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當年初遇,你我還都是小孩子,沒想到時光荏苒,一眨眼都已是為人父母了。”慕容貴妃感嘆道。
軒轅戰天目有所感,沉重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追憶往昔,越說越熱乎。
“這些年,你一直孤單著,也不象個樣子,我一直也記掛著這事,別人胡說八道的我也不計較,我們自己心里明白,我們不是新姐弟,勝過親姐弟,當初我為你做媒,倒是害了你沒得到了一個好姻緣,這一次也不敢說為你做媒了,但凡你說看上了誰,姐姐就為你做主,去那家下聘去。”
軒轅戰天沉默了一會兒道:“倒也不用了,我自請了媒人去提親就行,也不用勞煩您了。”
慕容貴妃這些年無數次說過這事,當然軒轅戰天也是無數次拒絕過。只這一來一回也不是無用功,每一次軒轅戰天和她就更親近一些,對她的關心十分受用。
沒想到這一次她竟是失策了,她勉強笑道:“不知道是哪家貴女。”
“是你的族妹,叫慕容桃,人品端莊的很,又溫柔又善良,就是身份上差了許,是庶支的庶女,不過,我也不在乎這些,娶進門來……”
慕容貴妃慌亂地道:“這身份,你若是娶進門當個夫人,倒也是挺合適的。”
軒轅戰天一愣,夫人,他家里也有二個,慕容姐姐一直勸他娶親,不應該是讓他娶第三位夫人吧。
慕容貴妃道:“聽說流觴送過去的婦人已經有孕,你若是再做了不合老爺子心意的事兒,怕是不好。總歸那個美人兒要是善良又體貼,必能體會到你的不得已,若是她生出天賦不俗的兒子,到時候再提份位,就是老爺子也不會說什么的。何必為了這些小事,惹得老爺子不痛快呢,孝順孝順,只有順了才是孝啊。”
軒轅戰天一直皺著眉,半響才道:“我知道姐姐是為我好,就按姐姐說的辦吧。”
慕容貴妃接下來也不想再這個問題上多說什么了,只是道:“流觴也大了,都嫁人了,有什么過不去的呢,總歸是你女兒,你認下她老爺子也必是歡喜的。她修煉天賦不好,但煉丹藥天賦卻是絕佳,九爐同煉,八十一極品丹藥,哪怕是宗師級的也未必有她的本事,就不說日后,就現在這手本事,在小輩中也是少人能及的,一天煉個幾爐,也足夠養活自己了。這樣的人才才配得上軒轅家嫡小姐的身份。”
極品丹藥是普通丹藥的數十倍呢,且是一上架就會被人買空,慕容流觴的本事真是不小啊。
慕容都不愿意想,一想就心肝疼。當年慕容流觴也曾追在自己兒子屁股后面,整天晨哥晨哥叫的親熱,如果不是自己家那個沒眼水的居然看中李斯年那個小賤人,現在這樣的好處都是她兒子的!
軒轅戰天也知道木流觴最近斗丹會上大放異彩的事情,但早先對木流觴的印象就不好,且兩個人對上幾次,木流觴沒給自己這個當父親的半分顏面,還通過送孕婦狠狠踩了自己一回,當下就有些不情愿:“她不是能耐的很嗎?我們軒轅家是沒這個福氣有這么個姑娘的。”
慕容貴妃勸了又勸:“只當看著老爺子的面子,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能一直氣不成。那孩子也是打小委屈極了,她不向你這個當爹的撒嬌向誰撒,你就給個面子,認祖歸宗之后,老爺子怎么也要給她幾分薄面,那婦人自當認她為主,婦人生的孩子,當然也永遠低她半個頭,就天賦再強,在你面前也是半個奴,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軒轅戰天尋思著,認回這個女兒好處實在是多,當下也就默認了。
……
慕容貴妃這才又讓人去請木流觴進宮。
屢次三番的強勢不給面子,這回嬤嬤突然也懂事了不少,恭恭敬敬的模樣兒,真讓人挑不出半分不是來。且又說丹王慕容青沖的生辰要到了,不管他出不出關,這生辰禮,姑侄兩就算是在帝都也是要送的。
另外還將慕容驟雨也叫去了,說是出嫁女一起商量著辦。甚至連她最最看不起的慕容堆雪也叫上了,不過慕容堆雪最近一直因為懷孕不肯出門,屠龍寵得和眼睛珠子似的,半時也不放心,所以后來還是沒去。
慕容驟雨和木流觴商量了下,也想知道慕容貴妃這葫蘆里賣得什么藥,當下也就赴約了。
這一次規格倒是挺大的,開了是砌玉宮的中門迎接,且是每道門都有迎接的良家子,個個華服麗裳,打扮的分外的嬌艷,笑語如珠,比起以前那些木頭似的美人兒看著要格外生動可愛得多。
