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少坤一直應承著對方,順著對方的意思說。
兩位跟蹤者倒是和羅少坤越聊越是投機,只是羅少坤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們有事情瞞著羅少坤。
一路上兩位跟蹤者陪同,驅車向著大學城景陽街盛唐酒店而去,路上兩個人除了恭維羅少坤之外,便是挑撥五虎門和羅少坤之間的仇恨。
這樣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正是這個道理,若是羅少坤和五虎門拼個你死我活,最終獲利的自然是兄弟會,一個區域內一個幫會就吃不開了,而且大學城也沒有太大。
元旦的晚上,通往的大學城的路中,那也是十分擁擠,本來極為寬闊的道路,擠滿了車輛。
原本只是二十多分鐘的車程,最終四十多分鐘,才抵達目的地。
景陽街是南陽校區五大街區之一,這個地界的管理者都是兄弟會的人,換而言之,景陽街就是兄弟會的地盤。
景陽街的建筑相比華富街要新很多,顯得也很氣派,元旦到哪都是一樣,擁擠!
盛唐酒店外面掛滿了燈籠,很有節日氣氛,盛唐酒店外面停滿了各種豪華車輛,看管停車場,負責指揮泊車的都是年輕人,看上去二十四五歲,全都穿著統一的服飾,顯得格外整潔,非常氣派體面。
“盛唐酒店到了,羅老板,請您下車吧。”其中一位跟蹤者幫羅少坤拉開了車門,十分客氣地說道。
羅少坤下了車,在一位酒店服務人員的帶領下,走進了盛唐酒店。
盛唐酒店是一家四星級酒店,整體的裝飾格調呈現出古風特色,走進盛唐酒店,有一種穿越到大唐的錯覺。
酒店服務人員將羅少坤接引到三樓,三樓都是大包間,各種服務應有盡有,打牌、按摩、桑拿、KTV都容納在包間內,來回穿梭的服務人員和顧客絡繹不絕。
酒店內外全都是燈火通明,各種彩帶、氣球、燈籠,應有盡有,將整座酒店妝點的幾位喜慶紅火。
羅少坤用余光四處打量著。
酒店服務人員將羅少坤帶到三樓,一個通道最里面的闊氣包間,包間門頭上掛著一個雅致的別稱,門外站著兩個面色陰冷的中年漢子,守在門口,有些像是保鏢。
“羅老板,向總他們都在這個包間內等您,請進吧。”酒店服務人員服務態度極好,總是面帶笑容。
“謝謝!”羅少坤還以微笑。
酒店服務人員離開之后,羅少坤正要推門進入包間,可是卻被門口的兩個門神攔住了。
“等一下!”兩只粗壯的手臂攔住了羅少坤,接著便上羅少坤的身上上下摸索起來。
搜身?這兄弟會還真夠謹慎的!看樣子這飯無好飯,一定不是什么好宴會。
兩人在羅少坤身上搜索了一番,并未發現任何槍支、刀具之類,這才放行羅少坤。
兄弟會的向仁杰,羅少坤并不認識,即便是上次打過一次交道,那也是通過電話聯系。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第一個人,羅少坤竟然認識,那人卻是五虎門五虎之首,姓白,大家都叫他白先生。
推門第一眼見到這個人,羅少坤頓時覺得有些詫異,只是這種驚訝卻并未顯露在臉上。
直徑兩米多的圓桌,周圍坐著十余人,大部分人都長得賊眉鼠眼,也有幾個人外表看來文質彬彬,如白先生。
“諸位前輩,晚輩羅少坤來晚了,實在是抱歉!抱歉!”羅少坤推門走進包間,面帶笑容,沖著眾人拱手報以歉意。
一位和白先生坐在相鄰的北首主位的一個中年人,看上去文質彬彬,笑著說道:“總算是把你等來了!今天我特意邀請了五虎門的老大白先生作陪,來來!快到這里來坐下吧!”
圓桌周圍坐得滿滿的人,根本沒有空閑的位置,更沒有一個空著的座位。
招呼羅少坤入座的人,正是向仁杰,羅少坤從他的口音中,便能辨別出來。
“向大哥,太客氣了!”羅少坤微微一笑,舉步走到了向仁杰身邊。
然而向仁杰身邊還坐著一個人,見羅少坤走過來,根本沒瞧羅少坤一眼,自顧自地喝酒吃菜,仿佛將羅少坤當作了透明人一般。
“來!羅少坤,坐這吧!”向仁杰邀請羅少坤入座,可那里壓根沒有座位,這分明是在難為羅少坤。
羅少坤微微一笑,說道:“能夠被向大哥邀請,坐在這里吃飯的,那肯定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羅少坤只不過是一個晚輩,而且又來遲了,怎么敢入座。”
羅少坤走到向仁杰的身邊,朝著桌上望去,卻見滿桌子菜,幾乎吃得七七八八,這些人顯然沒有要等羅少坤的意思,甚至是約他來,并不是要宴請羅少坤吃飯喝酒。
羅少坤轉身走到一旁的酒柜前,從酒柜上取來一瓶茅臺和一個新杯子,擰開酒蓋,自己斟滿了一杯,又回到桌前。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有幸能被向大哥邀請,到這里和大家一聚,非常榮幸!作為晚輩,我滿飲三杯,算是賠罪!”羅少坤說完,放下剛打開的茅臺酒,雙手舉起滿溢的酒杯,一飲而盡。
此時,在座的眾人,才正眼望向羅少坤。
在這酒桌上的十余人中,羅少坤雖然只認識白先生和向仁杰兩人,可是卻也能夠猜到,坐在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羅少坤沒去關注他們的態度和表情,接著又滿上了一杯,雙手舉起道:“這是第二杯!”
