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秦榮和司馬云兩人經(jīng)常混在一起,古塵早就不覺的稀罕,可是這次見到兩人,明顯已經(jīng)不是幾日前的正常相處。
秦榮靠在自己的洞府前,一副小女人姿態(tài),司馬云一手撐著巖壁,一手放在她的腰間,尚若只是這種曖昧的姿勢也就罷了,可是透過秦榮胸前的衣領(lǐng)口,他能看到一些淡淡的捏痕……。
秦榮本性終究難改變,她到底還是走出了那一步。
忽然看見古塵回來,秦榮愣了一下,她和司馬云耳語了幾句之后,司馬云看了古塵一眼就離開了。
古塵自顧的返回自己的洞府,秦榮緊隨其后,空蕩蕩的洞府中,連一個桌椅都沒有,連句客套的“請坐”都說不出口。
見古塵雙臂環(huán)抱胸前,靠在一塊凸起石頭上靜靜的看著自己,秦榮尷尬的一笑,道;“我打造了兩套桌椅,可以送給你一套。”
古塵揮了一下手,道;“秦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秦榮點了點頭;“當然知道,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人之常情,而且我并沒有對司馬云施展《合歡大法》,只是尋求一點身體上慰藉,難道這也不行嗎?“
古塵搖了搖頭;“我念在你當年確實救過我的命的份上,很想幫你脫離現(xiàn)在的困境,但是你這么下去,我就算是想幫你都無能為力。”
秦榮嫵媚的一笑,移步到古塵身前,道;“你真的想多了,我和司馬云只是各取所取,我知道現(xiàn)在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而且他現(xiàn)在是我在山上為數(shù)不多的一個小依靠,我怎么可能對他動手?”
秦榮的辯駁,讓古塵無話可說,突然,秦榮后移一步,上下打量起了古塵。
古塵奇怪的看著秦榮,不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
秦榮嘴角浮現(xiàn)一抹狡黠的笑,道;“古塵,我若是問你個私人問題,你不介意吧?”
私人問題?
古塵皺了一下額頭;“你想問什么?”
“要實話。”秦榮笑瞇瞇道,“你到底有沒有碰過女人?”
饒是古塵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后,也不禁的懵了。
這是什么問題?
“快回答。”秦榮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激動。
一幅幅畫面從自己的腦海閃過,那是古塵還是古家大少的時候,雖然他并非紈绔子弟,但是富家子弟也有自己的交際圈子,而且 當年尚且年幼,確實做過一些現(xiàn)在想想啼笑皆非的事情。
沒錯,他經(jīng)歷過破處夜。
富家子弟,常去花樓喝酒并非稀罕,同齡人中大都早就嘗過男女滋味,而他是個例外,所以那晚他被整蠱,和一個女人睡了一晚,但是也只是安分的睡了一晚,那就是他的破處夜,現(xiàn)在想想,無比幼稚。
見古塵良久沒有任何的回答,秦榮突然捂嘴笑了一下,道;“怪不得,你若是體會了這男女之間的美妙滋味,或許就不會這么看我了,我認為,這是天地間最美妙的事情之一。”
古塵搖了搖頭;“隨你,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過了,該提醒的也都提醒了,若是你不覺得自己是在自掘墳?zāi)梗敲茨憷^續(xù)就好。”
似乎很怕惹怒了古塵,秦榮忙道;“放心,以后不會了,司馬云雖然空有一身修為,但是某些方面確實不怎么樣,和這樣的男人玩,就是折磨自己。”
古塵也不接話,轉(zhuǎn)言道;“隨便你,我現(xiàn)在要修煉了,如果沒事你先出去吧。”
秦榮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外出,可是在臨近走出洞府的時候,她停下道;“對了,這場大雪是怎么回事,我和司馬云進洞府前還好好的,怎么從洞府出來,翠云山就變成了這樣?”
古塵無辜的縱了一下雙肩;“我也不清楚。”
熊霸,病鬼和他的身份,都是需要保密的事情,古塵既然已經(jīng)得到提醒,自然不會再透漏給秦榮分毫。
懷疑的看了古塵一陣,秦榮沒有再多問,轉(zhuǎn)身離去。
待到秦榮走后,古塵沉思了一陣,他身軀急劇變化,化身成妖魔形態(tài),隨后盤膝在地,修煉起了骨魔式。
古塵感覺自己的修煉功法或許是世界上最獨特的,并非是因為能讓他化身成妖,而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修習(xí)了神魔九式中的三式,其中只有魔虎式是吸收元氣,而火鳳式和骨魔式則是消耗元氣。
火鳳式自然無需多言,每次他提純火焰,所消耗的元氣,說是一個無底洞也毫不夸張。
而現(xiàn)在的骨魔式,雖然只是一套煉骨之法,但是卻需要將元氣散出經(jīng)脈,來滋養(yǎng)骨骼,長久下來,所需要的元氣也將極為恐怖,他真擔(dān)心,若是如此下去,魔虎式修煉來的元氣,究竟夠不夠消耗的?
索性,他還有塊未知名的石心做后盾,若是沒有這塊石心,他估計自己現(xiàn)在正忙著四處搜集丹藥,哪里還有時間潛心修煉?
