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暖暖的校園裡,一名少女沿著路邊的花壇歡的走著,時不時的俯身挑逗一下剛剛冒青的植物,發(fā)出一陣輕鬆的笑聲。
我忍不住開口道:“雪兒,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急的樣子,很悠閒啊。”
慕容雪頭也沒回,回答道:“當然啊,回家一趟而已,爲什麼要著急。”
我差點閉氣:“那我遲到了你還那麼兇。”
慕容雪搖著一根雪白的手指,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是你的態(tài)度問題,跟我著不著急沒有關係。這次你會遲到二十分鐘,不給你個教訓,說不定下次直接放我鴿子。我要避免這種事情發(fā)生。”
“……”
慕容雪回頭瞪了我一眼:“幹嘛一副無語的樣子,讓一個女孩子等你,你還有理了?”
我選擇屈服,連連到:“好吧好吧,你說的對,都聽你的,下不爲例。”
正聊著,走到一個拐角處,忽然出現(xiàn)一個人,剛好與我和慕容雪碰面。這個人穿著一件當下最流行的休閒裝,腳下一雙不算特別正式的皮鞋,手裡捧著鮮花,看上去非常騷包的樣子。
這樣的打扮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身份,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對慕容雪糾纏不斷的埃利斯。
埃利斯好像沒看到我一樣,衝慕容雪露出一抹暖暖的微笑,柔和的開口道:“雪兒,我們好久不見啊,你總算是回學校了。”
慕容雪扭頭看向一邊,顯然不想跟埃利斯有任何的交流。
埃利斯的無視讓我感覺很不爽,於是我說道:“呵,這不是雙子隊的金星輝嗎,怎麼,現(xiàn)在敢來第七中學,不怕被趕出去了?”
埃利斯瞥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高傲:“哼,凌嘯風嗎,少多管閒事。現(xiàn)在我跟慕容雪有話要說,請你讓開。”
我一攤手:“有話你就說,我也沒攔著你啊。”
慕容雪開口了,冷冷道:“我沒話跟你說,請你讓開,我還有事。”
埃利斯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之色,往前靠了一步,深情款款的說道:“雪兒,這麼久不見,我真的很想你,我一直都在想念你,希望哪天能夠見到你動人的身影。我對你是真心的,你對我的態(tài)度,真的不能改變一些嗎。”
我渾身一顫,感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這個埃利斯真好意思說出這些話,不覺得噁心嗎。呃,或許在他看來,這叫情話,能夠感動女生,是撩妹當之無愧的第一神器。
不過,他這種空洞的情話估計也就騙騙那些無知的小女生了,慕容雪對這些基本是免疫的。
果不其然,慕容雪漂亮的臉蛋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只是目視著埃利斯。埃利斯愣了一下,有些激動,把手裡的花往前一送:“雪兒,我真的喜歡你,我真的很想跟你交往,請給我一個機會吧。我知道你跟凌嘯風走得很近,但是沒關係,我可以跟他公平競爭,請你給我一個守護你的機會,我願意……”
“停……”慕容雪一擡手,阻止埃利斯繼續(xù)說下去,小臉上籠上了一層寒霜,低聲道:“呵呵,公平競爭的機會,你有資格嗎?”
“我……”埃利斯愣住了。
慕容雪冷笑一聲,說:“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那你告訴我,你爲我做過什麼。送送花,送送書,這些有意義嗎?”
埃利斯想說什麼,卻被慕容雪的聲音壓了下去:“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那爲什麼我失蹤的這幾個月,拼命尋找我的是這個傢伙而不是你?”
埃利斯一臉尷尬,再也沒有剛纔的深情,辯解道:“我……因爲我有比賽要打。”
慕容雪伸手一指我:“他呢,他就沒有比賽要打了嗎?”
“這……”
慕容雪一臉嫌棄的模樣,毫不留情的說道:“你從來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我憑什麼要給你機會。你那些情話留著給別人說吧,別再噁心我。再糾纏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慕容雪轉頭就走,埃利斯還不想放棄,伸手就要去拉慕容雪。我上前一步,右手一探,擋住埃利斯的手臂。
埃利斯瞪眼道:“凌嘯風,你又來多管閒事!”
我強硬道:“多管閒事怎麼了,我就愛管雪兒的閒事。最好趕緊離開這裡,否則,我很願意替雪兒代勞,對你不客氣一次。”
“你敢動手?”埃利斯一臉怨恨的盯著我。
“看你。”我揚揚頭,目光直視埃利斯。
“好,好你個凌嘯風……”埃利斯點著頭,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我看你還能死皮賴臉的待在慕容雪身邊多久,你等著!”
埃利斯氣急敗壞的離開,經(jīng)過校門口,剛好有一個垃圾桶,他停了一下,隨手把那一束鮮花丟進了垃圾桶裡,頭也不回的出了校門。
慕容雪回身看了我一眼,笑道:“不錯嘛,凌嘯風,態(tài)度很強硬,這不像你啊。”
我假裝羞澀:“呃,都說了以後要一直站在你這邊支持你,那就相當於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當然要向埃利斯宣佈主權。”
慕容雪愣了一下,臉蛋微紅:“混蛋,又佔我便宜。”
“嘿嘿……”
慕容雪莞爾一笑:“好了,不要再浪費時間啦,我們走吧。希望等下見到我父親的時候,你也能保持這麼強硬的態(tài)度。”
我愣住了:“爲什麼要保持強硬的態(tài)度。”
“因爲我要跟父親坦白啊,我會告訴他,我要繼續(xù)堅持我的夢想,請他不要再幹預我。凌嘯風,到時候需要你支持我哦。”
我點點頭:“當然,我說過會一直支持你的。”
“嘿嘿……”
支持歸支持,面對慕容雲(yún)天,態(tài)度肯定不能像對待埃利斯一樣,不然我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問題。怎麼說他也是長輩,慕容雪的父親,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
打車來到慕容雪家,站在門口,我心裡有些忐忑。
慕容雪看了我一眼,笑道:“凌嘯風,你好像有些緊張呢。”
“沒有,怎麼會。”
“那你幹嘛一直抓著自己的衣角,還有,你額頭上出了好多的汗啊,很熱嗎?”慕容雪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我一時間想死的心都有了,卻也很奇怪,又不是見家長,爲什麼會這麼緊張。
“好啦,我父親沒那麼可怕的,咱們進去吧。”
我稍微調(diào)整一下心緒,跟著慕容雪走進家門。在過道里繞了一會兒之後,慕容雪打聽到父親在書房,於是拉著我左拐右拐的,好一會兒才趕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