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盆內漣漪散去,再次恢復成平靜。
忽哥赤那雙淺褐色眼眸中透出堅決,是的,正因為他強留她在身邊,所以,她才會不快樂。既然如此,他愿意痛苦的只有他一個人,讓所有的痛苦都由他來背負,他愿意放她走,讓她回到真金的身邊。
“你不能進去。”
“我為什么不能進去?”
“王爺的院子你自然不能進入,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闖王府。”
“哼,我是你們王爺未來的王妃。”
屋外傳來對話聲,忽哥赤平靜的淺褐色眼眸中閃現出一絲的惱怒。他站起來,大步走出屋子。
院門之外,娜仁托雅一套亮紅色長裙,見到忽哥赤的時候眼睛一亮露出欣喜的笑容。“王爺……”
忽哥赤大步邁出了院門,侍衛恭敬的退了下去,消失在視線之內。“你來做什么?”
娜仁托雅歡喜的跑上前來想要拉住忽哥赤的手臂,可猶豫著抬起手卻又放下,“王爺,我們再過些日子就要成親了,所以,我來看看你。”
忽哥赤的眼眸透出疏離和冰冷,臉上更是沒有表情,聲音里透著冷漠,“滾,滾出王府。”
“王爺……”娜仁托雅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們都要成親了,為什么你要這樣……”
“我說讓你滾。”忽哥赤無情的說道:“我不會同你成親的,娜仁托雅這是你最后一次踏入這里。”他當初能被解除軟禁,是因為可汗的賜婚,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娶娜仁托雅,能做他忽哥赤王妃的只有阿諾一人。
“我們兩個是可汗賜婚,你不能違抗可汗的命令。”娜仁托雅眸光中透著堅定,臉上帶著氣憤。
忽哥赤眸色一沉,“來人,將她轟出王府,以后無論她拿著誰的令牌也不許她踏入一步。”忽哥赤聲音未落,人已經離開。
庭院門前留下的只有愣愣站在那里的娜仁托雅,她那身紅衣如今似乎變得極為黯淡,那張美麗的臉孔更是變得扭曲。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忽哥赤為什么要這樣。阿木爾已經背叛了他,他也已經將阿木爾交了出去,可是他仍舊是忘不掉那個女人,仍是不肯接受她。
“娜仁托雅小姐,請……”陰影處走出一名侍衛,面容冰冷毫無表情。
娜仁托雅眼睛中透出熊熊怒火,冷哼一聲大步朝著府外走去。既然忽哥赤心里還有那個女人,那么她就要讓那個女人死,只要那個女人死了,他遲早會忘記她。只要他忘記她,那么她娜仁托雅就會有一天走進他的心里。
走出云南王府,娜仁托雅上了自家的馬車。
“去燕王府。”
馬車一路朝著燕王府跑去,娜仁托雅坐在車內,臉上掛著陰毒的笑。阿諾如今在燕王府中,她雖然沒有辦法要阿諾的性命,但是有個人卻可以。雖說她向來與闊闊真沒什么來往,但這一次,她不介意同闊闊真合作一次。她同阿諾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不和卻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她的性命,如今她如此做完全都是因為忽哥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