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無眠的夜,薛冷似乎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享受這夜晚寂寞的風了,白天的時候他收拾好了三十六個將的雛形,現在將星身體里沒有將器,所以和普通的人偶一樣,沒有多大實質的作用,所以薛冷一直放在身邊的百寶囊里,踏火奔雷似乎很懂薛冷的心情,走的很緩很慢,沒發出多余的聲音,靜寂的夜里只剩下了這一人一馬粗重的趕路喘息聲了。
這么些天,薛冷也想透了,唐雪嫣的事情先放一邊,要是自己強行貼過去,那肯定會被其看不起的,既然這樣,那還不如自己好好活,活下去,才能對得起身邊另外的人,河上道人,徐凈月,田媛媛,呼延飄飄…
此時薛冷懷里哈揣著一份地圖,那是北魏國的地圖,幻月神教所在地,地圖上都標記了一些很細致的地方,比如地獄界門所在地,和幻月神教所在地,唯一不足的是地獄谷的入口幾個字被酒水給化模糊了,據說,這個地圖之前是河上道人的桌布……
薛冷把地圖放進了百寶囊里,握緊了韁繩,夾了一下馬腹便消失在夜空中,這是屬于殺手的夜,因為月亮也蒙上了一層血色。
不遠處,仙天派的指路石后面走出一個靚影,正是唐雪嫣和云上舞,此時的唐雪嫣壓抑的悲傷,深深的看了一眼薛冷離開的方向…她幽幽一嘆,仿佛想把這個噩夢嘆醒…可惜朦朧的霧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因為它伴隨著凄涼的心。
……
薛冷行走在官道上,之前河上道人給了他個時限,必須在三個月內回來,因為三個月后就要舉行排名大賽,薛冷自然謹記心上,一路上,能節約的時間他都盡量節約。
一路上,薛冷看到了以前從未看到的景色,從仙天派一直延伸到被魏國的邊界…那一顆顆樹竟然長著紫色的葉子,書上的果子都十分壯碩,但是偏偏卻掉不下來。
薛冷下來馬,摘下了一個甜瓜大小的果子,聞了聞,一股香氣席卷而來,薛冷用袖子把果子表面的灰塵抹凈便準備吃,他贊嘆道,還是沒有工業污染的果子好,都不用擔心農藥殘留。
薛冷咬了一口下去,感受到果子里的汁水在口里回蕩起陣陣的甜蜜,那個甜蜜沖擊著薛冷的味覺。
當薛冷正在陶醉的時候,旁邊跑來一個兜著圍裙的少女,給薛冷第一印象就是挺水靈的:“抓小偷啊!有人偷果子吃啊!!”
這一吼,把薛冷給吼愣了,只見林子里迅速涌出一大片村民,拿著鐵耙,鋤頭跑了出來。
“好啊!想不到有人敢偷我們完顏族的蛇果!!大家伙上!”一個胸毛男人走了過來,氣勢洶洶道。
薛冷還沒反應過來,那個胸毛男人就向他奔來,一邊跑,一邊還扭著屁股,樣子滑稽不已。
那個男人拿著一個打豬棒跑過來,豬榜上還有著根根木刺,當到跟前的時候,踏火奔雷一個后踢就把胸毛男人就吧他踢進了一個附近的一個茅坑,幸好還好沒有進去,在邊沿上……當***起來準備再度進攻時,腳下一滑,竟然踩到了一坨污穢之物,頭朝下的栽了進去,頓時,一股惡臭沖天而起,所有的村民都捂著鼻子四處跑,誰還去顧薛冷。
“小偷!不準跑!”圍裙少女抓住了薛冷的長袍道。
薛冷干脆下馬道:“小妹妹,我沒時間陪你玩,我趕時間!”
