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來臨,月亮不知道隱匿在何方,樹林中漆黑的一片,很難分的清方向。?迷心門不遠的一片樹林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影,黑影在樹林中連連閃動,如同鬼魅的一般,消失不見。
這個黑影,就是先前離開的段塵風,他一直躲避在迷心門不遠的地方,觀看著門中的動靜,可是看了一下午,迷心門里都沒有一個弟子出沒,依舊是那么安謐,這樣以來,更加勾起了他心中的好奇。
段塵風換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虛幻步瞬息使出,只見他的身影在樹林間連連閃動。須臾,已經(jīng)來到迷心門外不遠的地方。這個時候,他收起釋放的真元力,小心翼翼的來到院墻下,一個彈跳,落在了院墻上,雙眼警惕的看著四周,當他發(fā)現(xiàn)并沒有迷心門弟子警戒的時候,輕快的從墻頭上落在下來,閃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迷心門內(nèi)居然沒有警戒的弟子,讓段塵風心里很是好奇,雖然迷心門不是一個大門派,按理說也會留幾個人看守,難道對方早知道他會來此,特意留下埋伏不成。看著門派中錯落有致的閣樓,段塵風心里更加小心了,每一步都移動的那么輕,那么慢。
隱匿身體,對于段塵風來說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在毒方谷那么多弟子的警戒下都可以不被發(fā)現(xiàn),在這里,段塵風同樣有信心做到。只見他一個飛身,已經(jīng)來到迷心門弟子修煉的房間旁,那些弟子依然在房間內(nèi)專心的修煉,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潛伏進來。不知道時候他們的道行太低了,還是段塵風潛伏的技術(shù)過于高明,段塵風總感覺自己進來的有些順利。
順利或許不是一件壞事,段塵風沒有想那么多,隱匿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向迷心門里靠近,穿過了幾間閣樓,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個間很大的殿堂。殿堂內(nèi)燈火通明,中間卻見站著兩個人,兩人對視而立,不知道在干什么。
段塵風仔細一看,這兩個人中間有一個白天見過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修真者,另一位穿了黑色的衣服,臉色莊嚴,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突然,他對著白衣男子說了句話,但由于離的太遠,段塵風沒有聽見說的什么。
段塵風慢慢靠近殿堂,隱約可以聽見他們的談話,聽見里面穿白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說道:“師弟,我找你來真的有事情,你知道嗎?白天一位道行很高的年輕人來過。”
黑衣男子臉上微微有些驚訝,而后氣憤說道:“他來我們迷心門干什么,難道你說重要的事情就是這件事。”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接著說道:“難道他是為那個女孩來的?”
黑衣男子臉上之所以氣憤,是因為他還在修煉,突然聽見弟子說自己的師兄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心里本不想來,但想想也許真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商量,所以就來了,可是來了以后卻聽見這么小的事,心里不免有些忿忿r(nóng)eads;。[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wěn)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段塵風聽到這里心里滿是驚訝,雖然他早就料到蕭婷會在迷心門中,但聽見對方說出來,還有有些難以接受,他們?yōu)槭裁窗咽掓昧粼谶@里,蕭婷對他來說有什么用。想到這里,段塵風悄然的靠近,想聽的更清楚一點。
白衣男子有些擔心的說道:“師弟,你看我們是不是放了那女子。”一下午,他都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師弟,其實他也不反對自己的師弟修煉迷心術(shù),但是他發(fā)現(xiàn)下午來的那男子可以輕易的躲過門中的流星膘,就知道此人大有來頭,現(xiàn)在的他也隱隱有些后悔,為什么沒有把來人的底細打聽清楚。
到了傍晚,他最終決定還是應該把這件事和自己的師弟商量一下,萬一出現(xiàn)什么大事,又怎么向師父交代,現(xiàn)在看著眼前一臉忿忿的師弟,他不知道叫他來對不對。
黑衣男子回頭瞪了白衣男子一眼,冷聲的說道:“放了她?好不容易救她回來就是為了煉成迷心術(shù),眼看就快要成功了,你讓我放了她,不可能。”他的聲音帶有一絲不滿,根本沒有心情和自己的師兄說這個廢話。
“可是……”白衣男子想說什么,但種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眼睛凝視著對方,想讓自己的師弟名字事情的嚴重性。
黑衣男子閉開師兄的雙眸,沉聲的說道:“你也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在閉關(guān),現(xiàn)在我們迷心門還有沒有一個能獨擋一面的人,如果我不去修煉迷心術(shù),我們迷心門又怎么能發(fā)揚光大,難道你想一輩子在這個偏僻的山林中度過嗎?”
