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氣氛很冷,冷的讓人瑟瑟發抖。
沙發上對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是胡子拉碴的前世界殺手,血十字羅厲,另外一個則是葉清兒姐妹的保鏢,阿鋒。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坐著,眼睛更是毫不避諱的直視著對方,兩道火光從眼中射出,仿佛兩人是有著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
沙發的另外一個角落里,坐著一個長發女人,眉清目秀,年齡也不算大,只是那雙修長的玉手很是引人注目,如果她去學習彈鋼琴,一定不會遜色于著名的阿根廷女鋼琴家阿格里奇。
可是她的這一雙手卻不會用在那八十八個琴鍵上,而是用在了那滿是字母和數字的鍵盤上,而她所制造出來的威力,卻遠比鋼琴的聲音更為懾人!
在離三人不遠處的地方,還站著一個沉默不語的男人,肩背挺得筆直,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軍人氣息,可是他的臉上卻又是無比的冷漠,就好像世界上已經沒有什么東西能夠被他所在乎似的。
趙雷,李伊娜的保鏢隊長,他可不能算得上是貼身保鏢,因為那個位置只能由丁紫護來擔當。
“你們為什么要這么看著對方?!這樣就能夠擊敗對方嗎?我建議你們出去練一練,反正這別墅寬敞的很!”
蘇靜道,在這詭異的氛圍中,她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她怕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變成傻瓜或者瘋子的。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我雖然受了傷,但是依然能夠感覺到你們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尤其是你!”阿鋒從蘇靜身上掃過一眼,最后定在對面羅厲的身上,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身上的氣息,很像那些死在我手下的人!”
“你殺過很多人嗎?!”
蘇靜好奇的問道,對面的阿鋒看起來也是一個挺帥氣的小伙子,怎么也看不出會是什么殺人如麻的人,只是那一雙眸子還真是有些冷血。
“只要沒有威脅到清兒小姐和靈兒小姐的安全,我就是一個無害之人,但是當有不知死活的人找上門來的時候,我手中的軍刺會送他們去往西方極樂的!”阿鋒輕笑著說道,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著,似乎在隱忍著什么。
可是對面的羅厲,卻完全無視了阿鋒暗送的秋波,溫柔的笑容,一只手端著咖啡杯,另一只手拿著勺子輕輕的攪著,悠閑自在的樣子讓阿鋒很是火大。
“你是不是曾經做過什么壞事?!”
阿鋒又問,以他多年保鏢的經歷,他明顯感受到羅厲的身上散發著陣陣的陰寒之氣,和他曾經面對過的那些殺手一模一樣,只是眼前這個臉上滿是胡渣的中年大叔,絕對比以前他遭遇的任何一個殺手都要強上百倍!
“殺人算不算?!”羅厲笑著問道,輕輕的啜飲了一口那精心調制的咖啡,那黝黑的劍眉向上揚了揚,似乎對自己的作品還算滿意。
阿鋒和不遠處的趙雷同時一怔,殺人這個詞語就這么簡單的從羅厲的口中說了出來,實在是讓他們很難理解。
可是另一邊的蘇靜卻是另外一副模樣,按理說她這個年齡的女生,應該對那些奶油小生很感興趣,她卻不然,她只對那種飽經滄桑的成熟男人有興趣,而眼前的羅厲卻恰恰就是這一類型的男人。
“你們在聊些什么呢?!”
就當阿鋒正準備回應羅厲的時候,李伊娜和葉清兒從樓上走了下來,見到眾人相談甚洽,她們也覺得很不錯。
“我們在談以前工作的事情呢!李小姐,葉小姐,丁先生他沒事吧?!”蘇靜笑著問道,在客廳里的人,除了她之外,其他的都是不怎么會說話的男人,回答問話這種事情也就只有交給她來做了。
“嗯,已經沒事了,只要有了充足的休息,很快就會恢復過來的!”
李伊娜笑著說道,見眾人臉上似乎都帶著些許的倦意,回頭望了身后的葉清兒一眼,就聽到了葉清兒的聲音:“時候也不早了,大家快去休息吧,房間我已經吩咐傭人們整理好了!”
有趣的是,毫無倦意的羅厲和蘇靜卻齊齊打了個哈欠,與李伊娜、葉清兒打過招呼之后便在傭人們的引領下回房休息了。
只是阿鋒和趙雷都沒有動,無論在什么時候,他們都不會忘記自己的職責,可是知道阿鋒經歷過一場大戰的葉清兒,似乎并不贊同他的做法:“阿鋒,你的身體也還沒有完全恢復,你也快去休息吧!回到家之后,那些人應該不會再找上門來了!”
“好。”
出人意料的是,阿鋒答應的十分干脆,對著葉清兒和李伊娜點了點頭,只是他并沒有朝著樓上走去,而是離開了客廳向外走去。
“這么多年了,他還是一點兒都沒變!”李伊娜淡淡的笑著,回想著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還真是讓人懷念呢!
“是啊,雖然他是我父母收養的孩子,但是我和靈兒卻一直都是把他當成是大哥來看待的,就算他嘴里不說,我們都很清楚,在他的心里,我們都是他的妹妹,都是他的親人!”葉清兒笑著說,臉上洋溢著暖意,有這樣一個大哥的存在,無論對于誰而言,都是一種幸福。
“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的保護你們,在他的心里,你和靈兒也許比他自己都還要重要!”李伊娜道,眼中閃過一絲疑問,不知道在丁紫護的心中,自己又是怎么樣的一個位置呢?!
被葉靈兒緊緊依偎著的丁紫護,在受傷昏迷之后,卻進入到了一個非常奇妙的境地當中。
在幻境當中,他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對方所表現出來的那抹冷靜,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仿佛世界上已經不可能再有什么事情能夠讓他心境波動似的。
“我們曾經見過?!”
丁紫護皺著眉頭問道,不自覺的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那男人全身被一束強光籠罩著,能夠看出他身上穿著的是一身黑色衣服已經很不容易了,而要看清對方的長相,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那人的聲音很平淡,平淡的不摻雜一絲的感情,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的白紙一般,可是丁紫護還是從那抖動的聲線當中聽出了一點點兒的激動。
“那你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丁紫護問,他還是沒能想起來對方究竟是誰,而且以前在小山村中被自己爺爺丁弘羊百般蹂躪身受重傷的時候,也沒有發生過這樣奇妙的事情,那么這一切的起因究竟是在哪里呢?
“你以后會知道的,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句話。”那人道。
“什么話?!”丁紫護問。
“只要你敢想,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可千萬不要辱沒了我的名聲!”那人又道,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過,一切便又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