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報出警察身份的時候,這些人還不大相信,疑惑的看著。
有一個人認真的看著陳悅,忽然道:“我認識她,先前在鎮(zhèn)派出所工作過一段時間呢。”
“倒霉,怎么遇到警察了。”一個人嘀咕著,偷偷的把匕首給扔在了桌子底下。
“真是警察,擦。”
萬奎小聲的嘀咕著,嘴里道:“我們鬧著玩呢,沒什么事兒。”
“誰跟你鬧著玩?”
王浩東喝了一聲,摸了摸額頭的傷口,其實只是讓它流點血,現(xiàn)在已經(jīng)止住了傷口,不再流血了。
當然,以王浩東的體質(zhì),也不會留下疤痕。
王浩東大步的走向陳悅,高聲道:“陳警官,這伙人窮兇極惡,手持管制刀具,一起圍毆我,這個叫萬奎的家伙,更是打爛了我的腦袋,你看我這血流的好多啊……”
“我全程圍觀,已然知曉,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陳悅說話的時候,警車呼嘯而來,卻是她趁著打架的時候,打電話報了警。
“奎哥,怎么辦?要不要跑啊?”一個年輕人,低聲的跟萬奎詢問。
萬奎打了他的肩膀一下,低聲道:“跑個毛,不需要,最多是鬧事,沒什么的。”
“這里怎么回事?”
警車停下來,四個警員大步的走進了餐館里。
王浩東連忙走過去,大聲道:“警官,他們幾個故意傷害,你看,匕首都有,我也受了傷……”
“萬奎?”
其中一個警員認出了萬奎,眉頭皺了一下,隨后走到陳悅面前。
陳悅的父親,是上都市政法委的領(lǐng)導(dǎo),警隊的人也都認識她,這人低聲道:“陳隊,這事兒該怎么辦?”
“我今天休班,又不辦案,你把他們帶過去,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陳悅嚴肅地說完,低聲道:“被打的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在這里吃飯呢。”
“我明白了。”
帶隊的一揮手,叫道:“全部帶去所里。”
萬奎走到帶隊的面前,遞了根煙,道:“王哥,我們鬧著玩呢,我看就不需要去局子里吧?”
“公事公辦。”
姓王的警員,沒有接萬奎的煙,發(fā)了命令之后,其他的幾個警員,立即把幾個人帶上了警車。
當然,那些行兇的匕首,作為證據(jù)之一,也用塑料袋裝著帶走了。
王浩東臨上警車之前,把寶馬車的鑰匙交給了陳悅,讓她幫忙開著,她接了過來,低聲道:“你還真壞啊,萬家父子都被你玩殘了。”
“哈哈,晚上我更壞,你要小心點。”
王浩東得意的笑了笑,惹來了陳悅的白眼。
警車只有一部,這么多人根本坐不下,好在這里距離警局也不遠,王浩東就和另外兩個警員,一起步行過去。
剛走了幾步,陳悅就開車停在他們面前,說送他們過去,兩人也就沒有推辭,鉆進了車子里。
有警員好奇的問道:“陳隊長,這寶馬車誰得啊?”
“當然不是我的,一百多萬,我哪買得起?是我朋友的。”
陳悅指著王浩東說完,也笑道:“我也體會了開寶馬車的滋味,蠻不錯的。”
有個警員問道:“王先生現(xiàn)在混得不錯啊,寶馬車都開了,我記得當初你是和王凱一幫人玩的吧?”
“現(xiàn)在還是瞎玩。”
王浩東沒必要在他面前顯擺什么,很謙虛的說著。
警員們也不傻,知道他和陳悅關(guān)系不錯,有人關(guān)切的問他,要不要去醫(yī)院包扎。
這個表面的工作,當然得做,王浩東點頭答應(yīng)了,陳悅就把車子開到了鎮(zhèn)醫(yī)院。
包扎完畢,一番折騰之后,幾人去了警局。
等到了地方之后,才發(fā)現(xiàn)局里氣氛不大對,仔細一想也明白了,副所長算是這里的領(lǐng)導(dǎo)階層,今天被雙規(guī),并且交代了很多罪名,從此就退出了這里的舞臺,有點異樣的氣氛也是正常。
錄口供的時候,陳悅也當了證人,另外,餐館的服務(wù)人員,也來作了證,證明了萬奎等人持刀行兇的事實,有了這么多證據(jù),他們想抵賴也不行,最終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萬奎要求私下調(diào)解,賠禮道歉,并且賠付醫(yī)藥費。
這種事兒,如果王浩東答應(yīng)了調(diào)解,不去告他,那么警方自然是民不舉官不究,畢竟沒有造成惡劣影響。
可惜,王浩東的目的就是把萬奎送進監(jiān)獄,當然不會接受調(diào)解。
不過,王浩東還是要玩弄一下這個紈绔小子,要求和他談?wù)劊芸靸扇司鸵娏嗣妗?
萬奎的老爹,都已經(jīng)被雙規(guī)了,他的二代光環(huán)被剝奪,沒了先前的囂張霸道,見了王浩東的面,低聲道:“這事兒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求你不要告我。”
王浩東抽著煙,哼了一聲,“這樣沒有誠意啊。”
萬奎握了握拳頭,惡狠狠的道:“我都認錯了,道歉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威脅我啊?”
