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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自己的幻想吧。”顧朝暉放下面碗,擦了擦油亮的嘴巴。
李勇眼神渙散,嘴唇抖了幾抖,怪笑這說:“是啊,我就是亂說的。我和她連手都沒有牽過,死娘們兒,裝什么純潔?別的男人可以做她的男朋友,為什么我不行?”
張純兮又氣又惱,咬著嘴唇,眼中霧氣蒙蒙:“李勇,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一直把你當朋友,今天我才知道你這么無恥!”
其他圍觀的人也不知道李勇怎么忽然改口,但是見他神情不像是在說謊,也沒有人強迫他這么說,便以為這人是無恥猖狂到了無所畏懼了吧。
趙少龍覺得不解氣,又給了李勇兩巴掌。老子難得當回英雄,都被這個顧朝暉搶了風頭去!
李勇臉腫的老高,眼神也漸漸恢復正常,嗷地一聲跳起來捂著自己兩邊臉,痛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趙大龍,你!你給我記著!”看上去已經脫離了顧朝暉控制。
李勇一手捂臉,一手顫顫抖抖地指著趙少龍,想要離開,無奈趙少龍擋在他前面。他只好繞著走,一到門口,就溜得不見人影了。
“老板,結賬。”趙少龍掏出一張大票放在桌子上。
老板嚇得把正在撥110的電話放下,忙跑到前廳。這些學校的小流氓可惹不得,說不定個個家里都有背景,輕易得罪不起。
“我來吧,我請你。”老板正要拿起桌子上的錢,忽然一個清亮的女人的聲音說道,“謝謝你今天幫了我。”張純兮掏出錢遞給老板。
老板看了看兩人,左右不是,難道真的要一個女人付錢啊?這里可是一碗面只有十塊錢的小面館,你們要玩報恩游戲可以去兩千一位的高級自助餐廳么?不要叫我這個老實人這么為難啊。
沒想到趙少龍到沒有拒絕,他笑著擦擦嘴:“好啊,那就謝謝你了。”
張純兮嘆了口氣說,擔憂地說:“李勇這個人心很壞,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難道這一碗面錢就想換老子做你的長期保鏢?想得挺美的。趙少龍嘿嘿一笑:“那你躲著點兒他。”
說完,裝作沒有看到張純兮眼中失望的表情,趙少龍轉身吐了吐舌頭匆匆離開。讓韓萱接受晚冬已經是開了天恩了,趙少龍對于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足,不想再招惹什么花花草草。
這邊說話一會的功夫,顧朝暉人影已經消失。趙少龍趕緊出門,看到顧朝暉身影剛好拐過一個街角,消失在趙少龍的視線里,他趕緊跟上去。也不知道是顧朝暉沒有發現趙少龍,還是發現了也不在乎。趙少龍顧忌他的催眠術,也不敢緊逼上去,就這樣你情我愿的一個走,一個跟,倒也默契。
跟了三個紅燈區,兩條修腳街,停下來等顧朝暉買了份報紙之后,顧朝暉終于轉身進了一個很普通的小區。
趙少龍撥通謝晚秋的電話:“秋哥,我看到那個顧朝暉了,你來不來?”
謝晚秋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只聽到砰的一聲,電話那頭似乎有什么有東西砸碎了:“來!你在哪兒?”
趙少龍找到一塊破舊不堪的招牌,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朝陽小區。你快來,我先跟上。你們小心一點,他的催眠術很厲害。”目睹了今天的事情,趙少龍對顧朝暉的能力更加忌憚,他和李勇連目光的接觸都沒有,是怎么對催眠的?
謝晚秋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會在一個地方栽兩次跟頭么?放心,我已經有辦法對付他的催眠術了。”
既然有了破解法,那就可以搞定這個怪眼了。顧朝暉的催眠術一日不能破解,趙少龍就一日會提心吊膽。
小區看上去有些年代了,沒有電梯,一大幫老太太在跳廣場舞,震耳欲聾。
在“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的歌聲中,趙少龍跟著顧朝暉上了七樓,顧朝暉終于嘆了口氣,轉過身來,無奈地看著趙少龍:“要進來坐坐么?”
引我來這做什么?
既然別人都發話了,趙少龍只好大大方方地站出來,跟著顧朝暉進屋,一間很普通的一居室,房間里的裝修也很簡單,只有幾樣簡單的家具,但是收拾得很干凈。
趙少龍接過顧朝暉遞來的果汁:“匯源果汁,喝前搖一搖,你這里就沒有一點男人喝得東西么?比如酒。”
顧朝暉搖頭,自己打開一瓶果汁喝起來:“酒會亂性。你也不會想和我亂性吧。”
和你亂個毛線性啊!
“你跟著我干什么?”顧朝暉坐下問,“你已經被無罪釋放了,沒有新的證據之前,我們不會再找你的。不過保釋期間,你不要瞎跑……”
趙少龍搖搖頭:“我沒有跟著你。明明是你跟著我,剛剛在牛肉面店為什么要忽然催眠那個小子?天涯海閣的人也愛多管閑事么?”
