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若羽走到了狄天烙的議事大廳,她知道,每天這個時候,他都會在這裡面,與大臣開朝會,他曾說過的,誰也不能在此時打擾的,但是,此時的她很生氣,門外一人個人也沒有,她也沒有察覺。
‘砰’一聲,她用力把門推開,裡面的大臣都嚇得瞪大雙眼,有的更是嚇得微微張大嘴巴,但是都沒敢出聲。
“嗯,各位卿家所說的都還不錯。”可是坐位最高的那個人,卻依然當沒事發(fā)生一樣,繼續(xù)說著,頭也沒擡一下,尉遲若羽微瞇了瞇雙眼,直步走到他面前。
“我要回國!”尉遲若羽輕聲的說著,狄天烙此時才擡起頭,邪笑的看著她。
“你可知道,你犯的可是死罪?”
“你捨得嗎?”尉遲若羽竟然也邪魅一回,狄天烙呆了呆,然後反應過來。
“確實捨不得,但是更不可能讓你回國。”狄天烙走到她面前,把她橫抱在懷中。
“喂!你做什麼?”尉遲若羽不斷的掙扎,那麼多大臣都在,他們卻這樣子,這成何體統(tǒng)呀!
“不想做什麼,只是有些事要宣佈而已。”狄天烙淡淡的看了懷中的人一眼,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抱得更緊,看著下面的大臣。
“從今天開始,我懷中的女子,就是索天皇朝的皇后娘娘,以後再無妃子,索天皇朝只此一位皇后,我狄天烙,只此一位妻子,各位大人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狄天烙的話讓所有人都驚醒過來,都忙著道喜,然後應了聲是,他們心裡明白,這皇帝是在趕他們走啊,連忙急匆匆的退了出去,怕是走晚了會被責罰。
“你在做什麼呀!”尉遲若羽有點生氣的瞪著狄天烙。
“你不開心?我可是爲了你散了後宮啊,你今天一大早向興門走去,不是因爲吃醋所以急著出宮?”狄天烙好笑的看著懷中之人。
“誰說我吃醋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是向興門走去呀,不讓我到處逛逛啊?還有啊,我可沒有要求你爲我散後宮的,是你自己做的,不要說……唔……”尉遲若羽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人堵住了脣,良久,狄天烙才喘著氣鬆開她。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有很大的分別,但是,卻依然讓我愛到想把你馬上吃掉?”狄天烙輕聲在她耳邊說著。
“你這跟市井流氓沒分別呀!”尉遲若羽瞪大雙眼,作驚奇狀的看著他,狄天烙則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反正以爲我就只有你一位妻子了,以後我有什麼需求,你都得滿足我!”狄天烙有些無賴的說著,尉遲若羽看了他良久,然後笑開了,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
“但是,你的大臣,你的臣民,不會反對我……”
“是我要娶妻,與他們何干?看不順眼就閉上眼別看。”尉遲若羽的話還未說完,狄天烙就強勢的說著,讓尉遲若羽不由得失笑。
“你就等著你當皇后的那一天到來吧。”狄天烙輕捏了捏她的鼻子,尉遲若羽溫柔的笑開,順從的靠在他的胸膛。
三天後
“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子看著我呀?”尉遲若羽不安的再次換了一個坐姿,眼睛也不敢直視面前的兩個人。
“你說呢?”眼前的男子語氣不爽的說著。
“那個……本來你也有責任嘛,對不對。”尉遲若羽說這話的時候,頭低得更下。
“你這是強逼啊!我是你叔叔啊!!我是你長輩啊,哪有人這樣對長輩的!”那男子已經(jīng)跳起來說著,可是又被身邊的女子給壓回了凳子上坐好。
“你看嘛,現(xiàn)在玲瓏也在你身邊了,你還當上了翼煜皇朝的皇上,那多好呀,兩全其美!”尉遲若羽看到玲瓏的微笑,也不再懼怕面前的男了,理直氣壯的說著。
“你……你……”賢王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三天前,他突然收到了一封急信,上面有著尉遲若羽的鳳凰玉,他還以爲她出什麼事了,當時還把姜諾叫來了,誰知道,一開了那封信,他的人生就這麼完了,起碼對他來說是完了,尉遲若羽信上的內(nèi)容大致是,她已要嫁作人婦,不適合當皇上,說翼煜皇朝在賢王爺?shù)臄z政下,更上一層樓,所以爲了翼煜皇朝的未來著想,她要退位。
就這麼廖廖幾語,把他困死了,當時他悔呀,恨呀!好難得才追得的嬌妻,也只是無奈一笑,他想帶著嬌妻逃跑啊,但是,姜諾那計謀的笑容,他知道,他完了!
