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順著夜風飛揚,一身的冷漠幾乎可以漠死個人,此時雙目正破開時空鎖定她的方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我的媽呀,北冥長風,這人怎么在這里。
子魚瞬間愣住,不敢置信的伸手揉了揉眼睛。
有棱有角,有氣有影,哇哇哇,真是北冥長風。
子魚臉孔立刻扭曲成了三角形,抓著毛驢韁繩的手下意識的握緊,現在,她轉身騎著毛驢跑還來不來得及?
月夜冷清,鴉雀無聲。
兩兩對視,目光詭異莫測。
“唔,唔,”就在這詭異莫測的氣氛中,子魚身下的毛驢突然唔唔的叫了兩聲,仿佛提醒兩個對視的人,這里還有它呢,不能這么漠視毛驢的。
一聲驚醒對持人。
在子魚驚恐的眼神中,北冥長風動了。
黑袍在夜風中飛揚,北冥長風冷面冷眼站在了子魚了面前。
“那個……那個……今晚月色真好。”子魚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擋住道的北冥長風,迫與壓力嘴角抽筋的冒了一句。
北冥長風面無表情的看著子魚,聞聲冷冷的道:“要去肅州?”
子魚看著北冥長風,感覺看不出來北冥長風有馬上暴走的跡象,當下咳嗽了一聲,一臉肅穆的道:“是,此地災民眾多,大災過后就是大疫,我雖只有綿薄之力,但也想盡自己的所能幫一幫他們,所以……”
低頭對上北冥長風的眼,子魚盡量讓自己的眼神顯得正直無私和悲天憫人。
“你走錯了方向。”北冥長風看著子魚滿是正直的眼,冷眸一閃冷冷的開口。
“啊,走錯了路?”子魚立刻裝出一副不可能,怎么可能的摸樣,抬頭四望:“這明明就是去肅州的路,我……”
“肅州走東城門。”北冥長風冷眼看著裝模作樣的子魚:“這是南城門外。”
靠,老子知道,不稀罕你說。
心中罵娘面上卻大驚失色,子魚滿眼詫異和惶恐的道:“啊,我走錯了?天,這真是丟死人了。”伸手蒙著臉:“還好,還好,大少在這里賞月,不然我走錯了路平白耽誤了賑災的時間,那我就追悔莫及了,多謝大少多謝大少。”
滿臉感激的連連朝著北冥長風拱手,子魚把一個路癡得到正確指點后該有的表現,表演了個淋漓盡致。
北冥長風站在毛驢前,看著子魚裝模作樣朝自己答謝,面上神色看不出什么,只是周身的氣息微微冷了那么一絲絲。
伸手,直接從毛驢上把子魚抓下來放在身邊,北冥長風揮袖前行:“跟上。”。
子魚看著北冥長風前行的背影,這是不追究她私自跑了,還是真相信自己是走錯路了?。
不過,不追究就好,否則拿什么北冥家規一比對,她三百棍絕對跑不掉。.
暗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子魚立刻屁顛屁顛的跟上,一面還不忘擺脫北冥長風一行的宗旨:“大少,我爭取幾天就從肅州趕回來,大少是留在這里還是要去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