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機場。??
李宇那標志性十足的私人飛機穩(wěn)穩(wěn)地停落下來。
艙門打開。
陳八兩一行人緩緩走出。
vip通道口。
一輛加長林肯安穩(wěn)地靜候在那。
眼見李宇過來,林肯身后數(shù)輛悍馬齊刷刷地打開車門。
十數(shù)名帶著白手套的黑衣保鏢神情緊繃起來。
“我說老李,你這怕死程度那也他媽是沒誰了阿!你丫這真比領(lǐng)導(dǎo)人都還要牛逼了!”
走在vip通道上,陳八兩挺無語地說了一聲。
“呵呵,謹慎點好,謹慎點好!”落后陳八兩半步的李宇干笑著道。
對此,陳八兩翻了個白眼便不再多說。
看來當年被綁架那次事件可特么真是留下了一輩子的心理陰影阿!
嘟嘟嘟----
前方一輛牧馬人無視禁鳴的標志。
對著悍馬車隊一陣猛按喇叭。
一名青年降下車窗,把頭伸出來直接開吼。
“草泥馬的,這通道是你家的阿!趕緊給他媽老子挪走!”
叫囂聲遠遠傳去,還在通道上的李宇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牧馬人明顯能從悍馬邊上通過,就是位置窄了些許而已。
但對方卻沒有選擇直接通行,而是開撕,這份囂張勁夠打臉的阿!
陳八兩饒有興趣地輕笑出聲。
他倒想看看尼瑪這往vip通道口裝逼的又是何方公子哥了。
對于牧馬人的叫囂無動于衷,一群保鏢依舊目視著李宇走來的方向,同時警視起周邊的環(huán)境來。
“草泥馬,聽不懂人話是不?”
牧馬人車上的年輕車主再次怒罵一聲,掛上倒檔,退后幾米。
繼而一腳油門深踩,牧馬人直接朝著邊上的悍馬徑直撞了過去。
碰撞聲在通道口上炸響,一時間車內(nèi)的警報聲嗚響不停。
負責安保工作的幾名保安走了過來,一見到那輛熟悉的牧馬人車牌照,連忙走過去出聲詢問道,“李少,生什么事了?”
“草,那幾個傻-逼擋道,你們趕緊讓他們給老子挪開!”李少罵罵咧咧地爆著出口。
幾名保安面面相覷。
走出牧馬人視線盲區(qū)的位置一看!
我草!你麻痹那是加長林肯領(lǐng)頭的悍馬車隊!
這他媽真的整出神仙打架他們凡人遭殃的節(jié)奏來了?
“草!過去喊話阿,草泥馬的!”
李少再次爆粗。
“李少,這---!”一名保安走到牧馬人邊上,打算說一下情況的。
但李少那里有閑心跟他們扯,直接伸手一巴掌往他臉上甩了過去。
“這你麻痹!草,廢物!”
打開牧馬人的車門,李少無比張揚地登場。
抬起腳步,徑直往車隊走去。
“草你...”話還沒說完,李少馬上閉上了嘴,神情頓時變幻起來。
先是怨恨歹毒,再是猙獰扭曲,最后都他媽成了恐懼不已!
前方,走出通道的陳八兩一臉笑容地看著這跟李宇車隊裝逼的牧馬人車主!
“是你!”李少顫抖著喊了一句。
在李宇那詫異的眼神下,陳八兩笑著抬起手指朝他抖動了幾下。
“菊花又癢了是不?”陳八兩一臉賤嗖地說出聲來,倒也忘了這傻-逼姓甚名誰了。
嗯,只記得那天在銀河步行街的轟烈場面。
一聽菊花二字,李東來后庭下意識地一緊。
臉上一道陰鳩掠過,覆蓋在恐慌之下的那抹怨恨歹毒上。
經(jīng)過了好長時間的暴力泄,李東來這才開始慢慢地開始調(diào)整起那心靈的創(chuàng)傷。
卻想不到今日會碰見陳八兩,這一聲菊花又癢了之下再次把李東來的心理陰影毫無掩飾地挑了出來。
但一想到陳八兩那駭人的背景還有身手,那層心理陰影頓然間又被恐懼給籠罩了起來。
他低下頭不再敢直視陳八兩,直覺告訴他再不走那神經(jīng)病指定又會摧殘他!
側(cè)過身抬起腳,李東來滿腦子的逃離這里。
“站住!”
陳八兩在他身后高喊一聲,他下意識地止住了腳步,但卻沒敢回頭!
“碰了車裝了逼這他媽就想跑?誰教你的?秘書長嗎?”陳八兩這才想起那傻-逼當時還在叫囂著有個當秘書長的舅。
李東來不受控地顫了顫身。
滿頭冷汗瞬間襲來。
當初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他都敢招來那些變態(tài)對他進行非人道折磨,如今在這種環(huán)境還有這種人馬之下誰知道他還會扯出什么招數(shù)來,李東來此時的內(nèi)心完全讓恐懼給占據(jù)了。
但也自知今日遭遇上陳八兩,此時難了了!
他咬牙轉(zhuǎn)身,對著陳八兩低頭道,“對不起,我錯了!”
無盡的屈辱蔓上心頭,這二十多年來只對父母以及老舅說過的這六個字今日卻得低眉朝著羞辱過他的仇人開口,東來心里苦阿!
“自個打臉!”
陳八兩笑吟吟地看著身前跟他保持著距離的東來同志說道。
對于吊絲逆襲的成功人士來說,李東來這種角色最他媽招人厭惹人煩了,恰不巧,他遇上的就是最樂意收拾這種貨色的八兩兄。
自個打臉?
當著一群保鏢跟機場安保的面?
李東來遲遲未動彈。
“草!又欠爆了!”
陳八兩悠悠話,這一傳進李東來耳中,小腿立即軟哆嗦起來。
垂著的右手舉起,低著頭往臉上扇去!
啪啪啪---
響聲不絕于耳!
“李少,李少你怎么了?”
一名帶著棒球帽遮著口罩的女人從另外通道走出,一見到牧馬人還有邊上自扇著嘴巴的李東來,立馬跑了過去扶住問道。
“草泥馬,滾!”性情已經(jīng)在這些屈辱之下完全大變的李東來一腳往女人的肚子上踹去!
如果不是這賤貨要自己來接她,至于遭遇這悍馬車隊嗎?不遭遇悍馬車隊至于遭遇上陳八兩嗎?
在李東來的邏輯中,今日的屈辱都是因為這賤貨而起!
陳八兩冷笑地看著這一幕,輕緩搖頭。
“可以了嗎?”李東頭抬起有些紅腫的臉,對著陳八兩問道。
陳八兩淡淡點了點頭,斜著看了一眼臉上此時并沒有多少表情的李東來,道,“車留下,人滾!”
李東來一聽,當下立即甩頭,轉(zhuǎn)身快步逃離。
兩個回合的屈辱之下,對李東來而言可不是新仇舊恨的增添疊加,而是化作了那似乎沒有盡頭的恐懼之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