王浩東冷笑一下,看著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得意的笑了笑,“你想讓我不告你嗎?”
萬奎意識到,激怒惹火了王浩東,對他極為不利,硬生生的忍著,說:“你開出條件吧。”
“給我一千萬,我就不告你。”
“你做夢吧?我把自己賣了,都沒有那么多錢。”萬奎直接跳了起來,臉色漲的通紅。
王浩東直接站了起來,“那就免談了,我不接受調(diào)解,你有什么話,跟警察跟法院說吧,嘿嘿,你爹要倒霉了,人走茶涼,相信你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我要不把弄進監(jiān)獄待個一年半載,我就跟你姓。”
萬奎急了,攔在王浩東的面前,哀求道:“王浩東,你,你別走,你,你到底想怎樣?”
“跪下求我,我會考慮一下。”
看到萬奎露出憤怒的樣子,王浩東笑了,“我只給你十秒鐘考慮時間,過時不候。”
“十。”
“九。”
“八。”
王浩東開始數(shù)數(shù),萬奎的身體在顫抖,當他數(shù)到三的時候,臉色都變得煞白。
“三。”
“二。”
“一。”
數(shù)到一,王浩東抬腳就走。
“別,別走。”萬奎叫住了王浩東。
王浩東停下腳步,“想通了?”
“我,我跪……”
萬奎是真的明白人走茶涼的狀況,父親如果沒有倒臺,他還能在這邊耀武揚威,可現(xiàn)在嘛,完全變了樣。
為了不被王浩東狀告,萬奎思忖了一番,終于是噗通一聲,跪在王浩東的面前。
“王浩東,我錯了,我跪了,你放過我吧。”
“磕頭。”
萬奎一陣愕然,王浩東笑道:“跪都跪了,磕頭也不算難吧?”
砰。
萬奎臉上神色變幻不定,有憤怒,有殺機,還有一絲后悔。
然而,正
如王浩東所說,跪都跪了,磕頭算什么?
萬奎真的給王浩東磕頭了。
“好孩子,起來吧。”王浩東得意的笑了,心里的暢快難以言語。
先前萬奎在王浩東面前囂張,在劉翠娥的店里鬧事砸場子,還想占她的便宜,吃她的豆腐,威脅她的酒店開不下去,多么的張狂不可一世?可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的萬奎,卻跪在王浩東面前求饒。
萬奎站了起來,低聲問道:“你,你放過我了嗎?”
“我說過放了你嗎?”
王浩東裝出一副奇怪的樣子,“我只是說,你跪下求饒,我會考慮一下,可我現(xiàn)在還沒有考慮好。”
“王浩東,我擦你大爺……”萬奎出離的憤怒了。
“小子,嘴巴干凈點,我想要再告訴你一個消息。”
王浩東走到萬奎面前,低聲道:“你家里的存折,來歷不明的巨款,之所以暴露出來,是我想辦法找人辦到的,你得罪了我,你父子倆都陷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等著在監(jiān)獄里痛哭后悔吧。”
說完之后,王浩東得意的邁著八字步離開了。
“我殺了你,你這個混蛋……”
萬奎沖了過來,王浩東絲毫不理,推門而出,正好看到有幾個警員走了過來,臉上更笑了。
“你這個卑劣的東西,我弄死你……”
萬奎拿著凳子追出來,漆黑的臉上滿是憤怒,一副置他于死地的樣子。
“住手,住手。”
幾個警員看到這狀況,當即就沖過來,把萬奎給制住了。
“你們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萬奎吼叫著,掙扎著,其中一個警員,揚起掌刀砍在他的后腦,把他打暈了,起身罵道:“什么東西?想在這里鬧事?”
笑了笑,王浩東直接離開了。
王浩東出了警局的門,一輛寶馬車開了過來,從車內(nèi)下來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穿一身休閑衣,都是奢侈品,每一件不低于一千塊,配上寶馬車,顯示出他的經(jīng)濟能力。
“王浩東是吧?”
聽到這人叫他的名字,王浩東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著這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應(yīng)華。”
年輕人說話的時候,拿出一支香煙,遞給了王浩東。
王浩東沒有接,問道:“找我有事?”
劉應(yīng)華點上香煙抽著,緩緩道:“我想和你聊聊。”
王浩東皺著眉頭,說:“我和你第一次見面,有什么聊得?”
“是這樣的,我和萬奎是拜把子的兄弟,我聽說了你和萬奎的事兒,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請王先生高抬貴手,放萬奎一馬。”
王浩東只是笑笑,沒有回復(fù)他的話,你一個我第一次見面的人,我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就憑你的一句話,我就要放了萬奎?那可能嗎?
“我這個兄弟,性格比較執(zhí)拗,人也有些狂,主要是年紀比較小,王先生大名鼎鼎,還請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好了,多的話我不想聽了,我和萬奎的恩怨,我們自己會解決,放過他一馬的事情,實在是抱歉,就有法律來裁定吧。”
王浩東說著就要走,劉應(yīng)華攔住了他的路,說道:“王先生,我劉某在上都市,也算是能辦點事兒,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也能給你辦,你最好多考慮一下。”
王浩東驟然轉(zhuǎn)臉,眼中帶著難言的森然,殺機縈繞間,恐怖的氣勢,瞬間將劉應(yīng)華給籠罩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