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
他重重砸在地面,四肢頭頸被四位真力高手擒拿,一動都不能動。剛才那一擊極重,震斷了他的腸子,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抽搐。
四道真力從四個方向攻入他的身體,強橫地破壞他的生機,摧毀經脈,震傷腑臟,讓他徹底喪失了反擊能力。
陽天衣表情冷酷地走過來,她俯視著張均,心中一陣快意,冷酷地道:“你這樣一個弱小的人,居然讓我圣教連連處于下風,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的。現在你終于倒在地上,心中作何感想呢?后悔?憤怒?或者依然心存僥幸?”
被人捉拿,張均迅速冷靜下來,他冷哼一聲,并不說話。他知道,對方這個時候就是想看到他哀求的樣子,折磨他的心靈,踐踏他的尊嚴。
從拜師的那一刻開始,圣教就是他的敵人,是他要消滅的目標。而他成長的過程中,也在不斷打壓圣教。滅血手堂、殺圣師、滅圣子等等,最后,他甚至把圣教從大陸趕了出去。
他一個人對圣教造成的破壞非常之大,讓圣教的人都對他恨之入骨。此刻,他落入圣女手中,對方自然會想辦法羞辱于他,進行最嚴厲的報復。
“怎么,你不服?”看到張均的靚麗,陽天衣冷冷道,“為了捉你,本圣女費盡心機,把圣主身邊的親衛都請動了。來之前,我還在天玄圣子面前立下軍令狀,幸好我終于把你拿下。”
“可直到現在,我還是很好奇,就算你有天賦異能,難道就能與大陸圣教抗衡嗎?左天王的能耐我是知道的,連圣主都很看重他,不可能輕易就被打倒。”陽天衣盯著張均,“說,你幕后是不是還有別的人?”
張均“嘿嘿”一笑:“有,當然有,我身后有個人姓沈,叫沈天君,你該知道吧?”
他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知道沈天君的事情,當初嚇了圣教的人一跳。后來他知道,沈天君可能就是那位壓制圣主,使其遲遲不敢突破的大人物。
此刻,他又將沈天君搬出來。
果然,陽天衣一聽之下,花容失色,驚叫道:“你說什么?你是沈天君的人?胡說八道!沈天君是什么人,他會認識你這種小人物?”
張均看到對方中計,他冷漠地道:“我從沒有見過沈天君其人,不過每當我入睡的時候,就會進入一個陌生的世界。那個地方簡直就像仙境,好山好水,有仙禽靈獸。”
“在那個陌生的世界,我會遇到一個人,那人自稱沈天君。他傳授我各種武功心法,我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完全就是因為他。”張均編造出一個故事。
陽天衣大驚失色,喃喃道:“這么說,他夢中的那個地方,是沈天君的精神領域?這是要干什么?難道想把你變成棋子?沒理由啊!他若想對付圣主,隨時可以出手,難道他要的目標不是圣教?而是有其它目的?”
她盯著張均,臉色變幻不定。良久,她才問:“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做那樣的夢?”
“什么時候?”張均一臉思索,“很久了吧,在我拜師之前就開始了。從那時開始,我才突然崛起的。你應該知道我投資的天行集團吧?呵呵,所有的那些投資,都是沈天君指點我。”
陽天衣被震住了,不過隨后她就冷笑:“就算沈天君用精神領域影響你,那也是游戲之作,不把你當回事。像他那樣的人,簡直就是人間的神靈,言出法隨,根本不需要陰謀詭計,因此你就算把你當作棋子,那也中介游戲之作。”
眼看對方目露兇光,張均眼珠一轉,故作緊張地問:“你想怎樣?”
“怎樣?當然是殺掉你!”陽天衣冷冷道,“你的存在,嚴重威脅到圣教利益。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立刻殺死你,我會把你送到圣教的基因實驗室,然后把你身體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然后再慢慢將你折磨至死!”
“呵呵,沈天君既然托夢給你,一定用他的神通改變了你的基因吧?這大約就是你天賦異能的來源吧。這是一份大禮啊,沈天君的修為深不可測,他改造的高手,一定很有科研價值。”
張均突然“哈哈”大笑:“如果你不立刻殺死我,一定會后悔!沈天君一定會救我離開,然后將整個圣教抹殺掉!我也會再度強大起來,步入神通境,親手斬殺圣主!”