羅少坤再次一飲而盡!
“第三杯!”羅少坤重復之前的動作,雙手舉起酒杯,說道:“今后,我羅少坤在南陽校區的地面上混,希望諸位大佬,能夠多多關照,相互扶協!諸位都是前輩,別的話不多少了,都在這酒中。”
羅少坤說完話,再次一飲而盡。
三杯酒,應該有半斤多,羅少坤三言兩語便喝下肚。
“早就聽說,羅少坤好酒量!而且酒膽也很大!今天親眼見到,果然不一般,只是對于你這么能喝酒的人來說,這么點小酒,給我們這么多人賠罪,是不是淺了點?!”坐在向仁杰身邊,一直沒肯挪動位置讓羅少坤入座的中年人,一臉橫肉,揚聲起哄道:“依我看,羅少坤應該敬我們每一個人三杯,這才像話!大家說,對不對?!”
“唉?!怎么能這么為難我請來的客人呢!呼延慶東,別太過分了,還是讓羅少坤他自己隨意吧!”向仁杰說道。
羅少坤冷笑了一聲,道:“這位前輩,說得也不無道理!既然前輩劃出了
道,作為晚輩的,只有聽從的份!”
羅少坤毫不猶豫,再次斟滿了一杯,雙手端著酒杯說道:“向大哥,感謝你要請我來,這一杯我敬你!”
向仁杰在一旁假惺惺的勸阻,不讓羅少坤繼續豪飲下去,可是只是做做樣子,卻并沒有真的阻止羅少坤。
他們喝得茅臺酒,都是一些特供陳釀,酒品極好。
羅少坤一杯接著一杯,三杯下去,又接著敬和向仁杰坐在鄰邊那位一臉橫肉的中年人。
“羅少坤,不是我說你,你這么大的酒量,用這么小的杯子敬我們,這未免太小氣了吧?!難道我們兄弟會就這么不被你看起?”一臉橫肉的中年人,神色中帶著一抹不快地說道。
“沒問題,只要前輩劃下道來,我羅少坤就頂著!只是你們帶來的酒,似乎寒摻了一些,似乎不夠我喝的!”羅少坤十分霸氣的說道。
“什么?不夠你喝的?”一臉橫肉的中年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這位大哥,看樣子你是不相信了,倒不如我們打個賭,比一比,怎么樣?”羅少坤笑里藏刀地凝望著身邊的那位一臉橫肉的中年人。
這個人復姓呼延,的確是一個喝酒的好手,小的時候,這個人家里就是釀酒的,可以說這個家伙從小就是從酒缸里長大的。
“什么?和我呼延比喝酒?你腦子被驢踢了?!”呼延慶東一臉不屑地冷笑著,說道:“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答應你!你說怎么喝吧?!”
“光喝酒,沒什么意思,我們就比一比,看誰喝的快,怎么樣?”羅少坤說道。
“比誰喝的快?那更好!你說怎么比法,輸了的人可不能就這么簡簡單單的認輸,至少也要留下點什么吧?”呼延慶東暗示著羅少坤說道。
“你們都是混江湖的人,我羅少坤只是一個學生,比不了這些!”羅少坤說道。
“哼!那還比個屁!要我說,。誰要是輸了,當眾給對方磕三個響頭,從今以后拜對方為大哥!以后別管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大哥一句話,輸得那個人,必須照做!而且,以后見著對方,還必須主動過去打招呼!磕頭就免了,至少要點頭哈腰,自己認慫甘愿低頭!怎么樣?”呼延慶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揚聲問道:“愿不愿意和我賭?!”
“這……”羅少坤無奈地搖頭笑了笑,說道:“我怎么好意思讓呼延大哥,當眾出丑,給我跪拜呢!我看還是別比這個吧,我怕你掉面子,到時候抬不起頭在兄弟會做人!”
“少他媽的廢話!我不信,你還能贏了我?!”呼延慶東見羅少坤故意閃躲其辭,似乎是不敢和自己賭酒,當即強逼著羅少坤道:“你要是敢賭,這桌面上,還有以一席座位,要是你小子不敢賭,認了慫,趁早滾蛋,這無天城不歡迎你!”
大學城又被稱作是無天城,取義無法無天的意思,這里不僅是大學生的天堂,更是這群混跡在社會邊緣的人的天堂。
羅少坤見呼延慶東執意要和自己比,一旁更無人勸阻,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好!”羅少坤揚聲輕喝,接著笑道:“既然呼延大哥,這么有雅興,我羅少坤要是不和你比試比試,倒顯得我不夠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