“難道一輩子修煉法術(shù),將來成仙不好嗎?”白衣難道追問道。成仙是他最終的目標,所以他沒有修煉門派中最強大,最邪惡的迷心術(shù)。
也許迷心術(shù)真的太過邪惡,天理不容。這些年來,迷心門中居然沒有一個修煉成功的,不僅如此,還耽誤了真元力的修行。
黑衣男子哈哈一笑,帶著一股不屑的語氣說道:“成仙?幾百年過去了,你看見哪一個修真者修煉成仙的嗎?即使祖師那樣強大的修真者都沒有修煉成仙,我們就別想了,還是想一想怎么把我們門派發(fā)揚光大比較實際。”他笑的聲音很大,仿佛聽見了這一生最可笑的話一般。
白衣男子臉上出現(xiàn)一絲憤怒,他不明白自己的師弟為什么會這么想,但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我知道你想吧門派發(fā)揚光大,但也必用一個女孩去修煉吧!”
黑衣男子冷冷一笑,說道:“你沒有修煉迷心術(shù),你知道什么,只有人在昏迷的情況下修煉最好,現(xiàn)在我救會來的女孩是最好的材料,等我用他做實驗以后,我就能真正的掌握迷心術(shù)的要領(lǐng),到時候天下之人還不是聽我的。”說到這里,他的聲音突然變的凝重:“難道你不知道我父親冒著風險去皇宮中偷取死靈球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修煉迷心術(shù),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完全了解死靈球的使用方法,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成功修煉成迷心術(shù)reads;。”說到這里,他的身上出現(xiàn)一層濃郁的殺氣,向殿堂的四周彌漫開來,就連殿堂外面的段塵風也隱約感覺到了。
白衣男子臉上出現(xiàn)擔憂之色,想了想說道:“師弟,你這么想稱霸修真世界,對你以后的修行沒有好處。”說到這里他也停頓一下,而后沉聲的又說道:“至于叔叔的仇,我將來一定會去報的。”說的時候,他把眼神移向殿堂之外,眼眸###現(xiàn)一絲落寞。
聽到這里,段塵風心里驚訝不已,死靈球,他明白那是一件什么樣的法器。在焰云山知道十大兇器以后,段塵風特意問過風殺,風殺也和他簡單說了一下,但卻不知道十大兇器究竟是哪十個,畢竟那些兇器并沒有真正的在修真世界出現(xiàn)過。
其實死靈球也是陳鄰的十大兇器之一,據(jù)說此兇器在施展法術(shù)的時候,可以轉(zhuǎn)化成一種特殊的能量,控制一名修真者的身體,但很少人知道死靈球該如何運用的,所以關(guān)于它的事情,風殺也只能簡單的說明。
原本段塵風以為十大兇器都在皇宮里面,卻沒有想到這么多已經(jīng)流失在修真世界中,看樣子在不久以后,天下真的會發(fā)生動亂。段塵風想到這里,大殿里面的聲音又傳來,他不在多想,專心聽著每一句,因為多了解一點,救蕭婷的希望就會增加一分。
“呵呵!好處,我需要那么多好處干什么,只要能修煉成迷心術(shù),我要什么就有什么。”黑衣男子說完大笑起來,突然間又出現(xiàn)了陰霾之色,只見他的眼中微微有冷光閃動,語氣也變的有些哽咽:“父親的仇我會親自去報,那些老家伙的道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以我們現(xiàn)在的能力,即使他們羽化而去,我們也沒有能力親手為父親報仇。”他右手緊緊的握起,隱約可以聽見骨骼在緊握的時候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沉默,兩人都低著頭不在說話,心里面像想到是傷心的往事一般,靜靜的緬懷著。墻壁上的燈光照射在他們的臉上,那一瞬間,他們儼然蒼老的許多,世間一切的事情都不在關(guān)心,他們只想追憶去那段幸福的回憶。
過了一會兒,黑衣男子首先從思緒中清醒過來,他擦干眼角流出的一滴淚水,微微一笑,說道:“師兄,如果你真的想為我父親報仇的話,就不要阻攔我的修煉,如果那青年再來的話,一個字——殺。”在說出殺字的時候,他的眼神變的異常冰冷,看不出任何感情。