再看另一封書涵,上面讓他帶著自己的另一半來赴喜宴,他可就馬上出發(fā)了,二天前就趕到了索天皇朝,然後就發(fā)生了以上的一幕。
“好啦,你看!玲瓏也在你身邊,你看,你也需要一個安定的住所,所以,你就安心吧,皇叔!”尉遲若羽笑容燦爛的看著眼前陰著臉的男子,賢王看了她良久,然後笑開了。
“算了,我也認命了,你現(xiàn)在這麼的快樂,纔是我們最想看到的,我們也知道,狄天烙一輩子都不會負你,但是,你要答應我們,你要一直這麼下去。”賢王爺伸長手,越過桌子,然後揉了揉她的頭髮,尉遲若羽微笑的點了點頭。
大婚當天,全部人都到齊了,幸封人,小紅,雪吟,小曲,姜諾,賢王,玲瓏,黑閻代替齊王而來,都在等著一對新人到來,可是,卻到現(xiàn)在爲止,也沒有看到新郎的狄天烙。
狄爍陽跟在雪薇的身後,站在大殿處,張望著門外。
“雪薇,你覺得羽姨會不會知道,是我們設計這麼一個所謂的風俗,她會不會殺了我們呀?”狄爍陽扯了扯雪薇的一身紅衣,然後低聲問著,雪薇蹲下身子。
“你會說?”雪薇挑眉的問著狄爍陽,狄爍陽堅決的搖了搖頭,雪薇也搖了搖頭,然後他們相視點了點頭。
“所以,她不會知道的!”兩人同時說著。
“新娘到!”一位太監(jiān)尖著聲音喊叫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邊,一頂大紅的十六人大轎,轎頂有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身後跟著幾十號的宮女監(jiān),轎子的最前面是紅曉,她此時一身紅色輕紗外衣,一頭秀髮挽起,清秀無比。
衆(zhòng)人也看到紅曉,也不由得驚歎,但是,更多人注意到黑閻看著紅曉的眼光,但是,他們兩人的結(jié)局如何,得靠他們自己的努力了。
“但是還沒見到狄皇耶。”玲瓏低聲在賢王的耳邊說著,賢王也到處看了看,確實沒看到人影,不由得皺起眉頭,但是,看到狄天烙的近身侍衛(wèi)四人都在,而且神色都無異,所以他也只好安心等待。
轎子來到衆(zhòng)人面前,當紅簾被掀開,有些人卻忍不住笑出聲,但是,一會就忍住了,就怕惹得那新娘子一個不開心,當衆(zhòng)落跑。
只見一條紅繩把兩人的左手與右手,左腳與右腳綁在一起,就像連體兒一般,兩人下轎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此時衆(zhòng)人才恍然大悟,剛剛一直沒看到的新郎,原來是與新娘子在一起了。
“這是我們索天皇朝的風俗,呵呵。”雪薇微笑的對衆(zhòng)人說著,雨夫不由得看了她一眼,也不怕風大閃了舌,說謊還說得那麼的理所當然。
“哦~”衆(zhòng)人才一起應了一聲。
“能不能先解了呀?”在紅蓋頭下,尉遲若羽低聲的問著身邊的狄天烙。
“這可不行,這可是我們索天皇朝的風俗呀。”狄天烙自然也猜到他們幾人的心思,也就隨他們?nèi)チ恕?
“但是,樓梯這麼長,我怕……等會出醜了可怎麼辦?”尉遲若羽擔心的問著,狄天烙緊緊的握著她的雙手。
“那咱們就一起摔下去,我絕不會放下你一人。”狄天烙的話語傳到她耳中,在紅蓋頭下的紅脣愉快的輕揚。
衆(zhòng)人的歡聲笑語,送入洞房後,小曲與雪吟的感動流淚,還有紅曉的關(guān)心切語,她說,只要她有一個好歸宿,她就會去浪跡天涯,爲窮人治病,黑閻的真心祝福,一切都像昨日美夢。
那天,在衆(zhòng)人的祝福下,她現(xiàn)在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是他唯一的皇后了,算算日子,已經(jīng)是三個多月前的事了,但是,卻還像在眼前一樣。
尉遲若羽深夜坐在亭子當中,身邊放著好幾個暖爐,剛剛她才哄狄爍陽睡下,她就來這裡,等待著心中那人歸來。
“怎麼穿得這麼少?”
“你回來了。”尉遲若羽驚喜的低呼了一聲,她隨即被擁入他結(jié)實的懷裡,承受著他激烈如火的吻。
“你還是一樣讓我渴望。”他的手壓住她的頸,一再加深這個吻,直到她嬌喘逸出口中,他纔不舍地打住了這個吻。
“此趟前去,如何?”尉遲若羽無力的趴在他有胸膛,輕聲問著。
“嗯,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以後,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戰(zhàn)爭了。”狄天烙緊擁著她,低聲的說著。
此次他與賢王,幸封人,還有幾個小國的君主商談和議之事,不管其他小國怎麼想,反正齊王,賢王還有幸封人與他幾個都知道,他們永不宣戰(zhàn)。
多日不見的齊王消瘦,但是,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點,所以,他也好放心的回宮向嬌妻交代了,也把那些商議好之事,一一告之,尉遲若羽才露出安心的微笑。
“爍陽睡了嗎?”
“嗯,他已經(jīng)睡了。”尉遲若羽親吻了下他的下鄂。
“謝謝你。”她與他都知道,這聲謝包含了千言萬語。
“用我想要的方式謝我吧。”他邪邪一笑,讓她飛紅了臉頰,尉遲若羽也順著他的手勢,躺在他的膝上,任他撥弄她的長髮。
“爍陽真可愛,擁有這樣的一個孩子,是所有爲人父母的希望。”尉遲若羽的話讓狄天烙擰起了眉,攬起她的腰,讓兩人的目光平視著。
“我不許你生小孩,那些避孕湯汁,你一天也不能忘。”
尉遲若羽紅了眼眶,低下頭。
“我沒忘,只是我不明白,我的身子現(xiàn)在比較好了,也許以後……”
“想都別想,你的身子這弱,我不會讓你冒一丁點的危險去懷孕生子。”他氣急敗壞的勾起她的下巴,焦急的神色全寫在他的眼裡。
“我不要冒任何失去你的危險,孩子雖好,但你更重要!”
“我知道。”尉遲若羽勇敢的擠出一個微笑,她有爍陽這個孩子啊。
狄天烙倏地低下頭吻住她的脣,在她脣低語說著。
“孩子是從你體內(nèi)孕育出來的,我不許你有一個比我更親密的人。”
“你哦……”她滿足的嘆息全被他吻進了脣中,這人終其一生都會是這樣的霸氣!
真愛,緩緩地飄散在這溫柔的深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