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甭灞睋u了搖頭。
“洛北,你真的沒事嗎,剛才你去哪了?”瓏夢看著洛北急忙詢問。
洛北正要回答,一旁的陌生老者,忽然開口。
“除了洛北與瓏夢以外,其他人都出去吧,這節(jié)課變成自習(xí),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是,掌門?!毙暗葞孜焕蠋煿Ь吹恼f道,然后示意那些學(xué)員也都離開演兵殿。
當(dāng)眾人都離開后,掌天宗掌門看著洛北。
“你叫洛北對吧,我是南詔國掌天宗的掌門,我叫宗還真?!?
“將你剛才所經(jīng)歷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洛北點了點頭,將自己在五彩空間的事情說了一遍,當(dāng)然,關(guān)于自己是蠻的事情被洛北巧妙的隱藏起來。
“你說,是一個叫惋紅曲的救了你?”
聽了洛北的話,宗還真與瓏夢眉頭緊鎖,片刻后,宗還真對洛北說。
“我從空間出來之前,確實是聽那珠子里傳出這樣的話,稱呼那個救我的人為惋紅曲。”
洛北點頭。
“嗯,很好,洛北你記住,這件事不論誰也不能說,就是你最好的朋友紫羅生,還有紫嬅你也不能告訴,這是進出藏經(jīng)閣的令牌,你沒事就去隨便看看吧?!弊谶€真說著,遞給洛北一塊玉牌。
藏經(jīng)閣是南詔國掌天宗的一處禁地,其中藏有的武道神通與其它典籍無數(shù),其中存在與皇家神通焚天斬等級并列的功法,甚至是超過焚天斬這種皇家級神通的功法書,據(jù)說其中還有一些蠻族的蠻術(shù)。
在南詔國掌天宗,除了掌門與導(dǎo)師外,只有對宗門有著極大貢獻的學(xué)員,才可以獲得藏經(jīng)閣 的進出令,并且還是有時間限制的,但是宗還真對洛北說的話,卻是沒事隨便去看看,沒有說明時限,也就是說,洛北得到的進出藏經(jīng)閣的時限,是無限制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宗還真對洛北身上發(fā)生之事,極為看重。
“謝謝掌門大人!”洛北接過玉牌,對宗還真恭謹一拜。
“你知道這塊玉牌的價值吧?!?
宗還真點了點頭,但是手卻沒有松開玉牌,而是看著洛北道。
“弟子一定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別人問我,我便說謊敷衍?!甭灞秉c了點頭。
宗還真聽到洛北這么說,才將玉牌松開。
“好了,你也出去吧,記住,如果你說出去的話?!?
“我收回的可不單單是這塊藏經(jīng)樓的進出令,還有你們洛家所有人的命!”
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的洛北腳步一頓,漠然開口。
“我洛北說到做到,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用威脅我!”
說完,洛北就走出了演兵殿。
宗還真看著洛北的背影,臉色一沉,眉頭微皺,然后對瓏夢冷聲說。
“瓏夢,你可知道,你差點暴露了我們南詔國掌天宗的一個大秘密!”
瓏夢聽到宗還真的話,急忙跪了下來。
“掌門師兄,我,我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那蠻神珠原本是穩(wěn)定的,誰知道今天突然......”
“住口!”宗還真看著瓏夢怒喝:“不許提起那件東西,還有,以后你給我記住,在沒有我的同意下不許在動用五彩孔雀,不然的話,我就將你從掌天宗與瀚海大陸的歷史上永遠的除名!”
“是!”瓏夢急忙說。
“起來吧。”
宗還真擺了擺手。
“相比于那蠻神珠突然不聽你的命令,我更關(guān)心的卻是另一件事情?!?
“掌門師兄說的是惋紅曲么?”瓏夢看著宗還真問道。
“沒錯,惋紅曲是三萬年前蠻族月蠻一族的強者,如今怎么說也都應(yīng)該死了才是?!?
“怎么會又出現(xiàn)了,并且出現(xiàn)在我們這里呢?”
宗還真皺著眉頭說道。
“會不會那惋紅曲也是將靈魂寄存在某件器物里,而那件器物就在洛北的手中?”
瓏夢想了想,猛的一怔。
“難道,難道會是他的那個黑木棒!”
“什么黑木棒?”宗還真看著瓏夢問道。
瓏夢將洛北黑木棒可以克制五彩孔雀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了瓏夢的話,宗還真皺眉道。
“這不是沒有可能,等我讓玄莫邪去調(diào)査一下?!?
“他對蠻族的了解不但在本宗第一,便是整個瀚海大陸,恐怕也很少有人能夠與他相比?!?
洛北離開演兵殿后,并沒有直接去藏經(jīng)閣。
而是回到了房間之中,開始研讀起從伐天虹那里得來的羊皮書。
洛北雖然得到了蠻語的傳承,但是因為對于土生土長的蠻族來說。
蠻語就好像是太陽東升西落一樣的容易理解,其中也沒有什么所謂的理論知識。
所以,這本羊皮書,對于洛北來說,會讓洛北更容易理解蠻語的形成與含義。
“你很喜歡蠻類的學(xué)術(shù)么?”
