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言果然依照自己的諾言,給紫萱傳授了一套名為《仙劍心訣》的功法,這套功法也是來自于天帝塔,是天界失傳的一套神秘而強大的的劍術。不過這套功夫只適合女人修煉,所以夏言卻是沒有習練,而是教給了紫萱去參悟。
當然,因為紫萱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成筑基,所以這套功法里面的大部分內容紫萱也是不能練習的,只不過,一些基礎的東西,比如呼吸吐納,肢體動作之類的一些東西,紫萱倒是可以開始練習了。
……
接下來,為了將紫藍圣果送到需要的人手里,夏言便和紫萱一道,坐著一輛馬車,開始趕往了那所謂的大隅國。之所以乘坐馬車的緣故,一來是因為大隅國并不遠,即便是乘坐馬車,也可以在半個月之內到達,而按照之前那清月派的少女所說的話,她的母親倒是可以堅持個數月時間,二來,考慮到需要傳授紫萱一些修士的常識,所以夏言并沒有選擇直接帶著紫萱御劍飛行。
“師傅,修道修道,到底什么是道呢,我不太明白?”
經過幾日的恢復,紫萱已經從幾天前被那些猥瑣修士圍攻的驚嚇中恢復過來了,整個人顯得靈動活潑了許多。
夏言也很喜歡看到紫萱這個樣子,當然,是出于師徒之間的那種喜歡。、
“道,既是天道,也是你自己選擇的道。”
“什么是天道呢?”紫萱不懂的地方還是不少的,遇到什么問題都要開始問,整個就是一個好奇寶寶。
因為是自己收的第一個徒弟,夏言也是充滿了教學的欲望。
“天道啊,為師理解里的天道,便是不仁,萬物在天道面前,皆是平等,任何人或者動物的一生,所遇到的任何磨難或者機遇都是隨機而生,并沒有任何事先設計的說法,這就是天道。萬物自然發展,弱肉強食……”
“那什么是自己的道呢?”
“自己的道,就是在自然發展的命運之路上,你做出自己的各種小選擇,每一個選擇,都會影響你今后的命運,這就是你自己的道。無論是天道還是你自己的道,這些都是代表著你將來要走的方向,而在此基礎,你還需要領悟自己的本心,明白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好深奧的樣子……”
“慢慢體會吧,你師傅當年也是這么過來的,不過那時候,是有一位高人給我指點的……”
“高人?是師尊么?”
“也算是吧……”
夏言和天帝之間的關系也是挺復雜的,其實夏言的很多術法都是從天帝那里學來的,從這方面來說,夏言也算是天帝的傳人,但是,他們兩個之間又沒有行過正式的拜師禮,所以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比較模糊的。
不過,在夏言的心里,卻是一直將天帝視作自己的師傅。
……
在趕路的這幾天內,夏言也是不斷向一些過路的修士打聽清月派那些人的下落,皆是無法得到什么消息。這讓夏言有些疑惑,不知道那女孩和她那粗眉毛大師兄是不是已經安全從囚天禁地里面出來了。
不過,夏言也是犯了錯誤,那清月派的一行人,說起來,只不過是來自一個非常小的門派,根本沒有什么知名度,哪里會有人關注他們。
從囚天禁地里面出來的修士那么,誰又能注意到他們修為那么低微的一群修士呢?
況且,既然走到外面,清月派的一行人自然是會將那幽靈斗篷收了起來,以免被人給覬覦上,殺人奪寶。
因此,因為這種種原因,夏言并沒有打聽到關于清月派一行人的消息,不過他倒是料想著,現在清月派的那些人應該會趕回自己的門派,因為以他們的實力,根本不是雙頭蛇妖的對手,他們在損失了幾名同門之后,肯定是要回到自己宗門去求援的。所以,夏言也不擔心,而是慢慢地趕往清月派所在的地方。
正如夏言所料,清月派的一行人確實在往自己宗門趕,而且,因為他們不像夏言那樣乘坐馬車,而是直接御劍飛行,所以他們只花了幾天的時間,就回到了清月派內。
清月派并沒有像大部分的修士宗門那樣,隱居在塵世之外。相反,清月派的宗門座落在一座城池之內。不過,普通人一般都不知道,這是一個修士的門派,因為這個門派一般偽裝成了武者門派,而且里面的人深居簡出,很少惹是生非。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源于清月派掌門和掌門夫人的性情,他們不喜歡太過于離群索居的生活,而是喜歡熱鬧。
他們學習術法,更多的是為了保護自己,相較于做一個整天在爾虞我詐中周旋的修士,他們更喜歡做一個在凡塵中自娛自樂的凡人。
他們挑選的弟子,也多是這種人。
整個門派,對修煉的欲望并不是很強,甚至可以說,他們更喜歡和凡人打交道。
……
“靈兒,你們回來了……”
少女一行人回到宗門的時候,清月派的掌門也感應到了,竟直接結束了修煉,趕到了門口迎接他們。
原來少女的名字叫靈兒。
靈兒看到自己的父親,原本一臉的愁色也是突然間煙消云散,她擠出一副開心的笑容:“爹,我回來了。”
隨即像一個孩子一樣撲進了他父親的懷里。
可是清月派掌門的感覺也是非常敏銳地,他很快發現了自己女兒的不對勁。
“怎么了靈兒,出什么事了嗎?”
