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衆掌門擡頭張望時,從聲音傳來之處緩緩飄來一人,輕身落在衆掌門面前。來者濃眉大眼,臉上英氣襲人,一身白衣讓他更顯超凡脫俗,只見他面含微笑,雙手抱拳向衆掌門微微一禮道:
“玄天山莊耿天金見過各位掌門。”
在場衆掌門聞言均紛紛抱拳回禮。此時的耿天金已不是十幾年前那個毛頭小夥子了,臉上稚氣全無,渾身散發著成熟的氣質。自從玉無暇身死,燕若谷隨師學藝,燕清揚便更少插手江湖之事,一切都讓其大弟子耿天金代爲處理,而他自己則常常閉關修煉,如今燕清揚的修爲更已達到了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而以耿天金爲首的玄天山莊五大弟子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裡,不但武功大進,而且在江湖上的聲望也與日巨增,他們各自所帶領的五行門更是在江湖中逐漸聲名顯赫,將玄天山莊在江湖中的地位推向了更高。因此耿天金的出現,對各派掌門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如果他玄天山莊要奪此寶,光這五行門主就已讓他們頭痛不已了,更別說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個近十年都沒露過面的燕清揚。各派掌門此時心中都焦慮不已。
“各位掌門,聽說近來江湖謠傳‘密寶之匙’重現武林,而且正藏於這九華山中,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耿天金掃了掃在場的各派掌門緩緩說道。
這時梅鐵山走出人羣上前回答:“耿門主,卻有此事,此事正是小徒在無意間得知的。”
聽完他這話,身後的各派掌門均臉色一變,都在心中將梅鐵山全家問候了一遍,個個都恨得牙癢癢,但隨後這些人臉色又恢復了正常。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哪逃得過耿天金的眼睛,他早已將各派掌門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不禁暗歎道:哎,密寶當前,這些人個個嘴臉盡現,難怪師父不願與之爲伍。耿天金心神一收,說道:
“晚輩此來,並非爲密寶而來,只是有事相告。”
衆掌門聽聞此話,均長舒了一口氣。崆峒派掌門歸春陽更是一手熱情地拉著他的手,一手輕拍自己的額頭道:
“你看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竟然連最起碼的待客之道都沒有,來,來,來,耿門主有話請進裡面說。”
衆掌門聞言紛紛點頭自責,虛僞之意讓耿天金全身頓起雞皮。而這時躲在不遠處偷看的兩人也不禁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蕭大哥,我算是領教這些掌門的虛情假意了,各個修煉的如火純青。”燕若谷抖了抖身體說道。
“哈哈……賢弟所言甚是啊,哎呦……這不我還抖著呢。”蕭進說罷便作狀抖了抖自己的身體。
剛纔他們二人聽到耿天金的吟頌聲,便悄悄靠近此地,燕若谷心中激動不已。雖然燕若谷很久沒見耿天金,但他的聲音以及這首《玄天吟》還是印象深刻。當耿天金出現在衆人面前時,燕若谷強抑心中激動,當年的大師兄,如今長得英俊挺拔,臉上絲毫看不到當年的嬉皮笑臉,顯然這些年他成熟了很多,再看他剛纔飄來的身形,便知他的武功也已大成。燕若谷心裡一陣衝動,真想立刻前去相認,但轉念一想,還是把自己心中的這份衝動壓了下去。這時見歸春陽將耿天金迎進了帳篷,燕若谷心中便好奇頓起,轉頭對蕭進說道:
“蕭大哥,想不想去聽下耿門主和那些掌門在談些什麼?”
蕭進點點頭說道:“我也很好奇,這個時候他來這裡而且也不是爲密寶而來,到底會是什麼事呢?”
燕若谷俏皮地笑了笑道:“那我們就做回小賊,溜過去聽下。”
蕭進笑著點了點頭道:“好,那咱們過去瞧瞧。”話音剛落,兩人便施展玄妙身法向帳篷急速而去。
燕若谷的身法自不必說,但這蕭進也不差,不然當日他也無法跟功力高於他的‘混元三惡’相持了那麼久,片刻之間,兩人便悄身來到帳篷外側耳傾聽。究竟耿天金要跟衆掌門談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