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從葉天心居住的別墅群出來,心里郁悶極了,邊走邊罵道:“死丫頭,居然不讓我進門,等老子把你娶進門了,非打腫你屁屁不可。”
因為這是別墅區(qū),幾本上很難見到一輛出租車,陸逸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等來出租車。
“師傅,去長安街六十四號。”
“好的。”司機應了一聲,發(fā)動了車子。
四十分鐘,出租車在長安街六十四號停了下來。
下車,陸逸就見一排漂亮時尚的房子中間,有一棟造型古典的小樓。
樓房是仿古建筑,雕梁畫棟,顯得非常精致。
小樓的正門上方高懸著一塊銅匾,上面用楷書寫著三個氣勢磅礴的大字:善一堂。
“嘖嘖嘖,老胡還真有面子,居然能找到領(lǐng)導人題字。”陸逸看到落款,直嘖舌頭。
咦,怎么關(guān)門了?
看到大門緊閉,陸逸很意外,因為據(jù)他所知,三十多年來,無論任何原因,善一堂都沒有停業(yè)過。
這是什么情況?
陸逸走過去,叩響了門上的銅環(huán)。
過好一陣,終于,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十三四歲,穿著灰色長袍的少年。
“我們今天休息,沒人坐診。”少年看著陸逸說。他的眼里有著很強的防備。
陸逸微笑說:“我不是來看病的。”
“來我們善一堂不看病,那你來干什么?”少年眼里的防備更濃了。
“我找一個人,他叫胡青牛。”
聽到胡青牛的名字,少年臉色一變,一臉緊張的看著陸逸問道:“你是誰?有什么事要見師祖?”
這孩子怎么了,怎么一說到老胡,他就那么緊張?
陸逸心里奇怪,不過臉上還是帶著笑容,說道:“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故人來京了。”
“故人?”
少年念叨了一遍,說道:“你來的不是時候,我?guī)熥娌辉冢ソo人看病了。”
胡青牛不在家?
陸逸眉頭微皺,“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這可說不準了,師祖都出去三四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電話也打不通。”少年沒說假話,因為陸逸從他臉
上看到了擔心。
“那你們現(xiàn)在主事的人是誰?”陸逸又問。
“是我?guī)煾福汀!?
“那你去告訴你師父一聲,就說我要見他。”
少年小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不過想了想,還是點頭道:“行吧,你在這里等著吧。”
說著,少年就又關(guān)上了門。
陸逸站在門外,觀察了周圍一眼,發(fā)現(xiàn)大家都繞著道走,生怕靠近善一堂就會沾染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似的。
奇怪,這善一堂是怎么呢?
就在陸逸疑惑的時候,門又開了,還是那個少年,他的身后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材消瘦,也穿著灰色長袍,他的面相和胡老很像,只不過在那副金絲邊眼鏡的襯托下,顯得非常儒雅。
隔著好幾米的距離,陸逸就發(fā)現(xiàn)中男人眉宇緊緊擰在一起,眼里布滿血絲,這是典型的急火傷肺的癥狀。
少年把中年人領(lǐng)到陸逸面前,說道:“師父,就是他找你。”
中年人抬頭看著陸逸,疑惑的問道:“這位先生,我是胡猛,您找我有事嗎?”
“我是陸逸。”陸逸說。
陸逸?
聽到這個名字,胡猛臉色大變,震驚地望著陸逸瞧了好一會兒,不確定地問道:“您,您是少主?”
陸逸含笑點頭。
“少主,請受我一拜。”胡猛說著,就要跪拜。
陸逸忙拉住他,說道:“不用行大禮,再說了,外面這么多人,讓別人瞧見了也不好。”
“是我莽撞了,少主,里面請。”胡猛忙邀請陸逸進屋。
陸逸走進屋,眉頭便皺了起來,只見碩大的會診廳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藥房柜臺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灰塵。
“人在哪去了?”陸逸問。
胡猛尷尬的回答說:“都跑了。”
“跑了?”陸逸一愣,“他們?yōu)槭裁匆埽俊?
“都是我技不如人,跟回春堂的的人比試輸了,所以大家都跑到回春堂那邊去了。”
少年也在一旁憤憤不平道:“這群家伙,全都是白眼狼兒。”
“道心,說什么呢,他們可都是你
的師叔,不準你這么說他們。”胡猛瞪了少年一眼。
“本來就是,要不是他們帶走了我們善一堂的病號,回春堂能有今天么?”
“我叫你別說了……”
“好了。”陸逸開口制止胡猛教訓少年,然后說道:“具體是個什么情況,你跟我說說。”
“是,少主。”
隨后,胡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了陸逸。
陸逸聽完后,啞然失笑。
原來善一堂和回春堂都是京城的老字號,都是以針灸揚名,相比之下,回春堂的歷史更長。
只不過,善一堂這邊因為胡青牛坐鎮(zhèn),所以很多求醫(yī)的人都跑了過來,從而讓回春堂的生意變得慘淡無比。
這些年來,回春堂一直記恨著善一堂。
這次趁胡青牛不再,回春堂的首席醫(yī)師蘇文帶著幾個弟子登門挑戰(zhàn),開初胡猛不應戰(zhàn),但后來被回春堂的弟子一激將,胡猛就應戰(zhàn)了。
雙方還約定,誰輸了誰就得解散旗下醫(yī)師。
胡猛本來是信心滿滿,以為自己憑借金針絕技可以贏得勝利,可是沒想到,比賽開始后,蘇文就使用了一種神奇的針法。
轉(zhuǎn)瞬之間,胡猛就敗了。
胡猛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輸了之后當場就解散了所有醫(yī)師,他的這種做法引起了善一堂所有醫(yī)師的不滿。
畢竟,他們都是善一堂的老人了,說解散就解散,這也太兒戲了。
生氣之余,那些醫(yī)師全部跑到回春堂去了,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善一堂的病號,一時間,善一堂一落千丈,幾乎沒有人來求醫(yī)。
“胡老知道嗎?”陸逸問。
“我爹出診去了,他還不知道,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的話,肯定會扒我一層皮。”胡猛說。
陸逸搖搖頭,這個胡猛看起來也不像是個魯莽的人,可怎么做了這等糊涂事,幸好沒把善一堂輸出去,否則胡青牛非氣死不可。
陸逸看著胡猛問道:“回春堂在哪里?我去看看。”
“少主您去那干什么?”
“替你把臉面掙回來。”陸逸說完,看著少年笑道:“你想把回春堂的牌匾掛到善一堂嗎?想的話,就帶我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