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師父壓制了我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南宮瑾一臉嚴肅地問,她對于沈慕辰,有一種知遇之恩的感覺,雖然后來端木延琮也是幫了自己不少的人,但是從某個角度來看,沈慕辰畢竟是自己的師父,而且在東寰,自己被人誤解被長老給推入火坑的時候,也是沈慕辰一只在維護自己,對沈慕辰,她有一種非常復雜的情感。
端木延琮卻沒有半分退縮的意思:“你體內的那條可以無盡地吞噬黑暗力的念力,原本就不該存在在這個念陸上。是沈慕辰將你那條念力回路給封印了,而在你吞噬鬼怪的過程中,我?guī)湍悖堰@條念力回路給打開了。”
南宮瑾聽著端木延琮的解釋,心中倒是有些釋然,沉默了一會兒,看向了端木延琮:“到底兩條念力回路共生,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這句話,不僅僅是在問關于念力回路的事情,更加重要的是,是在問,到底你們兩個,誰是在幫我?
端木延琮的眼神非常地淡定,而且,難得的是,南宮瑾居然發(fā)現,自己能夠隱約地看見,他眼中那種坦然的情緒。
向來,端木延琮都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深,看著他的時候,不管什么時候,他的眼睛都仿佛是蒙上了一層薄霧一樣。而此刻,卻是一片坦誠地看著她,道:“你才能知道。”
南宮瑾收回了眼神,吸了一口氣,然后睜開了眼睛,一如往常的模樣:“那么師兄呢?他是什么情況?”
“應該是和你一樣,碰到了什么意外情況,然后把這雙重的能力給打開了。”端木延琮道:“而且,朝廷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知道了這件事,然后這段時間,正好無斂玄王失蹤了,所以,就干脆讓你師兄頂替了無斂玄王的位置,而這樣一來,正好就讓我毫無防備,也不能猜出來,他們到底是要封印神獸,還是要……殺了我。”
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端木延琮臉上的表情依舊是笑瞇瞇的,似乎這對方要殺的人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個不相關的路人甲而已。
“無斂玄王也失蹤了?”南宮瑾雙眼一瞇,有什么東西在她的腦中一閃而過。
端木延琮點點頭:“不錯,只不過,在無斂玄王失蹤之后,朝廷依舊瞞著所有人直到一個月之前,找到了你的師兄,頂替了無斂玄王的位置。估計在找到無斂之前,玄王的位置,只能由你的師兄一直這樣頂替著了。”
“你的意思是……”南宮瑾看著自己的手指,眸光閃動:“我?guī)熜忠仓溃@次他們來,是為了封印你?”
端木延琮輕笑了一聲,然后道:“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你這一路上……難道都是為了……”南宮瑾仿佛有些難以置信,看著端木延琮,話哽在了喉嚨里,五味雜陳。
端木延琮點點頭,然后靠了過來:“你身體里的回路,一味地壓制根本不是辦法,遲早有一天會爆發(fā),到時候,如果你還沒有吸收過黑暗力,這條念力回路即將發(fā)生異變,到時候,發(fā)生什么事,誰都不知道。所以,我便讓你今早地吸收黑暗力。”
“可萬一……你真的出事了……”南宮瑾有些內疚,端木延琮這樣的舉動,不過是為了自己而已。如果不是為了她,他大可不必答應玄王,要去北川的要求。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南宮瑾這輩子都要心里不安了!
“我當然是能夠保證,自己不會出事。”端木延琮看著南宮瑾,笑著道,但是下一刻,他的臉色便有些不正常:“只不過……為什么玄武的人,會參與到這場戰(zhàn)爭當中來?”
如果不是許杜提早將冥渡給喚醒,接下來的戰(zhàn)況肯定沒有這么激烈。而許杜的到來,就是一個未知的因素。
“許杜她……不是你這一邊的?”南宮瑾有些驚訝,如果說端木延琮早就知道了那些人是要殺了自己的話,那么和許杜聯手,由許杜出面,將冥渡給喚醒,也不是不可能。雖然喚醒冥渡這樣的上古神獸,需要非常雄厚的念力和特殊的方式,但是憑借著南宮瑾對許杜的了解,她一定知道,該怎么做的。
端木延琮搖搖頭:“當時我感到了北川上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的人,但是我還不知道那個人就是許杜。她將自己的念力給隱藏到幾乎沒有的地步,而這一點,能夠做到的人,不超過五個,所以我就把暗中埋伏準備殺我的這個可能性給排除了。結果沒有料到的是,居然是許杜,而且,她在喚醒了冥渡。等冥渡覺醒之后我再搜尋她的身影的時候,由于冥渡的黑暗力充斥了北川,我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了。”
南宮瑾聽罷,沉默了。
許杜這個人,實在是像是一顆*一樣地危險。而且她的念力深不可測,到底來做什么的?
帝都,皇城。
北箢站在皇城之內,身邊是許杜,上頭的迎風看著目光沉沉地看著北箢:“武王消失的事情,為什么沒有向玄皇報告?”
“我已經說了,我當初告訴了天玄,至于為什么天玄沒有告訴你們,這一點,只有天玄自己知道了。”北箢的聲音格外地冰冷,看著迎風,嗤笑一聲:“不要忘了,玄皇之首是天玄,而不是你。”
迎風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咳嗽了兩聲,然后道:“但是現在,天玄都還沒有回來,你是不是要做一些解釋?”
“解釋?”北箢冷笑了一聲,美麗的容顏上浮現的是輕蔑的笑容:“我想,我應該先得到一些解釋吧?”說著,看向了一邊的印至:“當初是我們一起去封印冥渡,而你為什么,將輪回之眼對準了我?”
這是北川回來之后,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北箢本身就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tài)來的,當印至的輪回之眼對著自己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這本身,就是一場屠殺,一場對自己,和端木延琮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