“真是一個狂妄無知的家伙,沈天君如果為一個凡人出手,他就不是沈天君了。更何況,他本身也要遵守強者之間的協議,因此你還是死了這個心。”陽天衣冷冷道。
隨后,她命令四大親衛:“他這么囂張,無非因為他是仙罡高手,你們給我廢了他!”
其中一人點頭,他伸手在張均丹田點了一指,頓時,一股強橫的力量沖入,破壞他的丹境,打亂他的氣血規律。氣血一亂,加上生機之前就被破壞掉,他的武功就算廢了。
張均頓時面若死灰,感覺渾身的力量慢慢消散,連一絲內勁都發不出。他一聲不吭,只是冷冷地盯著所有人,眼神中全是怨恨。
陽天衣“咯咯”笑道:“現在又感覺如何?是不是連一絲氣力都沒有?你丹田已廢,現在和普通人差不多!”
張均攥緊拳頭,冷冷道:“只要我不死,我就有機會滅掉圣教!你等著,有朝一日,我會讓你做我的女奴!”
“真是狂妄自大的小子!”陽天衣搖頭,“你已經沒資格和我說話了,給我拉下去!”
沒多久,那之前出去的宮本守等人返回,聽說張均被抓,五人都是大喜。阿蘭的三人,隨即就對張均進行訊問,想要得知經書的下落。
可當他們審訊的時候,張均突然雙眼一翻,就昏迷過去,不管三人如何用刑,都不能將之叫醒。他現在雖然沒有了修為,可心靈境界未失,隨時可以催眠自己,讓對方什么都問不出。
三位殺手大怒,恨不得一刀殺了張均,卻又不能,因為張均現在是圣教的囚犯。
陽天衣看他們沒辦法,道:“經書的事,我會幫你們審問。等到了基地,不管他多有手段,都會老實交待的。”
三人大喜:“多謝圣女!”
“不用客氣。”圣女道,“我也有事需要三位的幫忙。現在張均被抓,他在大陸建立了一個龐大的金融帝國,那是我下一步的目標。”
“沒問題,我們會全力相助!”三人道。
宮本守和宮本小元也道:“這個人建立的金融帝國確實強大,希望我們可以幫到圣女。”
“好,我們三方使力,一起吃掉他的產業。不過這種事涉及國家利益,必須小心行事,徐徐圖之。阿蘭和宮本世家在世界的金融領域和政界都有一席之地,希望兩大勢力能夠配合圣教的行動,到時候大家都有肉吃。”
五人相視一眼,都笑了笑,道:“自然!”
張均被關進了一個幽暗的小房間,待了不足十分鐘,他就被人拉出去裝進一輛車子,車子駛向機場。最后,他被抬上了飛機。
半個多小時后,一架私人飛機升空,載著陽天衣等人飛離國境。張均也在飛機上,像狗一樣被關在一個方方正正的籠子里,籠子很小,他只能蹲著。
他閉著雙眼,似乎非常屈辱的樣子。而事實上,他在暗中透視周身。身體的情況非常之精神,那幾名親衛下手陰毒,不僅點破他的丹田,而且震斷了他的經脈。
經脈是一種只有抱丹高手才能開發的東西,儀器都不能發現它們的存在。對于修行人而言,經脈的作用是運轉生機和調控氣血,非常之重要。經脈斷掉,其后果比點破丹田更為嚴重,就表示徹底沒有了恢復了希望。
“這筆賬,我會一一跟你們算!”他暗道,然后運轉佛眼舍利,隨后大量的佛光降落下來,開始滋潤他的身體。損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先是經脈,然后是丹田和五臟六腑。
由于之前經過基因藥水的強化,他自身修復能力也非同小可,兩相作用之下,他的傷勢在短短三個小時內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不過由于丹田被強烈破壞,他已經從丹境層次跌落下來,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想要恢復的話,就必須重新抱丹。歷史上,二次抱丹的人不是沒人,可都無比的艱難,成功者屈指可數。
好在他擁有別人所沒有的條件,強大的體質,以及佛眼舍利。這使得他二次抱丹,幾乎沒什么困難,最多需要點時間而已。
也因為這個原因,當他被廢的時候,心中并沒有絕望,非常平淡。他當時的表情,都是裝出來的,為得是讓陽天衣放松警惕。
他一邊修復傷勢,一邊仔細體味丹田的氣血變化,心忖:“第一次抱丹的時候,受限于體質和經驗,我只是丹成二品。這次我破而后立,未必是壞事,說不定能有機會丹成一品。可若要丹成一品,恐怕我的心靈境界不足,還要繼續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