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玥垂下腦袋,往下瞅看一眼團成好幾個圈圈的小黑。(e)
它跟個沒事人似的!
每天山上溜達來溜達去,餓了偷吃她煉的毒,累了隨便找處地方團一塊就睡,簡直活得比她還要自在。
現在她都煩死了,爲什麼那些人要和她過不去。
她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們,更別說有機會和他們結下什麼仇了。
還有那個‘露’長‘腿’的‘女’人,看著就討厭。
萬俟玥抱過一邊栽種著醉心‘花’的‘花’盆,這株‘花’是她餵了好長一段時間特製‘藥’水才長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此時,它的葉片全部舒展了,一片片粉中帶點紅絲的薄薄‘花’瓣里正散發出它獨特的濃郁香味。
上次用血芝蘭煉完剩下的‘藥’水一澆灌效果就是好,原本預計七天後纔開的‘花’,提前到今天就開了。
她也就搞不懂了,她種的毒‘花’每株都可以開得特別‘豔’,可偏偏尋常‘花’種到了她手上要不是無緣無故地枯死了,就是被她的‘藥’水不小心一滴毒死了。
她摘下一瓣‘花’瓣,手中把玩了兩下往下扔去,口中還嘀咕著,“他討厭‘露’長‘腿’的‘女’人!”
“他喜歡我的!”又一瓣扔下。
“他討厭‘露’長‘腿’的‘女’人!”
“他喜歡我的!”
……
刷刷刷她毫不心疼地嘀咕一句扔下一瓣。
泥地裡的小黑嗅覺異常靈敏,馬上就聞到了是它最最喜歡的醉心‘花’。
它眼睛一亮,整個人向上仰起,啊嗚——血盆大口一張,將那些‘花’瓣通通收入嘴中,一點渣也不剩。
它還想著今天主人怎麼這麼大方。
“他討厭‘露’長‘腿’的‘女’人!”
“他喜歡我的!”
quot;恨恨quot;地摘下最後兩瓣。
萬俟玥嘴角一勾,順勢就著欄桿躺下來。
“就說,他肯定是喜歡我的。”
小小聲地低哼了一句。
她懶洋洋地曬著太陽,瞇起眼,“可是明明有人想要殺我,他爲什麼不留下來保護我?”
一轉眼她又有點不高興了。
“因爲有我就夠了啊。”
驀地,不知從哪冒出一個笑嘻嘻的聲音,有點耳熟呀。
萬俟玥一嚇,差點沒從欄桿上摔下去。
“你……是誰?!”
“才幾天沒見就忘了我啊?”
屋頂的一角有一個白‘色’人影慢悠悠地飄了下來。
素白‘色’的長錦衣,狀似無害的友好笑容。
他一手悠哉悠哉地拿著一把合起的‘精’致‘玉’扇。
“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不就是那個在客棧騙她說是‘花’亦然的人嘛!
“我來保護你啊,玥玥。”
他十分熟稔道。
“你認識阡陵的對吧?”
萬俟玥問出心中的疑‘惑’。
“哎呀這個都被你猜到了,你是不是在想阡陵會認識風流公子‘花’亦然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又不是。”萬俟玥放鬆了戒心,懶懶地瞅他一眼,“我知道你是‘女’子。”
此話一出,一邊還在不停對她笑瞇瞇放電的“‘花’亦然”一驚,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去。
認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又連忙假裝沒事地乾咳了兩聲,理理衣襟,辯解道:“我怎麼會是‘女’子,你聽聽我的聲音,有哪裡像扭扭捏捏的姑娘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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