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空一怔,眼神旋即複雜起來,在葉萱看來,這小子眼中似乎有著某種解不開的困惑,甚至是濃濃的擔憂。
“有些事……關乎本少主的修煉隱私,本不該說,但憋在心頭總是難受……”
見武空欲言又止,葉萱不禁有些詫異,而後淡淡笑道:“少主有什麼心事,但說無妨。”
武空嘆了口氣,苦笑道:“是這樣,過些時候本少主就要進入承武殿接受家族血脈傳承,這份傳承非同小可,它是我們武家先祖留下的一項逆天武技,稱之爲先天玄甲!”
“那麼少主該慶幸纔是,爲何鬱鬱寡歡?”葉萱點了點頭,之前庫房外那些弟子的咋呼她也聽見了,料想武家這份血脈傳承不容小覷。
武空擺了擺手,眉宇深鎖地憂鬱道:“可是這先天玄甲有著某種自我意識,能夠以傳承者的血脈精純度賦予相應的威能,也就是說,倘若本少主的血脈不夠精純,便無法盡數獲得傳承……”
“還有這麼一說?”葉萱一怔,大爲驚訝道:“那麼少主覺得依你的血脈濃度,可獲得幾分傳承?”
武空忽然拍著大腿道:“本少主的難處就在這裡,我本是武家直系子弟,血脈濃度毋庸置疑,但是前不久本少主修煉時不慎震傷了經脈,導致血脈淤塞,因此擔心先天玄甲不予認可,倘若因此失去傳承,那豈非大大的損失?”
葉萱恍然道:“原來少主購買千瓶通絡丹,就是爲了大量吞服,以求血脈暢順?”
“正是,可是本少主又不願此事傳揚出去,否則我爹定會勃然動怒,我爹脾氣大得很,被他暴揍一頓事小,但若此事被我大伯,三叔他們得知,定會逼迫我爹讓出家主之位!”武空越說越緊張,手心不覺見汗。
“這卻是爲何?”葉萱無法理解地看向對方。
“葉姑娘可知這份血脈傳承,關乎武家日後的興衰氣象,倘若他們得知本少主經脈受創,不宜接受先天玄甲的傳承,必然會逼迫我爹讓位,由他們重新推選家族,從而安排武家另一位後輩接受傳承。”
“原來如此……”葉萱終於明白之前武空在庫房的怪誕舉止,原來這背後居然藏著這麼大的利害關係!
武空倆手一攤,將一大包通絡丹拋在桌上,苦澀道:“距離傳承之期只剩十日,本少主只能寄望這些丹藥了,哎……”
葉萱既是醫者,也對丹道有所瞭解,不禁搖頭道:“據我所知,這通絡丹對於疏通經脈效果最佳,但若是血脈阻滯,少主就算把它們吃光了也是難有效用。”
“那你說本少主該怎麼辦?”武空翻了個大白眼,隨即擺手道:“算了算了,此事你一個外門弟子也是無法干預,一切聽天由命吧。”
“既然少主信任,將這麼大的隱情和盤道出,本姑娘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倘若少主願意的話,不如讓我試試?”葉萱思忖了片刻,忽而笑道。
“你?”武空有些傻眼,忍不住道:“本少主看你實力全無,大概是想借助解鈴花的某種功用提升實力,你這樣毫無修爲,如何爲本少主解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