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成江,有沒有空,我老公已經到鎮(zhèn)上了,在等著你來看病呢。”龍欣打電話到了吳成江家里的座機上來。
“恩,好的,我在村子里,今天已經晚了,走山路不方便,明天中午我到鎮(zhèn)上去找你。”吳成江接電話后回道。
“好,那你來批發(fā)部找我們,先掛電話了。”龍欣那頭得到回答后,掛上了電話。
上次龍欣說她老公看你一兩天就回到渡口鎮(zhèn)來,但此時已經過去了五天的時間,這五天吳成江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家里,看看香菇,隨便再研究一下巫蠱之術的各種法門,還有那治病救人的各種偏方。
在如今西醫(yī)盛行的時期,有很多人已經不相信中醫(yī)了。中醫(yī)治療慢,效果并沒有西醫(yī)那么快,那么明顯,而且長久受到西醫(yī)的侵蝕,人們越來越看淡中醫(yī),其實在一些老輩的眼中,中醫(yī)、中藥才是最有效果的治療方式。
不過老一輩的人都快進棺材了,隨大流的還是那些年輕人,自然中醫(yī)就愈加沒落。
吳成江經過這么久的學習,他不會否認中醫(yī)的作用,但同樣也不會在學習了中醫(yī)后就貶低西醫(yī),兩者都有可取之處,況且只要能救人就是好方法,就好比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只要能抓老鼠的都是好貓。
為了能更有把握治療龍欣和她老公不能生育的病,吳成江可是沒少對那些巫術下工夫。
………
翌日中午,吳成江趕到鎮(zhèn)上,見到了龍欣和她的老公。
“你好,我是張源,龍欣的老公。”張源是一個大肚翩翩、肥頭大耳的高大男人,三十歲左右,比龍欣的年齡就大多了,屬于老牛吃嫩草類型。看起來像是一個成功人士,當然那碩大的金表和一雙賊亮的皮鞋、還有那西裝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說話洪亮,屬于那種豪爽類型。
而龍欣站在張源旁邊完全是一副小鳥依人類型,穿著一身齊胸超短連衣裙子,那修長的美腿用黑色絲襪包覆起來,粉紅的唇,白色的裙子,黑色的美腿,紅色高跟鞋,如果能在頭上帶上兩個兔子耳朵,肯定會賺足眼球。
不過就算是沒有兔子耳朵,這一身也足夠性感。
這是特意打扮給我看的,還是他老公?吳成江在心里邪惡的想到。
“張大哥好。”吳成江笑著握手,不卑不亢,并不會因為對方是有錢人而感覺低人一等。
張源和吳成江握手時,力氣很大,沒有絲毫看不起吳成江的意思。其實他以前到處做生意,進過苗寨,見識過“鄉(xiāng)西”趕尸,那些地方都有特別讓人印象深刻的邪門東西。
當他聽自己的老婆說這同學是苗寨里面的人時,他知道不管吳成江能不能醫(yī)治好他們的病,都不能得罪,而且他還知道苗寨里面會治病的人,都是不好惹的人物。
這是他這么多年走南闖北積累起來的見識,這種類型的人能結交就結交,如果不是這樣,以龍欣那二十歲年紀的同學,能有什么醫(yī)術讓他張源在意?
“走,其他事情晚上再談,我們先吃飯去。”張源笑了起來。
“也行。”吳成江確實有些餓了,大早上起來,在村里是沒早餐吃地。況且把肚子填飽了才好辦事不是?
有錢人吃飯自然要去有錢人的地方,目前來說,渡口鎮(zhèn)就只有臨江樓上檔次了。
不過這次有人付賬,心里有底的吳成江才好好看了一眼那菜單,隨便一盤紅燒魚都是上百塊的價格,就算是一盤青菜都要半張毛爺爺,讓得他一陣咋舌。
果然是有錢人才能來的地方,這種小鎮(zhèn)都那么貴了,那真正的豪華大酒店里面到底是什么樣子?目前的吳成江不敢想,把他賣了估計也只能夠一頓飯錢。
“吳老弟,你隨意點,喝酒的話那就茅臺吧,那玩意過癮點。”張源在旁邊笑道。
“是啊,成江,想吃什么就點,別跟老同學客氣。”龍欣也說道。
吳成江便隨意點了三四樣,再加上龍欣也點了幾道,到上菜時,一大桌滿滿地,而且還有兩瓶茅臺酒,他可知道這酒的價格,正宗的茅臺隨便一瓶就是好幾百大洋,甚至上千塊,看著張源那毫不在意的模樣,他心里感嘆起來,還是有錢人舒服啊,可以把錢不當錢,估計只是銀行存折上的一個數字而已。
當然沒錢人的眼里,錢就是大爺,是爹媽,是天文數字…
“來,吳老弟,今天我們一人一瓶,誰都不能耍詐。”張源把酒倒?jié)M后,笑道。
“好,干。”吳成江對于喝酒一直都是豪爽類型,而且也喜歡和豪爽類型的一起喝。
兩人輕輕一碰杯子,直接一飲而盡,入口微甜,柔和,酒香撲鼻。
“好酒。”吳成江大贊道。
“哈哈,沒想到吳老弟還懂酒,來吃菜。”張源笑道。
龍欣是沾酒的,而且是討厭喝酒的那種類型,就只有招呼吳成江吃菜了。
酒過三巡,話下活絡起來,張源試探xing地問道:“聽小欣說吳老弟是苗寨的人?”
“恩,是苗寨的族長。”吳成江回道。
“那可了不得啊,我記得二十一二歲的時候,去一個苗寨里面做生意,由于合伙的和一個村里的人吵了起來,剛好惹到那神婆的兒子,我那合伙人回來硬是躺在床上三個月起不來,每天還上吐下瀉,現在想想還后怕。”張源一陣心驚地說道,“后來我再也不敢娶苗寨里面做生意了,不過現在搞工程,倒是不用去苗寨里面。”
“估計是被那神婆下蠱蟲了,不過一般苗寨里面的神婆或者巫醫(yī)并不會主動去害人。”吳成江笑道。
“這也是,那次是我合伙的做的太過分了,不過你們苗寨里面的神婆確實讓人害怕。”張源贊同道。
“你這樣說豈不是說我老同學了。”龍欣白了一眼自己的老公。
“哈哈,吳老弟,我可沒說你。”張源大笑道。
“無妨,其實巫醫(yī)和神婆雖然可怕,但同樣可以治病救人,只要別人不過分的惹到他們就行。”吳成江搖了搖頭回道。
“這也是,不怕說丑話,如果吳老弟不是苗寨里面的人,我估計還不會放下那邊的生意跑到渡口鎮(zhèn)來。”
“……”
這張源xing子倒是直爽,吳成江心里暗想道。
“吳老弟,我就是這種直腸子的人,你可別見怪。”張源端起杯子笑道。
“怎么會?我也是直腸子的類型。”吳成江也端起杯子道,“干。”
“好,干。”張源爽快地一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