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魚看著這眼,握住魚腸劍的手怎么也刺不下去。
她曾經(jīng)養(yǎng)過一只薩摩耶,那受了委屈或者做了錯事的時候表情就這樣,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可憐的看著你,讓你舍不得動手,她原本想養(yǎng)它一輩子到老死的,可惜,卻在一次沖突中,它為了救她,死了,那最后的眼神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該死的,這男人干凈純粹的眼,跟她的薩摩耶一樣。
瞪著這男人半響,子魚咬了咬牙,試著按捺滿身的怒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沒上你,所有不存在拋棄一說。”
她對自己的身體接受過什么還是沒接受過什么,還是很了解的。
“你不認賬。”男人瞪大眼扯開衣服,露出胸口被咬的印子,那口型大小真正就跟子魚的一樣。
子魚見此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她這輩子就強上了一個北冥長風,然后付出的代價就是把自己嫁給他了,現(xiàn)在她被另一個男人指著她強上了他,靠,真把她當女土匪了是不是,她真的沒有強上男人的愛好。
“圣人言,非禮勿視,非禮勿動,你把我全身都看光了,還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你必須負責。”男人瞪著一雙眼理直氣壯的怒視子魚:“你知不知道《老子的道德經(jīng)》知不知道先人的三從四德,知不知道圣人的身體發(fā)膚只能妻子觀看,知不知道前皇帝的《德行論語》,這些都是……”
“得得得,你別說了……”子魚抬手制止這人在開口,一連串的書名她聽都沒聽過,都什么玩意啊。
今兒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了。
那男人看見子魚滿臉的無奈,臉色比子魚還無奈委屈的道:“是我吃虧了好不好,我有婚約在身的,此行就是回去成婚,不想半路遇見搶船的,還扔進來你這頭女……女流氓,強行毀我清白,可憐我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掙脫你不過,現(xiàn)在我勉為其難要對你負責,你居然敢……”
子魚當機立斷從沙灘上爬起來,轉(zhuǎn)身就走。
這席話的殺傷力太強大了,她吼不住。
現(xiàn)下,位置不明暗算她的勢力不明,在這里等船來找她,不如穿過這地方自己找路回去安全。
那男人見子魚站起身就走,立刻抬步就追,這荒郊野外的豈能讓一個弱女子孤身行走,他雖然心有不愿但是作為男人還是要保護她的。
登岸而上,入眼頓時一片蔥翠樹林。
子魚抬頭看著眼前滿是蔓藤,筆直樹木幾乎高可參天,地上樹葉幾乎比人還高,處處都散發(fā)著腐臭味道的樹林,默然。
有沒有搞錯,這樣的地方怎么看怎么像原始森林。
可是,北方有個什么原始森林啊?
大興安嶺小興安嶺都不在這里,秦嶺也不在,這方大不了就是個長白山,這一看就是從來沒有人進入過,估計只有野人才能呆的原始森林,這是從那里冒出來的?
她這是被那船給帶到什么地了?
“女人……”
身后,那男人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