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如山泉,明亮而清音,聞之好像清越的笛聲,讓人只一聽仿佛如盛夏時節一汪清泉飛落而下,沁人神魂。
好一把好聲音,子魚暗贊一聲。
聲音飛落,一人一襲白衣緩緩從樹林深處走出,白衣勝雪,氣質如仙,那容貌之美簡直普天下再無一人可越過他去,窮盡語言也無法贊其十分之一,此時該人逆著陽光而來,白衣金光,仿佛是踏光而來的仙人,翩翩出塵之姿。
傾國傾城,雖是男人卻可當這四個字。
子魚看著逆光而來的白衣男人,猛的楞住了。
這容貌……
這張臉……
這……
子魚看著緩步而來的白衣男人,突然間整個人就好像被雷劈中一般,渾身的毛都炸了一般的僵住,那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此刻她看見的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男,而是午夜幽靈。
天,她看見了什么?
有沒有搞錯,這天下怎么會有如此相像的人。
子魚僵著一張臉看著緩緩而來的白衣人,眼睛青筋不斷的跳動。
這張臉……這張臉……
那眉毛,那眼梢,那鼻子,那嘴唇,每一處她都認識,不管是合在一起還是分開來,她都可以毫無障礙的認出來。
這張臉,是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臉,她認識這張臉二十年,整整二十年,熟悉到就是上面的眼睫毛有幾根,她都知道。
這里怎么會有與那人如此相似的人,怎么會連額頭上那一點點淺淺的半月形疤痕都是一個摸樣?
那疤痕,是曾經為了救她而劃上那完美無缺的臉的,可現在這個人……不,不對,人有相似,可是疤痕為什么也會一模一樣?這……這……
子魚看著白衣人額角的一絲淺淺的疤痕,突然整個愣住。
白衣人看著僵楞住的子魚,魅如狐貍眼輕輕的挑了一下,指尖微拂過那隨風飛舞的黑發,輕緩的笑道:“看夠了嗎?我的魚兒。”
我的魚兒,我的魚兒……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子魚的愣怔,子魚一瞬間好似見了鬼一般盯著白衣人,臉孔幾乎扭曲起來。
這聲音雖然不同,可是這語氣……
這語氣,這妖媚的調子,只有一個人會如此對她說,這……
“這怎么可能?”盯著白衣人,子魚下意識的搖頭,喃喃自語的否定道。
白衣人見此呵呵低笑出聲:“魚兒,別來無恙,你還是如以前一般可愛。”
別來無恙,別來無恙……
半空中纏綿在一起的小冰詫異萬分的扭過頭來看看它原主人,在看看子魚,小眼睛里一片疑惑。
別來無恙?它的原主人和子魚從來都沒有見過,為什么會說別來無恙?好奇怪啊。
小冰的老婆見此一扭身體朝著小冰就是一頭撞去,親吻的時候專心點,去關心別人干嘛。
小冰被打回去繼續親,而子魚聽這白衣人的話雙眼瞪如銅鈴。
還是如以前一般可愛,可愛?
可愛你媽啊。
子魚控制不住在原地跳起來,雙眼驚駭之極的看著白衣人,一股透心涼的感覺快速蔓延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