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告訴他自己在夢中看到的影像嗎,他會信嗎?會相信自己看到兒時的他嗎?
他離得如此之近,使得凌曦無法呼吸。她強迫自己轉過頭躲開他的鉗制。
“我不是您的侍妾嗎,即使以前的種種都不曾記得,但您的名諱卻是沒忘的。”
她在說謊!
他冷笑了一聲, 一雙薄冰的黑瞳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靜靜地審視著她。
袁昊覺劍眉一凜,陰厲的眼光射向她,將她的慌張一覽無余地裝進眼中。
為什么她要說謊,她隱瞞了什么?
袁昊覺不動聲色,“自己把藥喝了。”他將碗遞向凌曦。
在她就要接住的瞬間,他不著痕跡地松了手。
“啪”的一聲藥碗粉碎,黑褐的藥汁在地面暈開一朵十分詭異的藤蘿花。
袁昊覺淡然一笑,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可惜了,只有一碗。”
說完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后停住,“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他背對著她陰郁地說到。
“留下,做我的侍妾,或者離開這里。”
“你是要我離開嗎?”凌曦摸不透他心中所想,昨天的親密隱隱浮現。
“我從不喜歡用強,如果你不愿意,我愿放你離開。”他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十分緊張地等待她的選擇。
想到昨夜的昏厥,凌曦略感不安。“我想找回我的過去,而你,會給我答案,對不對?”
“-------”袁昊覺別有深意的轉頭看她,“如果你想,就只能留下做我的侍妾。”
“我會留下。”她碧潭般的眼眸溢出某種堅毅,那眼神令袁昊覺心悸。
“還有,我相信你。”
“為什么?”袁昊覺內心說不出的震撼與困惑,“如果我隱瞞了什么呢------我是說如果?”
“你不會。”說不出為什么,她竟如此信賴于他,難道是因為那個夢嗎?
“好,留下是你的選擇,但愿日后你不會后悔。”袁昊覺似乎很滿意她這樣的選擇。他安慰自己我并未強迫她,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既然留下那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做好當侍妾的準備。”
“-------準備?”
“我希望,我的愛妾,不要在我們親密時再次昏厥,那讓我感到很失敗。你明白嗎?”不知何時,他又傾身靠近兀自發呆的凌曦。
剛欲掙脫的凌曦,猛地想到自己的本分,便靜靜不動地任他滾燙的手指,在自己滿臉緋云的俏臉上輕輕地摩挲。
意識到自己將要失控,袁昊覺不情愿地收手,“我去操場,你自己用膳吧!”說完離開。
凌曦為他的陰晴不定困惑不已。
一整天,凌曦都無法靜下心來,反反復復地思慮袁昊覺今早矛盾的表現。
明明昨晚還親密無間,但轉瞬便換上冷的不能再冷的淡漠。
而且他似對自己存有某些芥蒂。他們之間到底有何糾纏的過往呢,以至于他這樣的矛盾。
直到日暮低垂,月上中天的時候,她仍想不出個所以。
而就在此時,滿面塵土的袁昊覺推門而入。
一日未見,他臉上的冷漠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哀愁,和一絲若有似無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