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何田這種掀老底的手段,步風明顯吃不消,拉著兩女撒開丫子就跑。出去之后,步風便租了一輛馬車向著影殺樓也就是天機閣趕去。
坐在馬車中的步風,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風兄弟,有人跟蹤你,要不要我解決他們?”
聲音有些金屬撞擊的感覺,聽到這里步風便知道是精金衛(wèi)士。
“知道是誰嗎?”步風問道。
“不確定,應該與袁王兩家脫不開關系。這些天,兩家勢力已經(jīng)暗中穿插了不少探子,監(jiān)視各大世家的關鍵人物。”精金衛(wèi)士道。
“抓活的,直接帶去天機閣!”步風冷聲道。
他現(xiàn)在不清楚殺了這些人會不會引起袁家與王家更多的關注,所以他只能先將兩人活捉,之后逼問出結果。有了那虐殺人的殺手在,步風不擔心這些人不說實話。
而且他此去天機閣一來是借助蒲扇老者的手去掉何龍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二來是為自己圓謊,同時陷害一下何龍。張星還在他手中,所以他準備將其扔進何龍房間,讓自己之前的話語更有說服力。
一旦何龍陷入麻煩當中,也就沒有時間來管他,這就是步風的打算。
馬車一路疾行,過了許久,繞過不少偏僻的街道后,終于來到了影殺樓門外。
蒲扇老者還是那副叼模樣,悠閑的搖晃著蒲扇。在其身前,還有兩名手腳被廢的中年男子,精金衛(wèi)士正站在兩名男子身邊。
看樣子,這就是精金衛(wèi)士口中的跟蹤者了。
經(jīng)兩人那凄慘呻吟的模樣來看,那名喜歡虐殺的殺手已經(jīng)在步風來之前給予了兩人一些特殊招呼。
為了避免龍心兒被血腥場面嚇到,步風讓精金衛(wèi)士派人安排了一個房間,連同媚娘一起去房間休息。
“問出什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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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媚娘兩人后,步風開口問道。
精金衛(wèi)士點了點頭:“兩人都是王家人,他們的任務就是盯住每一個從七絕陵出來的人,看樣子并不是針對你一人。”
“那就好。”步風松了口氣。
他就怕有人特地盯住他,讓他難以脫身。
“對了,我還從兩人口中問出了一些秘密。”精金衛(wèi)士道。
“什么秘密?”步風問。
“袁家與王家已經(jīng)暗中聯(lián)手,似乎要計劃對付一些什么人,具體的這兩人并不知情。”精金衛(wèi)士道。
“聯(lián)手?”
步風眉毛一挑。
如果這兩人說的是真的話,那這件事就大條了。
王明已經(jīng)知道袁火是天鬼的身份,既然如此,為何還會與天鬼聯(lián)手?他圖的是什么?
寶藏?
步風心中疑惑,如果王明與天鬼聯(lián)手圖得是寶藏的話,那么步風只能說這是最愚蠢的做法,天鬼的狡詐程度步風已經(jīng)深有體會。王明與其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以各大世家長老的心機與手段,這王明似乎還沒傻到那種程度,難道是被利益沖昏了頭腦?步風現(xiàn)在只能想到這種可能。
天鬼的目的很明顯,奪取寶藏的同時開啟天鬼大陣,完成未完成的儀式。所以他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挑撥離間,讓各大世家先打起來,消耗他們的實力。
如果王明真的與天鬼合作,那完全就是各大世家身邊的一顆*。這個炸彈一旦爆炸,完全能夠攪亂各大世家。
試想一下,如果王明以臥底的身份來引誘各大世家開戰(zhàn),或者說進入天鬼設下的全套,那么對于各大世家來說,結果定然是凄慘的。
步風現(xiàn)在或許明白,天鬼最近為什么沒有動靜了。有王明暗中相助,天鬼們或許正在布置著什么大陣,只等魚兒落網(wǎng)了。
想到這里,步風的眉頭皺了起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何田與何天香兩人似乎也會進入這場陰謀當中。如果中了天鬼的奸計,定然是兇多吉少,如此一來,步風卻也放心不下。
“金大哥,麻煩你兩件事。”步風抬頭說道:“將剛才套問出來的信息轉告給何田,順便找個機會將張星的尸體藏于何龍房間。”
“沒問題。”精金衛(wèi)士點了點頭。
等到精金衛(wèi)士離開之后,步風對著閉目養(yǎng)神的蒲扇老者說道:“我身上可能有別人做的標記,麻煩你幫我去除。”
聽到這里,蒲扇老者眼皮抖動了一下,勉強擠出一絲縫隙。
“我說你小子怎么那么麻煩?幫你一次又一次,一點好處都沒有,就算結盟也不應該把我們當下人使吧?”蒲扇老者不爽的說道。
步風淡淡的道:“請你搞清楚,現(xiàn)在不是結盟。”
“什么?!”
蒲扇老者一聽,頓時跳了起來,指著步風鼻子喝道:“臭小子!你在逗我玩呢?!前幾天不是說好的嗎,現(xiàn)在你想反悔?!奶奶的,要不是師尊他老人家說的一些話,就沖你今天這態(tài)度,你身上也得少些什么!”