凌天一看,臉上就帶著些冷笑。
別人沒注意,他整天心眼子都在媳婦身上當然很清楚,這些良家子容貌與木流觴只有三二分相似,但是性格卻是有著木流觴那種味道的,顯然貴妃娘娘還沒放棄惡心她呢。
兒子和宮女懷了婢生子,老情人要被小丫頭搶跑了,另一個老情人整天在家忙里哄媳婦,怕是連砌玉宮的宮門往哪開都不知道了,她還有心思惡心人呢。看來他還是太心慈手軟了,對這些一不要臉二不要心的人,他其實可以做得再狠一些。
人啊,有時候一旦過了那道線,也就百無禁忌了。
他小時候還記得大家一家人,怕傷了父母的心,現在呢,哼,他只和他家媳婦是一家人,再說這皇宮里誰還有心呢,他怕傷到別人,誰會怕傷到他呢。
雖然他目前只是報復了慕容貴妃,但凌天知道,這個口子一撕下,其它的人再想惹他,他很難做到和以前一樣的寬容了。【咳咳,還記得大明湖溿的小黑本嗎?】
“凌天也來了,我們娘三說說話,也不用你看著這么緊的。”慕容貴妃開玩笑。
凌天道:“莫非娘娘這里還多了我一個人吃的茶不成。”
將媳婦丟在狼窩里他可舍不得,何況姨媽再好,那她武力值也不高啊,二人捆一塊也不會是慕容貴妃的對手,他當然要留下來了。
慕容貴妃被凌天的厚臉皮驚著了。
她笑著對慕容驟雨道:“三妹,你好些日子不來我這里了。”
慕容驟雨本是在家行二,后來慕容砌玉十多歲的時候認祖歸宗,非要說自己比她大上一個月,壓了她的排行。
當時她到時也沒多想,行二行三,也沒什么區別。
后來才發現,慕容砌玉這女人,是連一點小便宜都要占的,姐姐比妹妹,有著先天的優勢,平輩之間也算是長了半輩,她和大姐從小金尊玉貴長大的,哪里及得表子院里出來的這個貴妃娘娘會算計呢。
“貴妃娘娘寶地哪里是我這等俗人能常來常往的。今天托了侄女兒福來一次罷。”
慕容貴妃露出一絲容忍的體諒的微笑,象是看著發脾氣的小孩子一樣,溫柔地道:“連姐姐都不肯叫了,怕是真的生氣了,我知道你是和妹夫吵架了,我這媒人也就不受待見了吧。”
慕容驟雨眼睛微瞇,氣沖頭腦,硬生生的道:“哪里敢啊,貴妃娘娘將自己不要的男人賜給姐妹也是慣例,過不好也算是懲罰我們姐妹年青的時候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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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貴妃尷尬的笑了笑,掃了一眼木流觴:“快替我勸勸你姨媽吧,在孩子們前說這些,真是的。”
木流觴好奇地道:“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啊,為什么您喜歡把喜歡你的男人拉攏在家里當姐夫妹夫呢,莫非這樣做,特別的刺激?!還是你愛我娘和姨媽,愛得深沉,肥水不流外人田。”
凌天一嘴茶沒含住,差點噴了出來。
慕容驟雨也是咳了個不停,笑喘:“你這個調皮的小丫頭啊,真是的,實話也不能當著貴妃娘娘的面說啊,不知道她最不愛聽的就是實話呢。”
慕容貴妃心里氣得不行,臉上卻是不顯。
她往往這樣的子很容易就把這個妹妹激的語不擇意。但……她看看木流觴,這丫頭的嘴,毒的上了一個新檔次,她好象還沒在這上面贏過她。
好在,一個人贏另一個人,完全沒有必要贏在嘴上。
“許是妹妹記錯了,聽不得實話的,可不是我。”
慕容驟雨沉默了一會兒,道:“是啊,貴妃娘娘也不算是聽不得實話。就是她打小和我們受到的教育不同,我們從小被鼓勵著心里有什么,想什么,就說什么,做什么,我們是這個世界的主人,而貴妃娘娘卻是可憐,被迫要學會查顏觀色的,學會說話轉上幾個彎兒,所以,我們是不一樣的人,所說的同樣的話,卻也從不是對方理解的那個意思。”
這話很中肯,卻是在啪啪的打臉。
慕容貴妃是表子院出來的,從小到大學的就是怎么侍候男人。
不過她天賦好,境界高,實力強,又大方,所以很多男人會忽視這一點罷了。
慕容貴妃氣得肚子疼,卻也不肯輕易的翻臉:“那我就按著妹妹的意思直說了吧。這事也是為了流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