nèi),駕著車揚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