剛剛在牛肉面店,顧朝暉和李勇并沒有目光接觸,怎么能夠把那小子催眠的呢?難道這家伙并不是通過視線接觸催眠的?
催眠術神秘無比,弄不明白顧朝暉的催眠手法,趙少龍就永遠不知道該怎么防范。
顧朝暉正色道:“我沒有跟蹤你,我每天都會在哪里吃面。李勇這個人實在過分,我也不是天涯海閣的人,我做這些是為了正義。”
為了正義,這個顧朝暉真是比韓萱還要中二。謝晚秋怎么還沒有到,總不會摸不到路吧?趙少龍跟上來,本來是一是探清顧朝暉的住處,二是為了等謝晚秋。現在謝晚秋還不來,他還能和顧朝暉聊什么呢?總不能和顧朝暉進行謝家、天涯海閣的雙邊會談吧。更何況顧朝暉還不承認自己是天涯海閣的人。
顧朝暉面露難色:“那個,趙先生,我一會兒出去還有點事。你看你要是沒事的話……”
這是在下逐客令啊。趙少龍無可奈何,只好起身告辭。弄不到顧朝暉的催眠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趙少龍站起來剛剛要離開,忽然有人敲門。顧朝暉一臉疑惑,喃喃自語:“奇怪了,誰會來找我?”
只聽門外有人大喊:“顧朝暉,給我出來!今天老子一定要廢了你這對招子!”是謝晚秋來了。
顧朝暉皺起眉頭看著趙少龍
:“是你讓他們來的?”
趙少龍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忽然刷刷幾聲,鐵門裂開了幾條縫,一眨眼的功夫,鐵門碎成了幾塊。在掀起的塵土之中,謝晚秋把溟虹劍插回劍鞘,大馬金刀地步入房間,幾個跟班迅速跟進來,在顧朝暉身邊站好,只等著謝晚秋一聲令下就撲上去。
本來波瀾不驚的顧朝暉看著四分五裂的大門,嘴角不由抽了幾抽,他又瞪了趙少龍一眼,哼了一聲轉過身去面對謝晚秋等人:“你們是私闖民宅,現在就走,我還可以饒了你們。否則……”
狐媚眼兒瞇起眼來陰冷一笑,冷哼著問道:“哼,否則你還想催眠我么?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說著,溟虹劍挽起一個劍花,直指顧朝暉。顧朝暉在劍光之中,面色如常,低著頭,不看任何人,似乎任何攻擊對于他來說,都只不過是幻想。
那幾個小弟看到謝晚秋親自挽劍上陣,也提拳沖了上去。一時之間,拳影劍光似乎從四面八方向顧朝暉打去。
趙少龍退開一步,顧朝暉一定會用催眠術,但是他如何一口氣催眠這么多人?這一回,趙少龍一定要看個清楚!
趙少龍運起天合功,他的視力比常人要好上更多。忽然,毫無預兆,他身體里的幾條小蟲瘋狂地扭動,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險,但是顧朝暉卻沒有什么動作。
趙少龍的心都要從嗓子口跳出來了,“睚眥”、“嘲風”、“霸下”、“螭吻”幾個金光大字在腦海里跳了出來,就連“囚牛”、“負屃”也跳出來湊熱鬧。
眼看著那些刀劍拳影就要看到顧朝暉的身上,他這才抬手推了推眼鏡。那幾個人的動作全部都僵住了,像是被人施了什么定身術。謝晚秋的溟虹劍還在沉吟,卻不能進步半分。
靠,不是說好找到了破解之法的么?怎么一個個都不動了?
顧朝暉從人堆里跳出來,趙少龍運起睚眥之力,揉身而上。顧朝暉的催眠術神秘異常,現在只能打打看了。
顧朝暉并沒有催眠趙少龍,他只是向后一躲,就躲過了這一次攻擊,但是墨鏡卻被趙少龍摘了,臉上也被龍爪抓出三道血痕。顧朝暉摸了摸臉上的血跡,到并不生氣。
“顧朝暉,你不就是催眠術厲害一點么?出了催眠術你還會什么?”情不得已之下,趙少龍只好梗著聲音喊。
顧朝暉哼著提起一拳,直打像趙少龍的面門,這一拳看似招式簡單,但是卻帶著如大山傾倒一般的勢力,還沒有打到,趙少龍已經被拳風壓得喉頭發甜。嘲風之力運氣,他跳起躲開,這一拳正好打在謝晚秋肩上,謝晚秋立刻吐出一口血來,撲倒在地。
沒想到這一拳把謝晚秋打了個半死不說,也把謝晚秋打清醒了。謝晚秋嘴角沾血大笑:“哈哈哈,受死吧顧朝暉!”
謝晚秋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沖著顧朝暉的臉上噴去。顧朝暉抬手去擋,但是瓶中的**還是從空隙噴到他臉上!
“啊!”顧朝暉尖叫起來揉著臉,叫聲幾乎震動了整個大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