從熊霸手中得到了五十顆花露丹,也只能暫緩一時,但是既然有資源在手就要利用起來。
……
古塵沉浸在骨魔式的修煉中,靜靜的體會自己的骨骼在元氣的洗滌下一點點變強,時間恍然而逝,終于,等到身上最后一顆丹藥也被服用之后,他睜開了眼睛。
甕聲道;“開始懷念在龍虎軍的日子了,做上幾個任務(wù)就能兌換足夠一陣修煉的丹藥,雖然這翠云山有藥材,但是我不會煉制丹藥,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頭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古塵從妖魔身變回,他沉思了一陣,然后走出了洞府。
“秦榮姑娘,我司馬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有我在,偌大的清風(fēng)府,沒人敢動你。”
上次秦榮當著古塵的面承諾不再和司馬云糾纏,而依著古塵對她的熟悉,她既然說了,那么肯定會做到,而現(xiàn)在……顯然是司馬云在糾纏她!
古塵心中有些感慨,何曾相識的畫面,當年王戰(zhàn)只怕比司馬云還要黏人,但是他現(xiàn)在的下場呢?已經(jīng)入土多年!
這就是硬貼秦榮的下場!
若是司馬云真的陷入了當年王戰(zhàn)那種狀態(tài),那么他距離死亡也已經(jīng)不遠了。
秦榮被司馬云逼的靠在巖壁上有些束手無策,古塵只是看了一眼,就如同沒看到一般要離去,突然,秦榮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大聲道;“古塵。”
古塵很想裝作沒聽見,可是身后隱隱傳來的那道殺機,讓他有種忍受不住的沖動。
管他什么事?
古塵站立,轉(zhuǎn)身回望,正好迎上司馬云不善的雙眼,雙眼無視司馬云,古塵淡淡道;“有什么事情?”
“沒什么事。”司馬云搶先開口,“我看古兄神色匆忙,若是有事就先走吧,我和秦榮姑娘鬧著玩的。”
說著話,司馬云將手掌放在了秦榮腰間,看向古塵的眼睛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古塵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還真是有意思,他和秦榮雖然相識,雖然是從鳳陽城一起來的,但是彼此連朋友都算不上,更別提進一步的關(guān)系了,但是現(xiàn)在,貌似司馬云將他當成了競爭對手,充滿了挑釁。
若是因為別的事情,司馬云敢這么挑釁,古塵定然不會示弱,但是這一次,他實在沒有相較上下的沖動,因為他對秦榮從來沒有過絲毫的想法,若是接受了司馬云的挑釁,反倒是證明他對秦榮有想法,他可不想讓這樣的誤會發(fā)生。
若是以后被秦榮當成一件笑談,也是尷尬的事情。
古塵搖了搖頭,他剛欲轉(zhuǎn)身離去,壓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呸,什么真男人,就是個軟蛋!”
邁出的步伐停在半空,古塵這一步最終沒有踩下去,他閉了一下眼睛,轉(zhuǎn)過了身。
秦榮嘴角帶著一抹狡黠的笑。
古塵知道,肯定是她從中搗鬼,否則他和司馬云之間沒有任何的牽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被敵視,但是現(xiàn)在不是她搗鬼不搗鬼的事情了, 而是司馬云要欺負到他的脖子上來。
沒想到古塵會再次折返,司馬云先是怔了一下,隨后一臉的不屑,他看向秦榮道;“秦榮姑娘,你到底還是涉世未深,真男人,不是從身材和長相來判斷的,而是實力,有實力的男人才是真男人,沒實力的男人,就是軟柿子。”
古塵清晰入耳,但是他面無變化,甚至是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他緩步來到秦榮和司馬云身側(cè),左右看了一下兩人,道;“司馬兄,剛才聽到了你說軟蛋二字,不知道你指的誰?”
沒想到古塵會問的如此直白,司馬云再次發(fā)愣。
怎么回答?
他這是在秦榮面前裝,若是現(xiàn)在改口說自己沒說過,那就是打自己的臉,還會被秦榮看不起。
若是他承認說了,并且說的是古塵,那么和古塵之間的關(guān)系,直接就算是完蛋了。
一個是古塵,一個是秦榮,如何取舍?
司馬云權(quán)衡了一番,笑盈盈的看向古塵道;“沒錯,我確實說了。”
秦榮雙眼彎成了月牙,看似是被司馬云的霸氣折服,但是只有古塵知道,她是看到熱鬧即將上場,所以才這么高興。
這個女人,總是想惹出一些事情出來。
看著秦榮笑盈盈的樣子,司馬云顯然也誤會了,能得到美人的親睞和愛慕,讓他瞬間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
司馬云挺直胸膛道;“我就是說了,而且我還要告訴你,我說的軟蛋,就是你古塵,別說真男人,你連個男人都算不上。”
秦榮笑瞇瞇的表情一怔,迅速的轉(zhuǎn)變成了擔(dān)憂之色。
因為她沒想到司馬云竟然比自己想象的沖動,依著她對古塵的了解,這番話恐怕已經(jīng)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事情要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