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是趙鶴干的,為了讓雷星開心一點,他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要知道軒冽宗的崛起很是不容易的,很多小宗門都還是剛收編過的來,他們在內心深處,根本沒有將軒冽宗放在眼里,但經過這件事后,所有人都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恭敬。
還有一些心懷鬼胎修士,是發自內心痛恨雷星,他們都是跟雷星有仇的惡人,這幫人不顧一切的想要詆毀雷星,不過結局是一樣的,軒冽宗的執法弟子,可不會把他們放在眼里,用血流成河來形容他們的下場,也絲毫不過分,即使在無數年后,眾人依舊沒有忘記這幾日的事。
而作為整件事情的中心,雷星卻好像完全不知道一般,趙鶴其實說得對,那些人在他的眼里,確實是如同螻蟻一般,只不過他沒想到,趙鶴這個看似和氣仁慈的小老頭,會真的殺那么多人。
如果他知道的話,多少還是會阻止一下,還是那句話,踩死幾只螞蟻并不能給自己帶來什么成就感,有時間花那個心思,還不如讓弟子們多多修煉一番呢!
看著雷星一臉高深莫測的神情,冷含香不禁一陣擔心,她皺著眉頭問道:“雷星!你不會真的在意,那些人的流言蜚語了吧?犯不著的,我……”
“我自然不會被那些人的話,隨意影響了心情,我也不想讓自己,還有身邊的你們,整天生活在流言蜚語之下,不過趙鶴老頭那樣的做法,還是有些極端了,他就不怕引起叛亂嗎!” 雷星咳嗽了一聲道。
聽到這話,冷含香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讓他舉辦什么宴會,不就是想斬盡殺絕嗎?要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被逼無奈跳出來作亂,不是正好給了你一網打盡的機會?”
“這……貌似你說的很有道理啊!”
冷含香的一句話,讓雷星眼前一亮,其實雷星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感慨之言,并沒有多考慮什么,但她已經把這件事情往后發展,帶來的最嚴重后果都給考慮到了,可見她這十來年的宗主不是白做的,已經有很好的大局觀了。
“行吧,他們要不怕死,就亂起來吧,正好我可以把他們全都收拾掉!”
以雷星的修為和眼界,他還會怕那些雜魚嗎,誰敢作亂就把誰殺了,多么簡單的事情啊。
另一邊,在趙鶴的第一天大規模殺伐之后,軒冽宗附近的那些修士,終于不敢再說什么雷星的謠言了,在如此情況之下,兩日后的宴會,自然是如期舉行。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雷星在回來之后,整天都和冷含香、龍歆她們膩在一塊,整個軒冽宗山門中,到處都有他們嬉笑打鬧的身影,這樣的晴天霹靂,無疑又讓相當一部分人感到悲痛,很多人恨不得殺了雷星,把冷含香等人拯救出來,可他們畏懼趙鶴的強權,也擔心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
不過美色當頭,還是有一幫膽大包天的人,他們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正義的說辭,然后開始偷偷地打起小算盤,這部分人當中,有一個青年修士做的最狠。
這家伙叫做鐘帨,是個很容易沖動上火的青年修士,實力在軒冽宗中還算是上層,修煉幾十年的時間,如今已經是混元境三重修為。
鐘帨是原本東域鐘家的天才,而這個鐘家原本在四年前,是依附在被冷含香滅掉的亂桖門麾下,后來亂桖門被軒冽宗吞并,他們自然是無奈臣服了軒冽宗。
這些年來,鐘家的表現很是低調,不僅沒有做危害軒冽宗的事,反而為宗門開疆辟土,沖鋒上陣,更加壯大了軒冽宗的勢力,他們在宗門內也是大得民心,但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這些功績,最后將被一個旁系子弟,給毀的一干二凈,不用說,這個人就是鐘帨了。
鐘帨的本支家族,在鐘家算是血脈很遠的旁支,無數年過去,就出了他這么一個天賦極高的弟子,自然是寵著、慣著,讓他養成了傲氣沖天的壞毛病。
其實如今的軒冽宗如此強大,不僅有原本宗門的弟子,還有一些外來的天才弟子,他們都是某些宗門還有家族的后代,這些家伙在內心里,其實并沒有把軒冽宗當回事,有的甚至已經盯上了軒冽宗這塊地盤,時刻準備將它據為己有,成為自己日后的基石。
現在雷星出現,他們就像是碰到了死對頭,抱著這樣的想法,幾個不怕死的人,和鐘帨暗中勾結在了一起,聯手算計起來了。
兩日之后,雷星的回歸大宴,為此很多外來強者,都參與進了這件事中,這么多心懷叵測之人聚集到一起,無疑是覆滅軒冽宗的最好時機!