“放肆!”
步風雙目一瞪。
原本想要客客氣氣的說幾乎話,這老頭既然不領情,那么步風也就沒有好語氣了。
“吆喝!你小子還反了你了!”
蒲扇老者一聽,腦袋都氣歪了。二話不說,直接對著步風一巴掌隔空拍去。
“呔!嚇了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么?!”
步風大喝一聲,右手一伸,掌心突然射出一道金光,接著一個金色的“天”字浮現(xiàn)出來。
一開始還沒覺得,當看到步風掌心的“天”字后,蒲扇老者渾身一抖,差點嚇尿。
眼看著拍出的那一掌就要打中步風,蒲扇老者顫抖著身體直接閃身到步風身邊,以柔和的力量將那一掌之力擊散,生怕因為靈力的沖擊,而使步風有什么三長兩短似的。
“天……天機令!”
蒲扇老者盯著步風手中的金色“天”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看到蒲扇老者這大轉變的模樣,步風也十分疑惑。他原本只是想通過這東西來唬一唬蒲扇老者,可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卻那么大,跟見到久別重逢的親爹親媽似的。
那惶恐顫抖的模樣,只差沒有跪下了。
“臭小……小兄弟!這天機令你是從何而來?”蒲扇老者顫抖的身軀似乎還沒恢復過來,那習慣性罵人的話語到了嘴邊后也咽了回去。
“當然是光明正大而來,你認為這東西能隨便得到嗎?”步風反問道。
“你可知,這天機令代表著什么?”蒲扇老者繼續(xù)問。
“繼承天機子衣缽,坐擁天機閣閣主之位!”步風道。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聽到這里,蒲扇老者頓時驚喜的叫了起來,一雙老眼都不自覺的開始泛紅,里面隱有水霧浮現(xiàn)。
看到這里步風心里就有些過意不去了,本來只是想裝一裝比的,卻沒想到直接將蒲扇老者嚇哭,這么大把年紀了,是不是有些過了?
也不管步風是什么想法,確定步風身份之后,蒲扇老者面色突然正經(jīng)了起來。對著步風深深的行了一禮,朗聲道:“屬下天二毛,見過閣主!”
說實話,對于蒲扇老者行禮的面容姿勢應該是比較嚴肅正統(tǒng)的。事實上,在蒲扇老者開口前,步風受禮的時候面容也比較嚴肅,不過當聽到蒲扇老者的名字后,步風還是笑出了聲。
這尼瑪都什么名字,天二毛,我還天三毛呢!這名字還敢在奇葩一點嗎?
對此,蒲扇老者只是訕訕的笑了笑。
換了一個身份果然就是不一樣,換做以前在這種情況,步風如果敢笑,指不定就是一頓毒打,現(xiàn)在換了個閣主身份,蒲扇老者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看來這天機子在這群人當中還是很有威嚴的,步風心中暗爽不已。
看著蒲扇老者天二毛有些惶恐的模樣,步風笑容收斂了起來,盡量讓自己的面容看起來嚴肅。
“那個,二毛兄啊,我也是師尊新收的弟子。論起輩分來,我還要叫你一聲師兄呢,你也就不要過于拘謹了。”步風淡淡的道。
步風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嚇得蒲扇老者渾身一抖。
只見他連連擺手:“哪里哪里,閣主真是折煞我天二毛了!也不怕閣主你笑話,我平日里雖然叫師尊,事實上師尊并沒有真正的收我為徒,只是傳我一些活命的本事罷了。”
“我天二毛是個孤兒,從小被師尊收養(yǎng)。雖然厚著臉皮自稱是師尊弟子,但我天賦太弱,入不了師尊法眼,所以正兒八經(jīng)的算起來,我算不上閣主的師兄。”
對此,步風淡淡一笑:“那些不過都只是一個名號罷了,只要你心中有師尊,那么你就是師尊的弟子。我相信,如果師尊看到你現(xiàn)在默默的為他發(fā)展天機閣,定然也會十分欣慰,所以這句師兄你受得起!”
聽到這里,蒲扇老者又是一顫。這次不是被嚇的,是感動的。
蒲扇老者深深的看了步風一眼,這次的激動的身軀已經(jīng)停止了顫抖,面容十分嚴肅,再次行了一禮,真誠的說道:“以后天二毛將會為閣主效犬馬之勞,就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用這么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你就叫我小風好了,我就叫你二毛哥。”雖是謙虛的話語,不過步風裂開的嘴角無情的出賣了他。
看到步風堅持,天二毛便也沒有多言,算是默認了步風的稱呼。之后,他就開始為步風清除標記。
找了片刻,之后天二毛說道:“閣……小風啊,你身上沒有印記,應該是自己消失了。”
“消失?這東西還能消失?”步風疑惑的問。
天二毛點了點頭:“這些特殊的印記一般持續(xù)時間不太長,大概也就是十天半個月,并且在經(jīng)過一些特殊的情況時還會加速消失。比如說一些特別的陣法封印,或者是特殊的空間等等,這些都能加快標印記的消失,甚至直接消除印記。”
聽到這里,步風點了點頭,或許是他這次進入七絕陵之后,這印記就消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