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齊和凌楓在一旁談話。

“凌楓啊，你的藥廠什么時候能投入生產？”聶天齊挺著急這件事情的，前后都問了好幾次了。

“春節過后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三月份就能正式生產。”凌楓說。同樣的問題，凌楓也回搭聶天齊好多次了。不過他理解聶天齊為什么這么心急，因為政府有財政支持，還有銀行的貸款，這些都是聶天齊牽頭才辦成的，聶天齊肯定有來自各方面的壓力，而一旦藥廠生產了，步入正軌了，這些壓力就消失了。

“嗯，越快越好，對了，你的藥廠注冊的是什么名字呢？我這邊有機會得給你宣傳宣傳啊，前期的宣傳很重要的。”聶天齊說。

凌楓笑道：“聶大哥，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的藥廠叫‘神女藥業’，企業營業執照不都是你幫忙辦下來的嗎？嗯，還有環保審批，這些也都是你幫忙才搞定的。”

聶天齊苦笑了一下，“你瞧我這記性，還不都是你小子，我的秘書都快成你的秘書了，文秘書現在在我這邊工作的時間還沒有在你那邊工作的時間的一半多呢。”

凌楓瞄了一眼正在給一個女孩面試的文婷婷，心中一動，試探地道：“聶大哥，要不，我就聘請文姐當我的秘書好了，你放不放人啊？”

“嘿，你小子，你還真來挖人啊。這可不行，文婷婷是政府的公務員，我這邊也少不了她幫忙，所以老哥我就求求你了，別打她的主意了行不行？再說了，以你現在的名聲和實力，要聘請一個女秘書那還不簡單啊？我琢磨著，只要你一放出招聘秘書的話，立刻就有一大群有能力的人來報名應聘。”

“好吧，我就不打文姐的主意了，我自己去找合適的。”凌楓說。他其實并不是心血來潮隨口說說，他早就有將文婷婷從聶天齊身邊挖走的心思了，可是聶天齊不放人他就沒辦法了。如果他執意要文婷婷去他那里工作，工資待遇什么的肯定開得比政府要高得多，所以他只要一開口，文婷婷肯定是會跟著他走的。但那樣一來，聶天齊這邊就不好交代了。聶天齊給他的幫助可不少，關系也很好，如果因為這件事而鬧得不愉快，那就不好了。

“對了，藥廠的建設和生產要抓，產品的推廣和營銷也同樣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不會告訴我你現在還沒有相關的計劃吧？”聶天齊看著凌楓說。

凌楓想了一下才說道：“計劃倒是有的，產品出來之前，我會找電視臺打廣告，甚至是請明星代言，總之要搞得轟轟烈烈的，這事不能低調。”

“電視臺打廣告，這個我倒贊成，市面上的新產品出來，走的也是這條路子。可請明星代言，那就有難度了。”聶天齊說道：“你想想，你請名氣低的二三線的過氣明星，一身的負面新聞，甚至是緋聞什么的，還不如不請呢。你要是請一線的大牌明顯，那代言費可都是天價啊。就你那點錢，還不夠給代言費的呢，劃不來啊。”

凌楓說道：“我不是不知道這點啊，不過，不請明星代言的話，品牌的知名度很難提上去，引不起消費者的關注。所以，這個明星，還是必須要請的，而且要請大牌的明星。”

“你小子真要請一線的大牌明星啊？錢從哪里來啊？”

凌楓笑道：“這個就不勞聶大哥操心了，我只有我的途徑。”

聶天齊不樂意了，“你小子居然跟你聶大哥我賣起關子來了，你說，你今天要是不說我就不讓你回去。文秘書我也不借給你了，你自己招聘人才去。”

“好了好了，我說還不行嗎？”凌楓笑著說道：“在紅霞溝的時候，我不是認識了一個作家朋友嗎？”

“你說的是唐美玉，筆名叫‘清河’的那個著名美女作家？”聶天齊很激動的樣子。當時也在紅霞溝，當然知道凌楓認識的那個作家是誰。

凌楓點了點頭，“是啊，我和她關系很不錯的。她這段時間還住在我家里寫她的新書呢。她的作品通常都會被改編成影視劇，她認識的大導演大明星可是一大把。一些導演求她寫劇本，一些明星則求她在劇本里增加戲份。她雖然不是影視圈的人，但在影視圈的人脈可是一等一的好，我找她幫忙，聯系一個一線的大明星，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至于代言費，總不可能收我的高價吧？”