“不行,我們族里的第一個蛇果是不能吃的!竟然被你吃了,你賠!”圍裙少女顯然是不打算放了,薛冷一直無奈,從百寶囊里取出了一百兩的一個大銀錠,給少女道:“夠了吧!”說完就要上馬,去不了那個少女根本沒放手,薛冷一個倒栽蔥,摔在了地上。
附近茅坑里爬出一個遍身惡臭的男人:“妹子…來,來拉哥哥一把…”
少女眼睛一撇,連忙捂著鼻子,繼續抓著薛冷不放,那個男人一臉感傷道:“妹妹~”嘴巴一撇,似乎要哭出來了。
薛冷嘆了口氣,這個只能說明他倒霉,他拍了拍踏火奔雷道:“哥們,我們今天是栽了,估計要晚幾天。”
說著任由少女抓著。
到了村子里,薛冷發現了這里到處都是竹子做的房子,十分輕巧很十分美觀,周圍是一些梯田,百姓們都在田里忙著來年的收成。
眼前這個水靈靈的少女叫做爾綿妹好,和他三個哥哥一起住這,先前掉在茅坑里的就是她三哥,她大哥和二哥都在幻月神教里任職,這里整個部族叫完顏氏族,因為村長姓完顏的。
被薛冷采的那個蛇果是頭彩,據說吃了第一個蛇果的人會得到幸福,薛冷聽到自嘲道,要是他幸福,那也不會一個人道這里來了。
“抱歉啊~一場誤會,我們還以為你是小偷呢,沒想到是路人。”爾綿妹好道,她不停的攪動著自己的圍裙。
薛冷喝了一口奶酥茶道:“沒事,倒是你哥哥,現在洗澡洗好了沒?我應該向他道歉的。”
想到自己哥哥在茅坑的場景,爾綿妹好撲哧一笑,先前的不好意思哪里還看得見。
道明來意之后,薛冷打算離開,而這個時候村口站了一批人,而這個時候,爾綿札特走了過來,本來黝黑的身體,現在被洗的白了不少:“薛兄弟別在意,他們是在做祭祀,馬上就要祭祀神明了。”
爾綿妹好悄悄靠了過來,在札特耳邊道:“還有味道,翁妮還在外面哦!”
札特一聽,馬上又跑到了湖邊,開始搓澡,本來清澈見底的湖,被札特洗的水底多了薄薄的一層泥。
薛冷沒多看,而是去了馬棚準備牽起馬繼續往五獄谷前進,卻被一個拿著長槍的男人攔住了,他是負責看夜的守衛:“晚上外面有豺狼虎豹,兄弟還是明日再趕路吧!”
而旁邊也來了一群村民,紛紛過來要留住薛冷,爾綿札特走了過來,擦著身體問妹好道:“還有味道不?”
妹好對著札特使了個眼神,示意札特說幾句話,而札特也明白過來道:“留在我家吧,當做我們對你表達的歉意。”
薛冷一想,既然他們的大哥二哥都是在幻月神教的,那打聽一下也好,以免不必要的誤會,便答應下來了,三人一馬就來到了妹好的家,妹好的家也是一個竹樓,相比較而言,外觀樸素的竹樓,內部卻整理的很整齊,還散發著淡淡的竹子香味,薛冷很快就安置好了踏火奔雷,不過踏火奔雷引來了一群小孩子的微觀,那群小孩子撫摸著精致的馬鎧和健壯的馬身子,紛紛贊嘆馬的帥氣。
妹好也拿來了幾個做工精致的竹杯,上面描畫著各種動物,薛冷認得出,自己杯子上面是一條五花大蛇。妹好給札特和薛冷分別沏了滿滿一杯奶酥茶,便在旁邊坐了下來。
薛冷感覺這種茶很香現世的某些奶茶,仿佛找到了曾經的味道,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從兩兄妹的口中了解道,這里繼續向北行走三天就道了幻月神教,而什么五獄谷,兩兄妹竟然不知道。
很快,天色從半黑滿滿道了漆黑一片,札特拿來了一盞油燈,不過他忘記了火刀放那里了,而薛冷拿起了絕天劍,輕輕穿過一絲靈氣,劍尖就燃起了一股火苗,點燃了油燈。
妹好贊嘆道:“你是變戲法的么?”
“你兩位哥哥不是也會的么,這個是把身體里面的氣轉化形態而已。”薛冷喝了一口奶酥茶道。
妹好拿起那個巨大的竹筒,又幫薛冷滿上:“他們只會什么蠱而已,幻月神教里面都是學蠱的。”
“咳咳…”一說道蠱,薛冷頓時開始劇烈咳嗽,因為他想到了之前五蠱那個惡心樣子。
“蠱也分人的,有些人用的是蟲蠱,血蠱,有些人的是人蠱,像我哥哥他們用的就是人蠱,把人的身體作為容器,煉制自然的氣息作為力量。”妹好道。
“那蟲蠱呢?”薛冷被激發起了好奇。
“那個是邪教做的,邪教還有血蠱,那個才可怕,可以用人的尸體練出小鬼,大鬼呢。”妹好表情一陣惡心,“還是別講那個了,現在邪教和正教已經分開了,邪教不知道去哪里了。邪教現在統一稱為黒教,正教則白教。”
薛冷點了點頭,一看天色已經晚了,就先告辭了,去了客房休息。
晚上山上那一片原始森林發出了陣陣奇怪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哭,也似乎是一個憤怒的人在漫罵,頓時吧薛冷給吵醒,看了看窗外的月亮,薛冷一直無奈,他只是想安心睡個覺,想不到這么難啊,于是他拿起家伙,上山準備尋找那個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