就在洛北看的渾然忘我的時候,玄莫邪那溫和的聲音傳入到他的耳中。
聽到玄莫邪的話,洛北的心中一驚,急忙將羊皮書合上。
他看著不知何時進入到自己的房間中,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玄莫邪。
“你什么時候來的?”洛北看著玄莫邪問道。
玄莫邪喝了一口茶,笑著說:“剛來。”
“進屋不敲門可不是一個好習(xí)慣?!甭灞泵碱^一緊。
“那是對于一般的人,我可不同,因為我是接到掌門老頭命令,過來監(jiān)視你的。”
玄莫邪開門見山,直接將來意說了出來。
“什么?”洛北驚訝的看著玄莫邪,如果玄莫邪說的都是真的。
那么宗還真為什么要派玄莫邪監(jiān)視自己?難道他已經(jīng)懷疑自己是蠻了嗎?
“不要那么緊張,掌門只是懷疑黑木棒之中寄宿著蠻族強者的靈魂罷了?!?
“所以,讓我來監(jiān)視你。”
玄莫邪仿佛看出了洛北心中所想,放下茶杯,笑著說。
“既然你是來監(jiān)視我的,又為什么要說出來?”洛北不解。
“監(jiān)視你是掌門的命令,我不能違抗,但我這個人向來光明磊落,不喜歡鬼鬼祟祟?!?
“所以,我直接告訴你,當(dāng)然了,因為我相信你?!?
玄莫邪道。
“相信我?”洛北看著玄莫邪,好奇的問他:“相信我什么?”
“相信你是好人,不是壞人,相信你會拯救蒼生,不會成為滅世魔頭?!?
“從你的眼神中,我看不到陰險狡詐,看不到嗜血殺戮?!?
“雖然,你表面上有些冷漠,但我知道,你的內(nèi)心很溫?zé)帷!?
洛北看著玄莫邪,他有一種感覺,好像眼前的玄莫邪并不是別人眼中那般的恐怖腹黑。
他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人,不能違背的事情必然會做,不喜歡的事情又會努力的改變。
“反正我以后都會跟著你,對于那本羊皮書有什么不懂之處,你就問我吧?!?
“在這掌天宗內(nèi),對蠻文最了解的不是伐天虹,而是我。”
玄莫邪輕笑著說。
“你?”洛北看著玄莫邪,眼中流露不可置信之色,但是一想到玄莫邪一看到自己的黑木棒就可以說出這黑木棒,不是一般人可以運用的蠻器時,洛北又覺得玄莫邪對蠻文有理解也是順理成章。
不過想了一下,洛北在沒有十分確定玄莫邪究竟是一個什么樣人的情況下,決定對于蠻文的疑問還是不要問的好,免得被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對蠻族感興趣。
“我只是對機關(guān)傀儡術(shù)好奇,所以才看這本羊皮書的,不過這書看起來還真是有一點點的乏味啊|,一副好像蟲子爬的字,下面有一段不明所以的解釋,最讓人郁悶的是,有很多字在不同的情況下,竟然會有截然不同的幾種解釋,所以我覺得,我能夠背下這書上的文字就謝天謝地了。”洛北敷衍了事。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么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就去找我?!?
洛北點了點頭,目送玄莫邪離開。
在玄莫邪離開后,洛北將門關(guān)緊,拿出黑木棒仔細端詳起來。
他曾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一些強者,在壽命達到終點后,不愿意就這樣隕落,便將自己的靈魂注入到法寶之中,成為一個不死不活的器靈,然后在意識還沒有消散之前,找一個適合的肉身進行奪舍重生。
如果是這樣來說的話,洛北還真是有一點懷疑,那個所謂的惋紅曲就寄宿在這黑木棒之中。
但是,如果那個惋紅曲能夠打敗那顆珠子的話,對付自己也不會有絲毫的難度。
可是,讓洛北困惑的是,為什么不見那個惋紅曲來奪舍自己呢?
可能會有三種。
第一種,是這黑木棒之中并沒有寄宿什么惋紅曲。
第二種,是惋紅曲不想奪舍自己。
第三種,可能是惋紅曲想要循序漸進,擔(dān)心強行奪舍會傷害到洛北的身體。
想了一下,洛北還是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最大,因為如果黑木棒之中真的寄宿著惋紅曲,那么珠子絕對不會對自己下手的,因為自己相當(dāng)于惋紅曲的獵物一般,就算是下手,也會防著惋紅曲偷襲。
顯然,從珠子的話語之中,洛北可以推斷,珠子并不知道惋紅曲會出現(xiàn),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惋紅曲是后來才出現(xiàn)的。
如果惋紅曲一開始就寄宿在黑木棒之中,那么為什么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救自己,而是在后來那種生死危機關(guā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