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宗仁看著老蔣的字愣愣出神,雖然他懷疑老蔣,但是這字卻看不出任何破綻,難道是自己懷疑錯了?
許宗仁獨坐在桌前思考著,他總覺得老蔣剛纔寫字的時候怪怪的,但到底是哪裡怪他也說不上來……
許宗仁在桌前思咐良久,又起身在屋內來回踱步,突然他的大腦定格在了老蔣握筆的一瞬間……老蔣和一般的文人不同,他是習武之人,故而每次握筆之前他必會有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左手會握著右腕,而後讓右腕來回轉動幾次,就像是打架前做準備活動一般。爲這事許宗仁還曾笑過老蔣,說他文不文武不武的,而老蔣自己說已經養成習慣了,一輩子都沒法改了。既然是一輩子都無法改了,那剛纔他直接拿起毛筆就寫又是怎麼回事?許宗仁想了很多理由,但最終還是無法說服自己,理由只有一個,之所以是習慣,完全是人的下意識所爲,而剛纔老蔣握筆的一瞬間動作是那麼的自然,沒有絲毫的猶豫,說明這就是他的習慣性動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老蔣就有可能是假的,那真正的老蔣又在哪裡?許宗仁腦中又閃出了另一個問題……
許宗仁找到了冷清秋,將自己的發現告訴於他,冷清秋聽聞之後贊同道:“宗仁兄,我認爲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過至於真正的老蔣我想,他多半已經遇害了。”
許宗仁雖然心中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他並不願意捅破這層紙,直到冷清秋直言不諱地將這層窗戶紙捅破,他才只得直面現實,他也明白,如果對方真的是冒牌的老蔣,那此人又豈會將真的老蔣留在世上,爲自己徒增禍患呢。
許宗仁一臉沉默,不再言語,冷清秋也不知他是在思考對策,還是悼念老蔣,他靜靜地坐在一旁,自斟自飲……
許久之後,許宗仁突然開口道:“冷兄,這個老蔣就是內奸了,我來辦了他,你和鍾護法都不要插手,真的老蔣多半已遭毒手,我想親手爲他報仇。”
冷清秋端著酒杯點了點頭,許宗仁起身要離去,當他經過冷清秋身旁時,只聽冷清秋幽幽道:“一切小心,宮主不想看你出事。”
“嗯……”許宗仁應了一聲後便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