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冷鋒應了一聲,然後對著北宸逸道:“王爺,您看,這是王府裡來的信鴿。”
聽到信鴿兩個字,北宸逸擡頭看向了冷鋒。
果然,他看到冷鋒的手裡正抱著一隻信鴿,而這信鴿的左邊羽毛上有一點灰色。
是他逸王府裡養的信鴿。
“怎麼一回事?”北宸逸將撐在作戰部署圖上的手收了回來,然後對著冷鋒問道。
冷鋒輕輕搖了一下頭道:“屬下沒有看裡面的內容,暫時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估摸著王爺談論戰術的時間差不多了,便拿著這信鴿進來了。”
說完這話後,冷鋒將自己手裡的信鴿往前遞了遞。
北宸逸把那信鴿腳上捆著的小竹筒給取了下來,打卡一看,看到了裡面的內容後,北宸逸的面色沉了下來。
冷鋒看到自家王爺這般,也不禁好奇了起來。
他家王爺向來對任何事情都不會緊張的,哪怕是當年他們是有三萬大軍,而對方十萬大軍壓境的時候,王爺也未曾慌張過。
這……信裡的內容究竟是什麼,冷鋒對那裡面的內容是充滿了好奇。
“冷鋒,立刻備馬回去!”北宸逸將手中的信紙揉成一團後直接走了出去。
玄色的披風被冷風灌得獵獵作響。
冷鋒連忙跟在了北宸逸的身後。
追風這會兒正被系在了軍隊的馬廄裡吃草。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骨哨聲。
追風猛的擡起頭,然後擡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後,長嘯一聲,擡起兩條長蹄,然後一下子就把綁著它的繩子給掙脫,然後朝著那哨音的方向而去。
北宸逸見追風踏著黑夜而來,便伸手將這骨哨給放好了,然後等追風到了自己跟前後,拉住了那繮繩,翻身一躍而上!
“王爺這是回王府去了麼。”被丟在後面的冷鋒摸不著頭腦,但是他也立刻去馬廄那邊騎馬出來去追北宸逸。
但是追風的速度是何其的快,冷鋒不管怎麼趕著馬往前追,也追不上北宸逸。
茫茫的夜色之中,北宸逸仿若披星戴月一般地往前趕,而他的臉上寫滿了肅殺之氣。
德妃,你若是敢動本王的人,本王一定讓你有多高,摔多高!
而這會兒,德妃宮中正是一片的寂靜。
德妃正躺在軟榻上休息,那美麗的容顏上只剩下了一層層的疲憊。
“姑母。”若蘭從外面走了進來後對著德妃微微福身,不得不說,德妃雖然已經沐浴了好多次,但德妃身上依舊有一股揮之不去的……大糞的味道。
德妃爲了掩蓋這種臭味,往自己身上噴了不少的香薰,但是香味和臭味夾雜在一起,更是讓人覺得刺鼻。
“若蘭,你來了。”德妃對著若蘭笑了笑,她原本想要像平日一樣叫若蘭來她身旁坐的,但是此刻她想到自己一身的臭味,只好微微蹙了一下眉頭道:“蘭兒,快在那邊坐下吧,姑母身子還未大好,就怕會過渡一些病氣到你的身上。”
“姑母你說哪兒的話。”若蘭柔柔地笑了一下,她走到了德妃的身旁坐下道:“蘭兒不知道姑母今日是怎麼了,聽大宮女說您身子有恙,蘭兒是著急的不行,不過尋了您一日,聽說您都在沐浴齋戒,好在入夜了,聽說您回寢宮了,這才見到了您。”
“是啊……身子有些不適。”德妃勉強地笑了一下道,“所以蘭兒,平日一定要休息好,千萬別像姑母似的。”
“姑母。”若蘭聞見了德妃身上的味道,雖然覺得很是難受,但是她還是微微笑了一下道:“我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您今日不是說要給綰綰姐姐教導一下禮儀麼?但若蘭今日可沒有見到綰綰姐在我們這宮中啊。”
“什麼?”德妃經過若蘭這麼一提醒,她這纔想了起來。
今日她走的時候非常匆忙,雖然對著林綰綰吩咐了那件事情,但是也不知道大宮女執行得怎麼樣了。她突然聽見若蘭這般說,也是微微一愣,然後道:“怎麼會是這樣呢?大宮女一向做事都有分寸的,本宮的命令,她怎麼敢不好好做?”
“這件事情,蘭兒也就不知道了,蘭兒不過是一時想起了,才提起的……姑母可千萬不要生大宮女的氣呀。”若蘭見德妃生氣了,便有幾分擔憂和害怕地說道。
德妃這會兒面色完全是沉了下來,她對著若蘭道:“蘭兒,你現在還沒有嫁人,也沒有管家,你是不知道,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下人犯了錯而不管的話,這錯誤只會越來越大的!”
說完了這話後德妃對著若蘭道:“蘭兒,本宮已經想好了,等過幾日,逸兒和林綰綰大婚後,本宮便讓他娶你做側妃。”
“姑母……”聽到了這個消息,若蘭的心裡縱然開心,但是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幾分嬌羞。她微微低頭,然後小聲道:“雖然說逸王哥哥不一定喜歡蘭兒,但是蘭兒自幼就喜歡逸王哥哥,有了這側妃之位,蘭兒日後定然可以常伴逸王哥哥的身旁了。”
德妃看著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她道:“蘭兒你說哪兒的話,本宮的蘭兒這樣的好,說到底,你的逸王哥哥的母親不過是一個偏遠小國的不受寵公主罷了,他的血統嚴格說起來,除了皇上的那一份外,他還遠沒有蘭兒你的血統來得正宗呢。”
蘭兒也還是第一次聽說北宸逸的身份。
她聽了這話後忍不住問道:“逸王哥哥的母親不是我們大夏國的人麼?”
德妃聽了這話,她猛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應該說的話,連忙閃了閃眸道:“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日後嫁過去後也不要對逸兒提起此事,畢竟他母親去的早,你若是提起了,反而說起了他的傷心往事。”
若蘭是個聰明人,她見德妃不說了,便也明白,這件事情或許是不能提的。
於是她輕輕點了點頭道:“姑母,蘭兒知道了,蘭兒日後一定什麼都不會對逸王哥哥提起的……只安心地……相夫教子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