“你小子人脈還真是不錯，這法子可行！”聶天齊笑了起來。

凌楓又說道：“不過這事我還沒跟她提起呢，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

聶天齊又急了，“那你還不快去跟人家說說，多說好聽的嘛，女孩子最喜歡聽好聽的話了，你多哄哄人家嘛，人家自然就答應你了。”

“聶大哥，你怎么這樣說啊，我和她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也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怎么去哄人家啊？”凌楓的面皮始終是欠了一點厚度，被聶天齊這么一說，有點兒紅了。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別以為我不懂，都住到你家了，還清清白白的，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要是人家沒那份心思，哪里不可以住啊，偏偏住到你家來？”聶天齊說。

凌楓好生尷尬，可把聶天齊的話仔細一回想，他又覺得有些道理。也對啊，如果唐美玉對他沒有半點心思，為什么會跑到他家里來寫書呢？回想與唐美玉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浮出了一絲笑容。

這在這時，原本還算安靜的會議室議論哄哄的，不安靜了。

“凌總，你過來一下。”文婷婷的聲音跟著傳來。

出了什么情況呢？凌楓心里奇怪，跟著走了過去。

引起議論的是兩個非常特別的女孩子，看見她們的時候，凌楓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眼睛——那是兩個金發碧眼的白種女孩。

一個坐在輪椅上，年齡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個站在輪椅后面，握著推手，年齡要大一些，大約二十左右。

坐在輪椅上的白種少女臉蛋清純精美，一雙眼睛藍寶石一般湛藍。站在輪椅后面的女孩與坐在輪椅上的女孩長相相似度極高，只是顯得更加成熟一些而已。她有著西方白人特有的高挑身材，目測的身高也有一米八五左右，甚至比凌楓還要高一點點。她推著輪椅走進來的時候，會議室里的很多應聘者和陪同來應聘的人頓時顯得矮了一些，再加上種族的差異，所以她們一進來的時候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引起了議論。

凌楓打量了一下坐在輪椅上的金發少女的腿，他發現那一雙包裹在牛仔褲里的腿很消瘦，毫無少女應該有的圓潤的感覺。以他的經驗，他一眼就瞧了出來，這個少女的腿帶有殘疾，肌肉早就萎縮了。

他又打量了一下站在輪椅后面的白種女孩，他驚訝地發現，這個白種女孩的前面一點也不小于何月娥，后面的曲線也圓潤肥美，而且，因為身高的原因，她的腿顯得很長，卻有不失美感。總之，她的身材，好到了讓男人立馬要興奮的程度。

凌楓的好奇心也一下子被勾了起來，他心里也暗暗地猜測著，站在輪椅后面的女孩，究竟是坐在輪椅上的少女的媽媽呢，還是姐姐呢？畢竟，外貌上看上去是二十左右的年齡，但現在的化妝術和化妝品是很先進的，女人們也最擅長用這些手段和產品來忽悠男人們的眼睛——卸妝前是十八歲，卸妝后是三十歲。

“凌總，她們說要報名，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文婷婷說。在公共場合下，她叫凌楓“凌總”，在沒別人的場合下，她就很隨便了。

凌楓走到了桌前，再次認真地看著兩個白種女孩，“你們懂中文嗎？你們告訴是怎么回事嗎？”

如果是首都或者上海這些大城市，某個招聘會上出現外國人，這并不奇怪。可這里是西部城市，并不發達，就連省城的招聘會上都難見一個外國人來應聘，更別說是巴田市這種三線的偏遠落后的地級市了。所以，凌楓迫切地想知道兩個白種女孩的真正來意，他并不相信這兩個白種女孩是來應聘的。

兩個白種女孩還沒人回答，文婷婷就說道：“其中一個懂，剛才就跟我說來應聘秘書的職位。”她并沒有用指是誰，因為那樣不禮貌，她只是看著站在輪椅后面的年齡大一些的白種女孩，“小姐，這位就是神女藥業的凌總，你可以跟他談，謝謝。”

凌楓看著她，笑著說道：“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到那邊去談吧。”

被一大群應聘者圍著，談什么都不是很方便。

“嗯，好的，我和你談談。”年齡大一些的白種女孩也報以微笑，看上去很激動很開心的樣子。更難得的是，她的中文除了聲調上有些拿捏不準，吐詞還算清楚，很容易就能聽清楚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凌楓將兩個白種女孩帶到了會議室角落里的沙發前，他說道：“請坐吧。”

年齡稍大一些的白種女孩坐到了凌楓的對面，坐在輪椅上的年齡小一些的少女則用一雙湛藍的眼睛盯著凌楓看。她的神情有些復雜，有激動的意味，也有驚訝的意味，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