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藍幽正欲離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景逸,問道:“逸,方才傅如雪給你喝的是什么藥?”
景逸聞言,又微微一怔,目光之中多了一份深思,竟然有些走神。
北堂藍幽皺了皺眉頭,叫道:“逸!”
景逸回過神來,看著北堂藍幽,道:“那藥是治療頭痛的藥!”見北堂藍幽眼中似是有些不爭,景逸便解釋道:“我自醒來之后,便時常覺得頭疼難忍,只有喝了那藥,才能壓制得住這頭痛。”
北堂藍幽聞言,卻不禁一怔。連景逸都無法忍受的頭痛,那得有多痛?這些年里,景逸又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想著這些,北堂藍幽的心中便又覺得一陣心疼。
見北堂藍幽這個樣子,景逸反而安慰她:“現在我不都沒事了嗎?”
北堂藍幽聞言,沉默不語。半晌,才對景逸道:“那我先離開了!”
景逸雖然有些不舍,卻也點了點頭。反正都住在這都城,他若想她了,隨時都可以去找她,不是嗎?
……
離開景逸的房間之后,北堂藍幽卻并沒有立即離開。反而向著方才傅如雪離去的方向遁了去。
方才在見到傅如雪端著那碗藥進來的時候,北堂藍幽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現在聽景逸這么一說,她更加懷疑那藥是不是有什么問道。因此,她要去將方才那個盛藥的碗拿回去,讓風冥看看。
北堂藍幽運充氣,避開了院子里面所有的暗衛,便在傅如雪端著那個放著藥碗的托盤回到走進她自己的小廚房之時,無聲無息地匿身到了廚房之中。
“將這碗馬上洗了!”傅如雪將手中的托盤交到一個廚娘手上,說道。
那廚娘接過托盤,道:“是,夫人!”
傅如雪見狀,不再多說一句,轉身便離開了廚房。
北堂藍幽見狀,趁著那廚娘轉身之際,在廚房里隨便找了一個跟那碗一模一樣的碗放在那個托盤之上,又將那個藥碗換下。之后,身子一縱,便飛出了小廚房,接著覓著路向這府外面閃去。
回到北堂世家之時,北堂藍幽果然見木秋與青一正一臉焦急地在花廳里走來走去。見她回來,兩人皆迎了上來,擔憂地問道:“夫人,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北堂藍幽不禁翻翻白眼,她若有事,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嗎?
兩人聞言,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昨天木秋是看著她去追面具男人去了,也知道那面具男人是竹閣之中的人。因此,若她再不回來,他們就在想要不要直接派人沖進竹閣所在之地去要人了!
北堂藍幽見他二人是真的擔心自己,心中亦不覺一曖。這些年來,他們雖然名為她的屬下,可是大多數時候,她卻也將他們當成了親人,當成了兄弟。而他們待她,亦同樣如此。
這些年里,也多虧有了他們,她才能夠挺過來,才能夠不負景逸所望,將靈山和隱門都治理得如此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