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恐生變,無法把握這位殿下的心理,在給風華安排妥當之後,侍女長帶著只是見一面就變成了人家死忠的丫頭們離開。
桃花深處桃花落,白衣少年白衣飛——到了樹上。
對於風華來說,她是從來不管外人會因爲自己的心情會變成怎樣的,隨意纔是王道。
更何況。
在四處觀察了一番之後,風華悲催的發(fā)現(xiàn),這裡簡直無聊爆了。擺著樹枝,一一數(shù)落這裡的不是,“這哪裡是什麼洗禮,一個好好地光明神殿,爲了一個剩女,啊不,聖女的生日,讓我不吃不喝的看桃花,分明就是虐待啊,簡直太沒人性了!”
躺在一棵桃花樹上,甩著一條腿盪來盪去,風華有一片沒一片的數(shù)著花瓣,口中喃喃自語的準備決定自己的去路,“現(xiàn)在出去,睡一覺。睡一覺,現(xiàn)在出去……”
“嘻嘻……”就在風華考慮要不要溜走的時候,桃花深處傳來了一聲嬉笑。
“別吵,我在數(shù)花瓣?!比耘f是認真的看著手裡面的桃花,風華並沒有理會那聲音的出處。
與此同時,光明神殿最幽靜的一個杏林內。
在爲風華帶路後,處於完全混亂狀態(tài)侍女長,跪在一個草蒲團上面稟報著消息,“聖女大人,殿下已經(jīng)不出意外的到達桃花林?!?
“聽你呼吸這般急促,可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杏林內,傳來飄飄搖搖似乎很遠卻又盡在耳邊的聲音。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聖女大人,殿下他一路上都沒有疑心的表現(xiàn),只是……”聽到了飄渺的聲音,侍女長身體一顫,聲音卻無比的恭敬,“只是在去桃花深處的路上,跳到了樹上看桃花。然後,又蹲到了草叢中勸螞蟻打架??雌饋硎置骼侍摚坪鮼K沒有傳言中那般——神秘莫測。”
“呵,你低估他了。”杏林內傳來了女子低低的笑聲,卻仍是那麼飄渺?!叭绻宜喜诲e的話,他跳的那棵樹,應該是最高的。在那裡,可以縱覽整個地形。而那兩隻螞蟻,他應該是親眼看著它們倆的離開,能夠知道哪個方向是安全的?!?
“聖女大人,奴婢果然看不透他。”刷,那位侍女長猛地擡起頭來,眼睛中滿是崇拜的光彩,是那種只要一句話便可以爲她而生爲她而死的狂熱。
“其實只是很簡單的事情而已,他的做法卻是與衆(zhòng)不同。讓你在緊張的同時過於關注,纔會一直被他牽著走,因爲你的心不夠靜,早早便有了主觀的意識,自然就忽略了其他?!毙恿种袠渲u曳,那女子聲音輕飄柔柔,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
“奴婢謹記。只是聖女大人,這樣一來,桃花林的桃花陣,豈不是困不住他?那麼……”說道最後,侍女長的眼睛裡閃爍著失落愧疚的光彩,都是因爲自己,纔出瞭如此差錯。
突然,一股光明的能量將侍女長從地上託了起來,伴隨著輕飄飄的一句話,“桃花林,不僅有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