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您怎么來了?”
一名侍衛立即上去迎接。
祭司并未下轎,他依舊端正的坐在轎上,牽著兩名女奴,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我在欣賞奴隸的斗獸節目,剛聽見槍聲就趕過來了,發生什么事了?”
“這……”幾名侍衛都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出實話。
青年來到轎子上的祭司面前,用一副驕縱的態度說道:“父親大人,又被我玩壞掉一個,我要再換個新的。”
祭司低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中年奴隸,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個月都第十六個了,你太不懂得節約了,以后得給我省著點玩!”
他的語氣中只有責備兒子不懂節約的不良習慣,并沒有因為兒子殺了人而表現出半點遷怒。仿佛他殺的不是人,而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具。
“還不都怪這家伙太沒用了,連頭二級兇獸都無法戰勝,掃了我的雅興。像這種骯臟而下賤的廢物東西壞了也就壞了,還要用他那骯臟的血液弄臟我名貴的衣服,真是可惡!”
青年盯著他袍子上沾有的血跡,隨后將憤怒的目光轉移到中年奴隸那已經失去反應的尸體上:“你知道我的袍子價值多少錢嗎?你這個卑賤骯臟的東西!”
說著,他抬腳朝梵心的尸體上狠狠踹去,一腳接著一腳,不停的踹著,不斷發泄著他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怒。
明明是他殺了人!
僅管他無情的踹著,梵心的尸體也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發出“蹼蹼”的悶響聲。
圍觀的奴隸都不忍直視的埋下了腦袋,一個個表情陰沉,身體都不忍的顫抖起來。
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表現出不滿,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站出來發泄心中的憤怒,他們只能忍氣吞聲。
姜云站在遠處,冷靜的看著這一幕,猶如一個局外人。
“他明明就已經不能動了,為何還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他!”蘭雪忍不住開口說道。
江叔立即用手遮住她的嘴:“這話可不能亂說,小心被聽到。”
青年
在發泄完后,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離開。
侍衛將中年奴隸的遺體抬走后,聚集的奴隸很快散去。
直到人都散去后,姜云才想江叔問道:“大祭司在部落中是什么身份?難道比部落首領還厲害?”
經過剛才那一幕,姜云判定,大祭司的身份,在這部落中應該不會低。
說不定還會比首領更高一層。
若真是這樣,大祭司對黑衣會的了解,說不定比部落首領都還要多。
這樣一來,他就有讓姜云半夜去盜取他記憶的價值。
江叔連忙恭謹回道:“小兄弟想必出生宗門吧?我這樣說,小兄弟應該就會明白了。如果把部落首領比作為一個宗門的宗主,那么大祭司就是宗門的太上長老。因此,大祭司的地位,在部落中,才是最大高的!”
江叔看了看身后,確定沒人在偷看后,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嚴肅的說道:“剛才那個青年,正是大祭司的親生兒子,是我們絕對惹不起的存在!”
江叔擦了擦手心的冷汗,接著后怕的說道:“這大祭司貌似與某個神秘大勢力有關系,方圓數百里,沒人敢動他一根毫毛。只要有人動他或者他的家人,那個神秘大勢力的人,就會派人來這里為他報仇!”
說到這里,江叔的聲音變得顫抖起來,仿佛在談論一個會被殺頭的話題:“據說,曾經某個宗門的長老,出手傷了大祭司的大兒子。后來那個宗門在一夜之間,便從這個國家消失了。所有長老、弟子、甚至連長門,全都死于非命,一個都沒逃出來!”
江叔只是“說”到這些話題,便已經緊張得滿頭大汗。
而姜云卻極為淡定,冷靜得有些不尋常。
姜云自然明白,江叔口中說的那個神秘大勢力,正是黑衣會。
如此一來,姜云便可以確定,這個大祭司,完全有探測他記憶的價值。
……
夜深。
其他人都在熟睡,姜云又是一人悄悄潛入大祭司所居住的地方。
讓姜云沒想到的是,這大祭司看起
來年過六旬了,精力卻還如此旺盛。
陪他一同入眠的嫵媚女子,竟然有七八個!比起那壯漢首領強悍多了。
姜云也沒心思感嘆這祭司的精力,他故技重施,先用幻術讓眾人徹底昏睡。
然后抽取大祭司腦海中的記憶。
觸碰到祭司的腦袋時候,各種記憶碎片蜂擁而至。
記憶融合,拼湊出一幅幅畫面。
原來,這祭司也是黑衣會中的人,他的職位雖然不高,但他卻跟黑衣會的會長李洛,有著血緣關系。
雖然相隔數代,但彼此之間好歹也算遠親。
正是因此,黑衣會才會如此照顧他。只要有勢力惹上他,黑衣會就會派人來處理。
在了解到這些情報后,姜云便悄然離去。
等待。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等待,等待那個使者到來,從使者身上,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接下來的幾日,姜云依舊潛伏在部落的奴隸中,每天和大多數奴隸一樣,在部落侍衛的眼皮子下勞作。
閑暇時間,蘭雪也總會有意無意找姜云聊天。
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最崇拜那些英雄事跡里的主人公,崇拜那些懲惡揚善的英雄。
姜云那天晚上,將三名壯漢嚇跑的情景,她可是隨時都歷歷在目。
因此,她對姜云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崇拜之情。
雖然姜云時刻表現得都很冷淡,但她也絲毫不介意,依舊將姜云當成崇拜的對象。
經過幾天相處下來,姜云也在無意間了解到了這女孩的遭遇。
她從小就無父無母,是被江叔在垃圾堆里撿到的。
一直以來,都是江叔一個人將她辛辛苦苦的拉扯大。
她八歲那年,便和江叔一起,被這個部落的侍衛抓住,成為了他們的奴隸,在這里勞苦工作,得不到自由,看不到希望,永無出頭之日。
她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同時,這里的每一個奴隸,都是值得同情的受害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