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承武堂出來,蘇揚依舊感覺有些后怕,背上冒出了一大片冷汗。
原來他還以為自己不會被發現,沒想到那名老者早就知道了他不是皓月武院的人!
“竟然沒有當場將我拿下,那老者也是個古怪的人。”蘇揚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快速向演武場行去。如果估計得沒錯的話,‘交’流比試應該已經開始了。
原本他還想去皓月武院的藏寶閣看看,現在是不敢去了。而且就算他敢去也沒用,那塊學員令牌已經被扣下了。
“笨蛋蘇揚,剛才真的好險。據我所知,類似藏書閣這樣的地方對于各個勢力來說都是禁地,外人闖入的話可都是要被就地格殺的!”小彩心有馀悸地說道。
“這點我比你更清楚。”
“嗯,以后別干這樣的事了,為了兩本四品戰技丟掉‘性’命的話,一點也不值。”小彩規勸道。
“有了這個教訓,哪還敢去?”蘇揚苦笑了起來,“這些所謂的學院看來也不是吃素的,以后不能再大意了。”
不一會兒,他便來到了演武場。
此時演武場完全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周圍擠滿了觀看比試的人,時不時還會傳出一陣噓聲或者喝彩之聲。
蘇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里面,總算看到了擂臺上的情景。此時擂臺上站了兩個人,一名滿臉橫‘肉’的青年男子,一名身穿淡藍‘色’衣裙的絕美‘女’子。
這兩人蘇揚都認識。那名男子昨天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就是那個什么左大少。而那名‘女’子就更加不用多說,不是寧晚清又是哪個?
“想不到這么快就輪到了她上場。”蘇揚略微愣了一下,不過也沒多想,認真看了起來。已經半年未見,他想看看寧晚清的實力現在達到了怎樣的程度。
“這‘女’子真美,怕是與我們學院的李思雅師姐比起來也不逞多讓!”
在看到擂臺上的寧晚清后,許多人都發出了驚呼,尤其是那些男子,雙眼之中迸發出雄‘性’生物特有的光芒。
“確實漂亮,不僅有沉魚落雁之貌,而且身上還有一股清冷的氣質。嘖嘖,太讓人著‘迷’了!不過可惜了,她竟然遇上了左大少……”
“是啊,左大少乃是我們這屆新生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不僅一身修為達到了四段后期,而且身上的戰技和玄兵也都是極品。甚至有傳聞,他身上還有一件四品魂器……”
“四品魂器?果然厲害!那個小妞怕是要吃虧了,聽說她只是來自大楚王朝的一個小家族,身上的玄兵和魂器肯定不怎么樣。”
“吃虧是肯定的,就看左大少會不會憐香惜‘玉’,給她留些顏面……”
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蘇揚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如果真如他們所說,那寧晚清只怕很難贏。
首先,既然那個左大少已經達到了四段后期,想必已經成為四段武者很長時間了,以他天才武者的悟‘性’,所學會的戰技應該都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之境。
可寧晚清,突破到四段的時間并不長,有沒有把所有掌握的戰技練到登峰造極境界還真不一定。再加上修為、魂器上面的差距,輸的概率在七成左右。
不等他多想,擂臺上的兩個人已經動了起來。
“開山鬼斧!”左大少一聲爆喝,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巨斧,然后向寧晚清沖了過去。他的步伐很是沉重,每向前踏出一步,擂臺都會隨之震動一下。
“走的應該是剛猛的路子。”
蘇揚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底細,應該是屬于那種力量強大但靈巧不足的武者。若是與這樣的武者‘交’手,千萬不能硬拼硬,否則會很吃虧。
寧晚清明顯也知道這樣的常識,二話不說,腳步輕踏,如同一只風中的‘精’靈,從容地飄向一邊。她的身法非常輕盈,應該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之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能夠輕易躲過左大少這一斧。
左大少似乎早就猜到了她會這樣做,當即喝道:“禁錮之藤!”
他的聲音才剛剛落下,忽然一團青光從他體內‘射’出,落在了寧晚清腳下。與此同時,十數條藤蔓瞬間出現,將她纏住。
“控制類魂器!”一時間,許多人都發出了驚呼。
控制類魂器比攻擊魂器和防御魂器要稀少得多,沒想到左大少身上竟然有一件。而且看那些藤蔓的樣子,似乎非常堅韌,應該達到了三品!
“不好!”寧晚清臉‘色’瞬變,昨天晚上左大少邀戰的時候也沒見他使用這件魂器,沒想到今天才一開打就使用了出來!
猝不及防之下,寧晚清被纏了個正著,兩條修長的‘玉’‘腿’都被三四根藤蔓纏繞。而且這些藤蔓還在繼續向上蔓延,眼看就要將她整個人都捆住。
“櫻‘花’劍舞,開!”
寧晚清也來不及多想,手中的長劍揮舞了起來,瞬間化作漫天的‘花’瓣,向她身上的那些藤蔓飄去。
“鐺鐺鐺!”柔軟的‘花’瓣落在藤蔓之上,立馬發出了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由此可見,二者都不像表面上那么脆弱。
不過慶幸的是,三品控制類魂器雖然強大,但也不可能直接將寧晚清捆死,在那些櫻‘花’的削割之下,藤蔓一點點斷裂開來。
可是,就算如此,沒有五息時間寧晚清也不可能徹底掙脫。而左大少的巨斧,就快劈到她的身上……
“三品控制類魂器,寧晚清輸得不冤。司徒兄,你們這個新生身上的寶物還真不錯。”觀眾席上,一名頭發灰白的老者略有不甘地說道。
他是此次紫光武院的帶隊老師之一,名為墨丘,八段初期武者。
可他的話才剛剛說完,那名被他稱作司徒兄的人便哈哈大笑了起來,“聽墨兄的口氣似乎有些不服氣?魂器本來就是武者實力的一部分,不是嗎?輸了就是輸了。”
“哼!”墨丘沒有理他,繼續觀看擂臺上的比試。
此時,左大少手上的巨斧已然快要劈中寧晚清,而他的臉上,也隨之‘露’出了一絲戲謔之‘色’。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個美‘女’,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一招將其擊敗,那樣的話豈不是太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