“冷含香,等軒冽宗都滅了,看誰還能幫到你!到時候你還不是要在我的?哈哈!”鐘帨冷笑一聲,和一個白衣青年商談起來。
這幾個人的密謀,雷星自然不知道,而且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會去提前破壞,本來呆的有些無聊,這些有意思的事情,還是多來一點好了。
轉眼間兩天已經過去,雷星從修煉中睜開眼睛,軒冽宗張燈結彩,諾大的山門城池,布置的極度奢華大氣,從來沒有什么喜事,能辦的這么華麗,用普天同慶來說也絲毫不過分。
新一代的修士們,不知道雷星的強大,那些老一輩的修士,可沒有忘記他當初留下來的彪悍戰績,如今已經過去了十多年,都不敢猜測他的實力,究竟變得有多強,反正他們很憂心就對了。
其實這次所謂的大擺宴席,雷星只是找了個借口,把所有人都聚集起來而已,他根本就懶得去過問誰是誰,只要是有人行禮問安,他就點頭稱是,就這么簡單。
就這樣,輕輕松松的過了半天,那些各處的強者既然是來參加宴會,還是如此重要的事情,自然不好空著手拉,這些人都是要面子的人,或多或少都帶了禮物,既然宴席快要結束,所有人都要把自己帶來的禮品,恭恭敬敬的呈上去,親手交給雷星。
對于別人的禮品,雷星還是很意外的,沒想到隨意的來這么一招,還有如此收獲,真是太值得辦了,而且來的那些人,可不止是軒冽宗門人弟子,同盟好友,一些仰望他威名的人,也來到了這里,而且他們送的東西,多少還是有些價值的。
雷星和冷含香坐在席下的座位上,首位上坐著趙鶴,這個小老頭作為作為宗門太上大長老,又是雷星的父親輩分,自然有資格坐在這里。
在幾人懷著各種不同心思的情形下,眾人將禮品呈現了出來,看著一件件價值連城的寶物,趙鶴的眼睛都瞪大了,他沒想到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家伙,居然這么富有,光是眼前閃過的這幾件,在軒冽宗庫房內都不多見啊,要不是借由雷星歸來的由頭,這幫人還不愿意拿出來呢!
雷星完全不知道趙鶴心中的腹誹,他現在還在看著一件件的寶物呈現,不過有些無奈的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到任何一件,能夠讓他心動的東西。
這也不怪別人,他經歷了這么多事情,眼界何其之高,在別人眼里,砸鍋賣鐵都得不到的東西,在他眼里不過是浮云,連培養手下弟子都覺得丟面子。
此時軒冽宗所有的強者,都在這里看著雷星的大宴,外部城池的防御變得很弱,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時候,極遠處有一隊人馬,騎著飛行神獸,向著城外飛來了,毫無疑問,這些人就是鐘帨勾結的外敵。
在修士世界里,惱羞成怒的例子不在少數,但像鐘帨這樣極端的人,還真是不多見,他完全沒有想到,諾大的山門城池,究竟有著多么強悍的防御,更沒有想到計劃失敗后,他們整個家族都可能會被滅殺,這樣的人,就是典型的作死之人。
雷星還在接受眾人的禮品,看著一件一件的“寶物”,他的心早就麻木了。
“媽的!就不能來點像樣的東西嗎?”他在心里大罵道,而在表面上,還是得有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他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件說的過去之物,能夠讓他驚訝一番,可惜自始至終,他都是只有失望。
“罷了罷了!這些肯送禮給我,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總不能指望他們把老底都掏出來吧?其他的東西還是不要奢望了。”他在心里長嘆一聲道。
如果 的這句話,被那些送禮的人聽到,一定會恨得牙根癢癢,要知道,為了討好他和軒冽宗,這幫人根本就是砸鍋賣鐵,才換來這些東西的,可誰知他竟然還看不上,這不是欺負人嗎?好歹你也裝裝樣子嘛!
宴會的氣氛變得很是詭異,所有的禮品基本都呈現出來了,任憑那些送禮的人,把自己的寶物夸得天花亂墜,但雷星就是不發表任何意見,讓那些感憋屈。
眾人在心里紛紛鄙視著他,以為他這些年不見,腦子都變傻了,甚至還有人以為他的境界,已經消失的一干二凈,連這點眼力都沒有,一時間,眾人對他的恭敬蕩然無存。
也就在這時,雷星的雙眼突然瞪大,明亮的眼神變得蒼茫死寂,兩道無形的光芒,讓眾人都睜不開眼睛,也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一陣急速的破空聲。
“有點意思啊!”雷星一咧嘴角,沒頭沒腦的冒出這么一句來。
就在冷含香等人,心生疑惑的時候,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響起:“趙鶴,馬上出來跪地受降,不然我這就滅了你軒冽宗!”
他的話音剛落,緊接著一群鳥類神獸,飛到了軒冽宗的山門上空,看到那些怪鳥,眾人頓時驚訝起來:“這是蒼瀾巨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