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
紫嬅反覆說著爲什麼,最後好似用盡了力氣一般,昏倒在洛北的懷裡。
“嬅兒,嬅兒!”
洛北滿臉緊張的看著紫嬅,而紫嬅肩膀上的小姬,也緊張的叫了起來。
“洛北,你果然跟我妹妹在一起。”
紫羅生那冰冷的聲音,不知不覺中,從洛北的身後傳來。
洛北急忙轉身向身後看去,卻見到六個紫羅生的分、身向自己衝來。
洛北心中一驚,急忙使用瞬身術逃開。
“呵呵,朱雀的後人,實力不過如此。”
紫羅生看著逃開的洛北,臉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將手中的朱厭匕首拿起。
朱厭上一滴鮮血滴落在地,而在洛北的背後,卻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
洛北身上的傷口在不滅之光下快速恢復,看著紫羅生,眼中露出驚訝之色。
紫羅生的神態(tài)不似藍未央一般被人控制,並且剛纔紫羅生的六道虛幻術竟然達到六分、身,而紫羅生的實力,也驚人的達到了內(nèi)覺初期。
“很吃驚嗎?”
紫羅生見洛北一臉驚詫,嘴角勾起笑弧。
“對我的實力增長的如此之快,感到很吃驚吧。”
“不過也難怪,一個小家族又怎麼會知道皇族用丹藥,加上強者催生下實力增長的速度呢!”
聽到紫羅生的話,洛北臉上的驚訝之色,變成憤怒,使用丹藥,加上強者的幫助雖然可以強行提升修爲。
但是這樣以來,卻會導致自身的潛能被榨乾,以後也不會有絲毫的進展了,也就是說,紫羅生以後恐怕要永遠滯留在內(nèi)覺境初期。
“你那憤怒的目光,是怎麼回事?”
紫羅生看著洛北笑著問。
“是因爲我突然增長的實力,而感到嫉妒嗎?”
“我憤怒,是因爲你們鬼族毀掉了羅生的潛力,不要躲在羅生的身後跟我對話了。”
“我知道,現(xiàn)在的羅生,不過是你們的傀儡!”
洛北憤然開口。
“嗯?”
紫羅生看著洛北楞了一下,然後大笑。
“洛北,你太天真了,我就是紫羅生,不是任何人的傀儡。”
紫羅生說罷,身影一分爲六,從不同的方向,以不同的角度向洛北衝來。
洛北抱著紫嬅急忙使用瞬身術躲閃,但是與上次一樣,洛北的身上再次添了一道刀傷。
“你的瞬身術退步了,還是因爲你抱著我妹妹的原因?”
紫羅生舔了舔手中匕首上的血,獰笑著對洛北說。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幫你將這個累贅除掉!”
不待洛北反應過來,紫羅生就再次衝向洛北,六個分、身同時向洛北衝來。
不過這一次,紫羅生攻擊的人卻不是洛北,而是紫嬅!
鮮血飛濺,洛北抱著紫嬅躲在遠處,他的右臂上有一道極深的傷口。
甚至就連骨骼上也有一道刀痕,這樣的傷,在不滅之光的治療下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洛北的眼中憤怒之色卻是更濃,因爲,剛纔紫羅生的攻擊目標是紫嬅。
“看來,你真的很重視我小妹啊。”
“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白癡,你要一個白癡又有什麼用?”
“還不如讓我將她殺死,讓她得到解脫。”
紫羅生看著洛北笑著說。
“住口,我不管是你什麼人,趕快給我從羅生的軀殼之中滾出來!”
“玩弄別人的羈絆,你們覺得很有意思嗎?”
洛北看著紫羅生怒喝道。
“哈哈哈,洛北,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就是紫羅生,鬼族只不過是幫助我瞭解了仇恨罷了!”
紫羅生說罷,身影一分爲六,再次向洛北衝去,聲音從六個紫羅生的口中發(fā)出。
“洛北,如果你不願意承認我是紫羅生,不願意與我爲敵的話。”
“那麼,你就跟紫嬅一同下地獄,去陪我父皇吧!”
洛北眼中寒芒一閃,在紫羅生六個分、身合而爲一的時候。
洛北左手抓住紫羅生刺向紫嬅的匕首,右拳猛的打在紫羅生的臉上,將紫羅生打飛出去。
“你不是我的對手!”
洛北看著倒在地上的爬不起來的紫羅生,聲音冰冷。
“我不管你是誰,但是如果你以爲,你憑藉將紫羅生當成傀儡,就可以殺了我,那你就是大錯特錯。”
“我不會束手就擒,我會活下去,然後,將你們鬼族消滅,讓羅生,讓嬅兒,讓大家都回歸自我。”
“這是我洛某的誓言,記住了,我洛北與你們鬼族勢不兩立!”
洛北說完,便抱著紫嬅離開了。
紫羅生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吐一口血,冷笑一聲。
“擁有不滅之心的人真是難纏。”
身穿白袍,頭戴兜帽,遮住面孔的鬼族人,出現(xiàn)在紫羅生的身後。
“哼,只要得到了剝奪之書,那麼他必死無疑!”
