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傷的是胳膊不是腦子,剛剛死活不讓她走,這會兒是怎么了?
“既然你想走,那就離開這里好了!”慕北寒聲音清冷,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我從來不愿意勉強人!”
蘇洛低著頭慢吞吞的將雞湯放在了桌子上,手指絞了絞衣服,恨恨的咬了咬嘴唇,紅了眼睛,喃喃的說道:“你會找到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妻子,一定不會像我這樣能招惹麻煩!”
“嗯”,慕北寒冷冷的哼出一聲,聲音冰冷,壓根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不過,蘇洛還是從男人的語氣里聽出了憤怒和即將帶來的暴風(fēng)雨,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嘴唇哆嗦了一下,心一橫,慢慢轉(zhuǎn)過身。
蘇洛一步一步朝著病房門口走去,她清楚的感覺到背上一直有一雙凌冽的眼神在盯著她,灼熱滾燙。
纖細的手指顫抖的放在門扶手上,只要再走一步,她就可以走出他灼熱滾燙的眼神,走出他的視線走出他的生活。
過完的一幕幕像是電影慢鏡頭一樣在腦子里回放,點點滴滴都是慕北寒對她的寵愛,他明明這么兇,可是為什么她想起來的全是他對她的好?
“蘇洛,如果你離開了,就再也不要回來!”慕北寒臉色鐵青,眉頭緊鎖盯著女人纖細孱弱的后背,放在被子上的手指一根根收緊。
再也不要回來?
她和慕北寒再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想到這一點,蘇洛的心狠狠抽搐起來,呼吸都帶著疼痛,心好像不會跳動了一般。
怎么可以再也沒有關(guān)系?不能,不能……
蘇洛已經(jīng)放在扶手上的手像是觸電一般的猛然收了回來,迅速轉(zhuǎn)身朝著慕北寒病床跑了過來,趴在男人的胸口嚎啕大哭:“為什么不能回來?嗚嗚,你不要你的老婆了嗎?你怎么能不要我?”
慕北寒的手落在慕北寒手軟的頭發(fā)上,緊緊皺著的眉頭慢慢松開,只是語氣一句不怎么好。
“你要走的!”慕北寒淡淡的說道,嘴角勾了勾。
蘇洛抹了一把眼淚,眼睛通紅的盯著慕北寒:“你應(yīng)該挽留我的!”
“我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慕北寒淡淡的開口道。
蘇洛嘴角抽了抽,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慕北寒的眼睛,“可是我我們第一次在長安會所見面的時候,你就、你就……”
慕北寒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眼神凌冽的盯著蘇洛,“女人!”
額……
蘇洛十分沒出息的縮了縮脖子,將頭扭向另外一邊,小聲的嘟囔道,“這么兇做什么的,好像我十分害怕你似的……”
“嗯?”慕北寒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趴在自己懷里的女人,淡淡的開了口,“看來,你不怎么怕我!”
蘇洛這覺得頭頂一陣冷風(fēng)吹過,頭皮都跟著發(fā)麻了起來。
“你、你不要那么兇”,蘇洛小心翼翼的討好道,“其實我是愛你不是怕你!”
話才出口,蘇洛就已經(jīng)紅了眼睛,低著頭不敢去看慕北寒的眼睛,她竟然真的說出了這樣的話,真是不好意思。
“是嗎?”慕北寒淡淡的開口道,“愛我?所以才想要離開我?”
大概是想到蘇洛剛執(zhí)意要離開,慕北寒的聲音再次寒冷了起立,盯著蘇洛的眼睛,嘴角勾了勾,一臉的寒氣。
蘇洛覺得周圍的空氣都開始結(jié)冰了,冷颼颼的,不過還是壯著膽子沖著男人笑了笑:“沒有的事兒!我只是、只是……”
“蘇洛,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個人很不會撒謊?”慕北寒看了一眼不停玩著手指的女人。
“我……”蘇洛抬頭看了一眼慕北寒,很快的低頭,聲音里帶著哽塞,“媽咪很不喜歡我。”
原本,燕麗華對她就沒什么好感,之所以接受也完全是因為慕北寒的堅持,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就更加討厭自己了。
想到這一點,蘇洛忍不住頭疼,真希望人人都喜歡她吶!
“我喜歡就好!”慕北寒淡淡的說道,看了一眼蘇洛,涼涼的開口道,“所以你想要離開我?”
蘇洛將自己的手蜷縮起來放在慕北寒的手心,抽了抽鼻子,眼睛紅紅的:“我想到,自從遇到我,你總是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而且總是受傷,我、我想……想……”
“什么?”慕北寒盯著蘇洛的眼睛,一臉的嚴肅,似乎一定要弄清楚蘇洛究竟在想什么似的。
蘇洛深深吸了一口氣,哭喪著臉盯著慕北寒:“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像是掃把星?我覺得是我將不好的運氣帶給了你!”
“胡說!”慕北寒一把摁住女人的腦袋,讓她的耳朵貼著自己心臟的位置,聲音清淡,“蘇洛,你好好的!”
“嗯?”蘇洛有些不明白慕北寒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抬頭看一看男人的臉色,但是男人的力氣真的很大,她又擔(dān)心亂動會碰到慕北寒受傷的地方,因此只能老老實實的呆著。
溫暖的掌心,強勁有力的的心跳聲,這么熟悉這么清晰。
“以后都不許這樣想”,慕北寒皺眉,一字一頓說的很清楚,“我會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你好好呆著就好!”慕北寒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女人,淡淡的說道,“你安分一點。”
蘇洛點了點頭,但是很快又不服氣的抬起頭為自己辯解:“我什么時候不安分了?我一直都很老實的好不好!”
“是嗎?”慕北寒挑了挑眉頭,眼睛里帶著促狹,臉上的表情明顯是不相信。
蘇洛滿臉的尷尬,扯了扯男人的病號服:“那個,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不然以后你還是弄個籠子把我裝起來好了!”
如果這樣的話,她應(yīng)該就不會惹禍了吧?
“籠子?”慕北寒看了一眼蘇洛,淡淡的開口道,“你這說法倒是很新鮮!”
蘇洛用力的點了點頭補充道:“不過你總要弄個金子做成的籠子吧?”
“浪費!”男人看了一眼蘇洛,手指輕輕敲了敲女人的腦門,“這里邊裝的都是什么東西?”
“唔,好痛!”蘇洛吃痛的瞪了一眼慕北寒,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來,“糟糕!”
慕北寒皺眉:“怎么了?”
“你的人打死了山口和也,這會不會招來官司?”蘇洛皺了皺眉頭,一臉的擔(dān)憂,“如果因為我的事情害的你兄弟坐牢,我一定會良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