靈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清月派掌門有看向粗眉中年人等人,那些人也是神色有點黯淡,沒有說話。
“這么回事?是不是沒有找到紫藍圣果……對了,你們還有幾個人呢?”
清月派掌門說到這里,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語氣一沉:“他們是不是出事了?”
“嗯……”
靈兒悲傷地嗯了一聲,又道:“爹,我們發現了紫藍圣果,可是……紫藍圣果的旁邊,還有著一只強大的雙頭蛇妖,我們這些人都不是它的對手,周師弟他們是為了掩護我們撤退,才被雙頭蛇妖給活活咬死的……嗚嗚嗚……”
靈兒的淚水如同下雨一般落下,她的情緒也感染了其他的師兄弟。
房間里的氣氛也是瞬間低沉了不少。
清月派掌門在聞聽自己徒弟的死訊時,也是身體一僵,卻是安慰自己的女兒:“不要哭了,你們一路趕路也是辛苦了,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休息下……周康他們的死,我會算在那林兵的頭上……”
林兵,便是逼迫清月派將靈兒嫁給他的那個紈绔子弟,他來自一個龐大無比的修士家族,甚至可以說,林家掌控著整個大隅國。雖然說大隅國并不算大,但是能夠掌控一個王國的家族,勢力絕對小不了,不然的話,很容易引起其他的修士家族前來搶奪。
“爹,我們離開的時候,林兵有沒有再來過,為難過您?”聽到林兵這個名字,靈兒莫名地生出一股恨意,她停止了抽泣,抬起頭問自己的父親。
“沒……”清月派掌門似乎有些猶豫。
看到自己的父親的反應,靈兒哪里不知道,事情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他來過了對嗎,爹?”靈兒與其說是在詢問,倒不如是已經用了肯定的語氣。
見瞞不過自己的女兒,清月派掌門也是無奈地點點頭:“他確實來過了,而且下了一個最后的通牒,說是三日之內,便會上門提親,如果不從的話……”
清月派掌門這話一出,在場的門人臉上或多或少地都露出了憤怒的表情,靈兒追問道:“林兵那只狗他說不從的話會怎樣?”
清月派掌門嘆了一口氣:“不從的話,就抹除我們清月派!”
“什么!他好大的狗膽!”
“林兵這條狗太囂張了,該死,該死啊!”
“林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林兵更是人渣中的人渣!”
在場的清月派弟子,都是非常義憤填膺,七嘴八舌地咒罵起林兵和其背后的林家起來。
“可是,無法否認的是,他們林家確實有抹除我們清月派的實力,我們清月派是根本沒有辦法和林家抗衡的。”清月派掌門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并沒有加入咒罵林兵的行列之中,作為一派之長,他知道,就算用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話語去咒罵林兵,也解決不了他們現實里迫在眉睫的危機。
咒罵沒有任何的意義,現實就是現實,現實就是他們清月派根本沒有辦法和林家那個龐然大物去抗衡。
他林浩然是一個有著小天位巔峰修為的修士,可是這樣的修為,在一座凡人之城里面或許還有點尊貴,落到修士界里面的話,就和螻蟻也沒有多少區別,修士界里面,比他們修為高上數倍無數倍的修士,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和自己的妻子,創辦這個清月派,最根本的原因,是為了圓自己的一個宗主夢,所以在他領導下的清月派,根本就沒有和外界的修士爭奪的心思。
所以清月派雖然是他創辦的門派,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天無法保住清月派的話,他還是舍得下心的,寧愿解散了清月派,也不愿意自己的這些徒弟受到傷害。
“周康他們的尸體呢?”清月派掌門突然開口問道,所謂的周康,便是死在囚天禁地的清月派門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