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看出了肖平心中的擔(dān)憂,淡然一笑:“放心,是我自己的錢,把你的卡號報給我吧。”
雖然洛村很偏僻,但3G網(wǎng)絡(luò)信號還是有的,手機銀行轉(zhuǎn)賬完全可行。
“這……”
肖平猶猶豫豫的把銀行卡從兜裡拿出,他今天本來是要找肖秋冬借錢的,銀行卡一直帶在身上,畢竟十二萬不是小數(shù)目,總不能拿現(xiàn)金,只得是轉(zhuǎn)賬。
肖洛微笑著將他的卡號和戶名輸入進去,很快便完成了十二萬轉(zhuǎn)賬的手續(xù)。
肖平的銀行卡開通了餘額變動短信提醒功能,當(dāng)十二萬進賬後,他的手機立刻就接收到了信息,看著短信裡那十二萬的金額,他的眼睛有些溼潤:“洛子,你是不是把自己娶媳婦的錢借給我了?如果是這樣,我……”
“平哥你想多了,我娶媳婦的錢還很足夠!”
肖洛輕笑著打斷,他終於知道肖平爲(wèi)什麼不向自己開口了,第一是覺得自己掙錢沒肖秋冬容易,第二是自己還沒娶媳婦,在農(nóng)村娶媳婦最少要十五萬,肖平定然是考慮到這兩點,纔沒向自己開口借錢的。
“你沒騙我?”
肖平有些半信半疑,他怕肖洛騙他。
“他沒騙你!”
姬思穎也走了上來,紅脣輕啓,“你拿去還債吧,沒關(guān)係的。”
肖平這才放下心來,連連點頭:“洛子,謝謝你們,這樣,我給你寫個借據(jù)吧。”
“不用!”
肖洛用簡潔的兩個字阻止他,拍拍他的肩膀,“我們之間,不講究這些。”
“對對對,肖平,既然小洛都這麼說了,你就別搞那些虛的,再說,我們這麼多人都可以作證,難道還怕你賴賬不成。”肖地長哈哈笑道。
大家聽了,都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洛子,好兄弟!”
肖平和肖洛來了個兄弟之間的擁抱。
整個師公壇,都充斥在一股歡樂的氣氛中,只有那肖秋冬,沒人問津,無人把目光投在他身上,就好像他不存在了一般,他面色漲紅,感覺自己裡外不是人,站在這裡都是多餘的,大家的歡樂笑聲在他的眼裡彷彿成爲(wèi)了嘲笑。
“肖洛,你爲(wèi)什麼要跟我作對?”
他惱羞成怒,面目猙獰,拿起搭放在門前的一根木棍,叱喝一聲就朝肖洛的頭部抽打下去。
失去了理智,憤怒的一抽用盡了全力,木棍抽打在肖洛的頭部,“啪嚓”一聲頓時斷成了兩截。
Wωω ?ttKan ?¢ ○
完了!
姬思穎臉色驟變,腦海中只涌現(xiàn)了這兩個字,肖洛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了,這是一頭活生生的野獸啊,這一棍下去,肯定讓這頭野獸憤怒了。
師公壇的衆(zhòng)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雙目圓睜,不敢相信肖秋冬居然會拿棍子抽打肖洛,而且還是直接朝肖洛的腦袋上砸!
“肖秋冬你幹什麼!”
肖平第一個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肖秋冬,而後關(guān)心的問肖洛,“洛子,你有沒有事?”
肖地長和肖泉任亦是擔(dān)憂的看了肖洛一眼,肖地長指著肖秋冬大聲喝道:“把他弄住,別讓他發(fā)瘋再傷人。”
在場的四五名壯漢聞言,立刻就撲了上去,把肖秋冬死死摁在了牆上,肖秋冬卻像是瘋了般癲狂的大笑。
“這個瘋子,把他送派出所去!”肖地長一陣惱怒。
“慢著!”
肖洛一聲輕喝阻止。
“小洛……”
在衆(zhòng)人那擔(dān)心的眼神注視下,肖洛一步步的走到了肖秋冬的面前。
這是要露出他的獠牙了嗎?
姬思穎一顆心懸到了半空之中,她從肖洛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就算這裡有無數(shù)香燭的火焰把空氣烤得很暖和,她還是渾身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zhàn)。
“肖秋冬,給我一個解釋。”肖洛淡淡的睨著肖秋冬,面無表情的問道。
這也是出乎了他的意外,他從未想過肖秋冬會動手,腦袋捱了一棍,真可謂是陰溝裡翻船了,不過有內(nèi)力護體,這一棍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解釋?”
肖秋冬冷笑,面容猙獰,“老子就想打你這個假仁假義,榜上富家女的廢物,這就是我的解釋,不服?你他媽咬我啊!”
完全是失去了應(yīng)有的理智,他覺得自己顏面掃地,而導(dǎo)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肖洛。
“肖秋冬,我看你是真的瘋了!”肖平跑過來,怒氣衝衝的斥責(zé)道。
“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們給逼瘋了,他肖洛就是個屁,你們用得著把他捧到天上去?說借十二萬就借十二萬,不是那個富家女的錢又是誰的錢,他一個死打工的,有這麼多錢老子把腦袋砍下來給他當(dāng)球踢。”肖秋冬喪心病狂的道。
肖泉任老人搖頭幽幽嘆息:“嫉妒心理要不得,嫉妒心理要不得啊!”
“嫉妒?老太爺,看來你真是老糊塗了,我肖秋冬嫉妒他?我呸……簡直是可笑至極!”肖秋冬放聲大笑。
他笑,肖洛也跟著笑,一種滲人的冷笑,然後伸手,從制伏住肖秋冬的一名男子手裡拿過那半截木棍。
肖秋冬打了個寒顫,笑容剎那凝固。
衆(zhòng)人一驚,心道:肖洛這是要打回來?
作爲(wèi)洛村的書記,肖地長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樣毆打人的事情發(fā)生,忙大聲喝止:“小洛,不要胡來!”
有肖地長撐腰,知道肖洛脾性的肖秋冬再度大笑:“肖洛,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你根本就不敢,就是給你十個膽子,你也……”
聲音戛然而止,因爲(wèi)肖洛手裡的木棍迎著他就是當(dāng)頭一棍。
“啪嚓~”
半截木棍再度斷成半截,木屑紛飛。
肖秋冬感覺頭暈?zāi)垦#会岜闶且还蓾L燙的鮮血流淌而下。
架住他的幾個男子見他頭破血流,下意識的鬆開了他,退到了一邊。失去了支撐,肖秋冬整個人便“噗通”一聲跪倒在了肖洛的面前,上半身筆挺,本來就比肖洛矮,這一跪就更矮了。
他擡起頭,驚恐萬分的看著肖洛,眼裡滿是難以置信:“你……你……”
“我怎麼了?”
肖洛冷漠的注視著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殘忍的弧笑,“寒山問:世間有人謗我、辱我、輕我、笑我、欺我、賤我,當(dāng)如何處治?我說:揍之!”
話音剛落,飛起一腳,踢在肖秋冬的臉部
腿風(fēng)呼嘯,力量翻騰。
“啊~”
肖秋冬當(dāng)即慘叫著飛出了師公壇,重重跌落在外邊堅實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