紫羅生聲音冰冷的說,然後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呵呵,你說的沒錯。”
鬼族人笑著說,轉頭看向紫羅生向遠處走去的背影,鬼族人問道。
“紫羅生,你與洛北爲敵,與你曾經(jīng)的兄弟爲敵,不會覺得有一些難以出手嗎?”
紫羅生的腳步不停,眼中寒芒閃過,回答道。
“鬼如來,是你讓我覺醒了仇恨,又何必說這些沒有用的話!”
“我現(xiàn)在只想要殺掉洛北,僅此而已!”
“是這樣嗎?”
鬼如來兜帽下的眼中露出一絲悲涼,然後,轉身跟在紫羅生的身後,向遠處緩緩走去。
蠻荒之地冥鳳現(xiàn)世一事,在瀚海大陸上鬧的是沸沸揚揚,衆(zhòng)人都不由的想起。
當初南詔國等四國圍攻神武國時,那一聲好似天威的聲音。
冥鳳現(xiàn)世。
血河花開。
蠻族歸來。
武道衰敗。
如今冥鳳已經(jīng)現(xiàn)世,這段好似預言一般的話,只剩下血河花開沒有驗證。
恐怕血河花開之時,就是蠻族歸來,向武者宣戰(zhàn)之日了吧,懷著對傳說之中蠻族的恐懼。
瀚海大陸上,衆(zhòng)多強大世家、宗門與皇族,都將目光瞄向了那瀚海禁地,血河!
洛北與紫羅生交戰(zhàn)之後,便離開了蠻荒之地,帶著紫嬅,來到洛家原本所在的神農(nóng)城。
原本神農(nóng)城洛家的的大宅,如今已經(jīng)破敗不堪,將已經(jīng)破舊的大門推開。
月光之下,洛北走進洛家大院之中。
“大哥哥,這裡是哪裡啊。”紫嬅在洛北的懷裡,好奇的問著。
紫嬅在昏迷一天之後就醒了過來,並且沒有因爲昏迷的事情,而出現(xiàn)什麼不良反應。
洛北看了一下雜草恆生的院落,談了一口氣,對紫嬅道。
“這裡,原本是我的家。”
“你的家,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紫嬅看了一眼四周,問出心中疑惑。
洛北輕輕摸著紫嬅的頭,沒有回答,只是摟著紫嬅繞過前院,向後方的宗廟走去。
洛家之人,在遠行回到洛家的時候,都要去宗廟之中拜祭一下祖先。
現(xiàn)在,是洛北第一次回來,但是洛家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樣子,蕭條荒涼。
洛北不知道洛家宗廟變成了什麼樣,也不知道祖宗的牌位是否還在,但是既然回來了,就要去一趟宗廟。
宗廟的門窗已經(jīng)破爛不堪,門虛掩著,其中傳出一聲聲嘈雜聲。
洛北的眉頭微皺,心中有一種不妙的預感,將宗廟虛掩的門推開。
洛家當初那神聖的宗廟,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叫花子聚集的地方,宗廟內(nèi)已經(jīng)看不到靈牌。
幾個叫花子圍在一個大破鍋的旁邊,煮著他們一天要來的剩菜剩飯。
而大鍋下面燒著的,卻並非是什麼木材,而是洛家祖先的靈牌。
“你們,你們在燒什麼!”洛北看著那幾個叫花子怒喝一聲。
那幾個叫花子聽到洛北的這聲怒喝,被嚇了一跳。
一個個滿眼驚懼的看著洛北,不知道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給我滾!”
洛北手一揮,一股強風捲起,將那幾個叫花子支起的破鍋卷飛。
同時,大鍋底下靈牌上的火焰,也被這強風吹滅。
“大哥哥,你......”
紫嬅看著洛北,她從來沒有見過洛北這麼生氣,俏臉不禁有了幾分懼怕。
“嗚嗚,哇!” 一個小男孩突然哭了起來道:“媽媽,晚飯沒有了。”
那小男孩的母親急忙將小男孩的嘴捂上,滿眼恐懼的看著洛北,生怕洛北一發(fā)怒傷害她的孩子,他們是這瀚海大陸最底層的人,沒有絲毫的權利尊嚴可說,他們唯一的期望就是能吃上一頓飽飯。
紫嬅聽到小男孩的哭聲,放開抱著的洛北的手,走到那個小男孩的身邊,對小男孩說。
“小弟弟,不要哭了,姐姐給你錢,你去買東西吃吧。”
說著,紫嬅從懷裡逃出一個荷包,遞給了小男孩。
“我說了,都給我從這滾出去!”
洛北彎腰將地上已經(jīng)燒的焦黑的靈位撿起,眼中露出憤怒之色。
“大哥哥,你怎麼了,他們只不過是一些沒有家的可憐人,你對他們發(fā)什麼脾氣?”
紫嬅對著洛北大叫。
“沒有家的可憐人嗎?”
洛北苦笑一聲,站起身來,將手中的兩個焦黑的靈位扔到地上。
“嬅兒,我們走吧。他們既然沒有家,那麼這洛家院落,以後就是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