“好吧!”白衣男子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師弟,最終同意了他的做法。他心里明白,師弟在修煉迷心術(shù)并不是完全為了自己的野心,還有仇恨。
接著,黑衣男子看和白衣男子一眼,而后向大殿外面走去,走的是那么決絕,沒有再說一句話。白衣男子看著黑衣男子離開的背影,眼神變的凝重,嘴巴張了張,又和了下去,心里有話想說,但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
大殿外面的段塵風聽見以后,雙眸中閃過一道殺氣,而后消失不見,只見他身影一閃,如鬼魅一般消失在殿堂前,下一秒,已經(jīng)潛伏在一間閣樓的一角,悄悄的跟在黑衣男子的身后reads;。
黑衣男子從殿堂里面出來以后,穿過一片迷心門弟子修煉的閣樓,向一座偏僻的山頭走去,開始的時候,心里帶著心思,走的很慢,但沒過多久便越走越快,最后只見他身影一閃,而后消失在段塵風的視線中。
段塵風看著黑衣男子消失以后,心里很是著急,他不是不想用虛幻步跟蹤,只是這么一來,必定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只能悄悄的向黑衣男子離開的方向追去,他沒有使用任何法術(shù),速度很慢。
黑衣男子在和自己的師兄交談以后,心情不是很好,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一直跟蹤的段塵風。他來到一座山前,前面有一片茂密的樹林,穿過樹林以后,一面石頭的墻壁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墻壁前有兩名迷心門弟子守護,那兩名和白天段塵風看見的弟子一樣,穿了一身灰色的道袍,手中拿著一把劍,警戒的看著四周。
兩名弟子看見黑衣男子出現(xiàn)的時候,身體微微一振,原本松懈的神情消失不見,兩手握拳,恭敬的說道:“師父。”
“恩!”黑衣男子輕聲的說了一下,聲音中帶著一絲復雜的情愫,說完,他向墻壁的方向慢慢走去,就在快到石壁的時候突然轉(zhuǎn)身,對兩名弟子沉聲的說道:“現(xiàn)在我要進去修煉,如果有人要來找我,都給我擋在門外。”
“是!”一名弟子快速說道。他也看出了師父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沒有多說什么。
另一名聽見以后,雖然看見師父的臉色很難看,但還是小聲的問道:“師父,若在師叔來,我們也不讓他進去嗎?”
黑衣男子看了這名弟子一眼,冷聲的說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任何人來都給我擋在門外。”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身體隱約有殺氣流露。
“是。”兩名弟子看見自己師父身上的殺氣,小聲的回答道。這個時候,他們的身體微微有些發(fā)抖,內(nèi)心極度的恐懼,真的很怕自己的師父突然給他們來一掌。
黑衣男子看著那面石壁,右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色的圓球,圓球上冒著黑氣,只見他手腕一揮,圓球徑直向石門上飛去,擊在石門上的時候黑色的霧氣更加濃郁,接著發(fā)出一陣輕響,門在輕響后緩緩的打開,從下而上。
門開了以后,圓球又從新回到黑衣男子的手中,只見白光一閃,消失在他的身體中。黑衣男子進入石室以后,石門緩緩的閉合,遠遠看去,就是一面石壁,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石門一樣。
漆黑的夜空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一陣微風吹過,吹亂了段塵風頭上的劉海,在樹林中前行,又不能過于使用夜視的能力,讓他一時間迷失了方向。心里只希望盡快找到蕭婷,可是黑衣男子又不知所蹤,段塵風心里逐漸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