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家伙呢?”劉安問道。
此時他已經站了一個多時辰了,紅鸞在院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其他的入口,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才沖了進來。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子的酸臭味兒,看見坐在堂屋地上的劉安便走了過去,她進來時剛好劉安可以動彈,雙腿都已經發麻了,一松,便不顧形象坐在地上,問向紅鸞。
“那老家伙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怎么?他人不見了?什么味兒啊?好臭。”紅鸞捏了捏鼻子。
劉安頓時耳根子發燙,這味道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啊!真仙子用的那東西,該不會真的是屎吧!好在劉安已經習慣這個味道了,否則當場得吐啊!
“那老家伙走了,都一個多時辰了。”劉安趕緊轉移話題,別讓紅鸞以為自己拉了屎在褲襠里。
聽見劉安這么一說,紅鸞大驚!要知道這院子根本沒有別的門,她就在門外,而那老家伙怎么走的?莫非是高手?
可是一聯想真仙子模樣,紅鸞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高手哪有這樣的,身上如此邋遢,混得跟乞丐似的,高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值錢了?
或許是自己找其他入口時,真仙子才離去的吧,拋開這些想法,天色漸晚,趕緊帶劉安回樂教歌坊才是,不然魏師爺來了,讓他久候,紅鸞可擔待不起。
至于真仙人,明日派人來守著這個院子,將其拿下,便知是不是高手,引劉安來此有何目的。
……
……
樂教歌坊內,劉安住的是一年前自己的房間,看著已經備好了的熱水,劉安不知該不該洗澡。
回來時,他對著銅鏡,看了看自己的喉結,完全看不出來,實在難以想象,那么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真的接近了自己的膚色。
莫非自己是黑人?劉安笑了笑,這不是扯犢子么?黑人有這么白凈的嗎?就算是色盲,也不可能把白的看成黑的。
既然真仙子那玩意兒有用,看來還真不能洗,不過這味兒就是有一些沖!劉安選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就是喉結處不動,其他部位洗得香香的。
想到此處,劉安便脫了衣服進了浴桶,那一身衣服也不能要了,真仙子那廝沒洗手就在自己身上摸,一身衣服臭死了,自己更換的衣服不多,待會兒只能穿八品太監服了。
反正已經回了京城,其他衣服也穿不著,被真仙子弄臭的那件只能扔了,自己也懶得洗了。
洗完澡后,換上干凈衣服,味道淡了些不過還是有,臭臭的,好像屎拉褲襠里了一樣,真惡心!
“咻!”
一道人影閃過。
“大統領叫你!”來人在劉安耳邊說道。
劉安不用回頭便知,這廝一定是張德海,仗著自己武藝高強,最喜歡這么神出鬼沒了。
就是不知魏正手下的這名錦衣武者,和影子比起來到底誰更厲害。
“知道了,馬上就去。”劉安答道。
“咻!”
一道人影閃過,不用想,張德海這廝已經走了。
劉安整理了一下衣物,確認沒有什么問題,便向著魏正所在的房間走去。
……
……
房間里,坐在正中上方的便是魏正,四周還有不少的熟人,比如說頭領大太監于勝,這廝去年沒少折磨自己。執印司執筆太監三德,自己的老鄉,也是把自己帶到京城里來的人。
環顧四周,有不少熟悉面孔,同樣,這幫人在后宮勢力不簡單!都是些個大太監,魏正的心腹。
去年自己剛從鄉下出來,衣著破爛,被人用刀架著,今年卻能身著八品太監服,走著進來,無人阻攔,變化可是真大啊!
三德看了看劉安,一臉微笑,這廝去年也僅僅只是八品領頭太監,今年已經成了六品執印司執筆太監,成了魏正的心腹。
“小安子,你來了,來來來,快坐。”魏正親切的說道。
劉安施禮,對各位太監大佬施禮,然后找了一個偏位坐下。
魏正不樂意了,“小安子,坐那么遠做什么?往人多的地方坐,今天呀,就是為了幫你接風,回鄉探親順利吧?”
“稟魏師爺,一切順利,有勞掛心。”劉安說道。
同時向著人多的地方挪了挪。
魏師爺笑了笑,“小安子,這次回鄉走得急,所謂何事啊?難道你忘了任務了嗎?”
魏正雖然說得一臉和善,如果劉安回答忘了,估計自己身后立馬得出現幾個錦衣武者。
劉安笑道:“任務自然不敢忘,目標不信任,有些懷疑,不好下手,只好先暫避風頭。”
劉安沒有明說,不過這事兒也不能明說,魏正明白就行了。
果然,魏正一聽,頓時樂了,“還是小安子有想法,本統領也是這個主意,否則,你以為你能回鄉,上次去內事所,花了不少銀子吧?”
劉安汗顏,這魏正該不是追究自己銀子的事兒吧?劉安不好隱瞞,只得道:“走得急,花了幾千兩。”
“嘶!”
在場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幾千兩?一個小小的八品太監居然為了回鄉,花了幾千兩!這讓這幫大太監如何不能汗顏?這銀子那里來的?
一個小小的八品太監居然也有這么多銀子!著實讓人匪夷所思啊!
即便是知道劉安是魏正的人的大太監,也忍不住有些感嘆,他們在宮里混了這么些年,撈到的油水,有的也不過僅僅幾千兩而已,沒想到一個小太監居然拿得出這筆錢。
“小安子,你難道沒有跟內事所的小平子說你是我的人么?這幾千兩花得冤啊!”魏正說道。
劉安心里不禁暗罵:“宮里面,敢亂說么?再說了,你老人家不是讓我不準透露么?”
魏正再道:“小安子,既然回來了,用銀子的地方不少,這里有幾千兩,你先拿去,不夠再說。”
轟!
眾人宛如聽見了晴天霹靂!
魏師爺居然給手下人送銀子!還是幾千兩!就算魏師爺有錢也不應該這樣花啊!這里不少人可是跟了他不少年了,都只有送魏師爺銀子的,還從來沒有魏師爺給誰銀子的。
這是反話,一定是反話!眾人心里只能這樣認為。
“誰把屎拉褲襠里了!好臭!”
不知是誰,突然間冒出這么一句話來,頓時讓眾人從震驚中清醒,嗅了嗅味道。
頓時房間里嘈雜了起來。
“誰啊?這是!”
“好臭!”
“三德子,是不是你年老失禁……”
“咱家也不知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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