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繼續(xù)阿!”
見到陳八兩突然停下來瞪著眼睛看著他后,一號首長不由地微笑道。
繼續(xù)?
哎我草!
這特么整得本少爺跟自言自語有啥區(qū)別?
您老最起碼給點反應阿!
反應阿!
“首長,這你能給點反應不?這表情這態(tài)勢整得我自我感覺跟揭人短的小人沒啥兩樣阿!”八兩兄有點郁悶地回答一聲。
講真,這個狀態(tài)下的八兩少爺是挺憋屈的。
也就擱了是一號首長,不然別的誰來都他媽白扯!
這眼神瞅得都讓人自卑阿!
“呵呵--!”一號首長笑出聲來,這幅模樣的陳八兩是他始料未及的,搖了搖頭一語雙關地道,“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你們年輕人自己處理,做好自己的事,其他別的不該干涉的就不要去干涉了!”
雖然有點敲打的嫌疑,但一號首長那笑著伸出點動的手指卻很好地抹了過去。
讓人絕對感受不到那么任何的膈應,彷如一名長輩對晚輩的教育似的。
但陳八兩卻完全不吃這套,吊兒郎當?shù)責o賴道,“一號首長,什么叫不該干涉,作為一名希望國泰民安的良好市民,難道不應該對害群之馬實施舉報嗎!這是我們公民的職責啊,那啥,上次開的那什么會議上,你不是說過讓所有人都督促著嗎?那是打老虎,打,得打,必須得打!”
說道最后,陳八兩有點義憤填膺的味道了。
這聽得一號首長的笑臉都不免有些抖動了!
這完犢子玩意,沒法溝通!
真沒法溝通了!
合著你跟葉家小子鬧矛盾就把大老虎的身份安在葉家上了?
還督促還舉報,這沒證沒據(jù)的,你說污就對方就污了嗎?
對于這種無理取鬧的言語,一號首長是懶得繼續(xù)搭理了,搖搖頭跳過這話題,正色起來試探道,“東瀛事件你有聽說吧?”
“肯定得聽說阿!這全國上下的鞭炮都響個不停了都,不得不說那幾個哥們干得漂亮!講真,要是我知道是何方神圣的話指定得給他撥個十億八億讓他當經(jīng)費,籌備下一次的屠殺!嘖嘖,看得真帶勁,就是殺得少了點,才一兩萬,哎--要換了我指定得給他屠個空城式的!”
陳八兩依舊沒個正行地嘆息出聲,在首長面前也沒點忌諱還放言擱自己身上還屠空城了都。
東瀛大屠殺究竟是不是陳八兩的作為?
在陳八兩的這個態(tài)度之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探究下去的必要了!
一號首長倒是不意外陳八兩的回答,他緩緩一笑,也不再繼續(xù)圍繞著這次大屠殺說什么,話題再跳,道:“元氣丹那事你做得很好!這對我們華夏的平民來說是一件值得歌功頌德的事情,我以領導人的身份代表所有的百姓向你表示感謝!”
“哈哈--!低調,低調...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對了,那啥,您老不會怪罪我沒把技術交給國家吧?”陳八兩嬉皮笑臉地說出聲來。
一號首長搖了搖頭,他倒不懷疑納蘭如龍上報過的消息,對于這種超出醫(yī)學領域的逆天丹藥,任何情況都是極有可能的,這兔崽子說除了他外任何人都折騰不出來這也沒什么好驚奇的,于是乎開聲道,“聽說那只是低級的?還有中級和高級?”
一說到這,八兩兄來勁了,得意道,“必須的,不過暫時吧還不好整,等過段時間看情況再說,但就算是搗鼓出來,那數(shù)量也不會多,岳父大--哦不,首長大人,到時候您放心,高級的指定給你流出來,什么百毒不侵青春常駐長命百歲啥啥的都妥妥的哈!”
聽到這,一號首長下意識的笑罵了出聲,“哈哈--!你這兔崽子!”
“啥都不說了,來,咱爺倆拍個合照先!”八兩兄拿出史上第一臺第一手機站起身來。
一號首長突然被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話語給錯愕噎住,隨即緩笑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兔崽子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要是那副乖張能好好改改的話那絕對是華夏之福阿!
只是不囂張不狂妄不把裝逼進行到底那還是八兩少爺嗎?
任由陳八兩把手給搭了上去,一號首長對著鏡頭會心一笑,咔嚓一聲定格下了畫面來!
合照的背景下,掛著任重道遠四個字的牌匾正高高懸著。
這談也談完了,照也拍完了,一號首長抬手看了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回去先!你阿,以后好好收斂下!”
站起身來意味深長地拍了下陳八兩的肩膀,一號首長邁步離去。
“曖曖噯--首長等會,小夢兒上次不給微信號我加,你給我報下號阿!”八兩兄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兒來,在身后連忙喊道。
一號首長腳步一頓。
臉上的表情頓然怪異起來!
小夢兒?
還給你加微信號?
在陳八兩那聲話下,一號首長不由地想到了前段時間王澤夢去慰問敬老院里據(jù)說是遭到了兔崽子的調戲,臉上的肌肉都不由地抖動了下。
繼而快步走了出去,再停多一秒的話誰知道那兔崽子還得說出啥話來!
哎我草!
又錯過機會了!
陳八兩恨不得給自己刮上一巴,要早早開口問的話那或許還能有戲,到了這份上了難不成還追上去耍賴皮阿!
失策阿失策!
一號首長低調地過來,又是低調地離去。
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但納蘭如龍跟軍團成員卻被震撼住了。
為了陳八兩一號首長等了那么長時間暫且不說,這逗留下來還交談了這么長的時間?
這沒誰了,絕對是獨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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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骨科醫(yī)院。
被八兩少爺廢掉一手一腳的鐘廷庸雙眼無神呆滯地看著天花板。
手腳都被打著石膏暫時性地固定著。
病床邊上,坐著一名哭哭啼啼一聲貴態(tài)的女人。
院長副院長等領導領著一群權威十足的醫(yī)師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身后。
“廢物,一群廢物!給把國外那些權威的骨科醫(yī)師都請來,都請來!我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所有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富態(tài)女人止住哽咽站起身來對著那一眾醫(yī)生們憤怒地咆哮起來。
“夫人,對方下手太狠了,鐘少爺這是大面積粉碎性骨骼斷裂,我們--我們真的無能為力!這在整個骨科醫(yī)學界上都是解決不了的阿!”
最具權威的院長這時迫不得已只好站出來怯弱地說道。
可迎接他的是貴態(tài)女人毫無情面可言的一巴!
啪的聲音頓徹在這間級別最高的病房中。
“不可能!快去給我聯(lián)系最好的骨科醫(yī)生,快!滾,全都給我滾出去!”
貴態(tài)女人的尖銳聲無理取鬧地震了起來。
里頭的領導醫(yī)生們趕緊走了出去。
“廷庸,你會沒事的!一定沒事的!”等到那群醫(yī)生們離去后,貴態(tài)女人抓著鐘廷庸那張完好的手,哽咽地說了起來。
但鐘廷庸依然無動于衷,望向天花板的眼神死灰黯淡。
擦了擦眼角的淚,看著鐘廷庸那無神絕望的眼神,貴態(tài)女人咬牙切齒地繼續(xù)出聲,“廷庸,你放心,放心!媽肯定給你報仇,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