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嗣說的很輕,葉彤彤一時間沒有聽的清楚,只聽到了什么“緣”的,難道陵總是在暗示她什么?葉彤彤眼神閃爍。
正思考著自己應該怎么在總裁大人面前表現才最好的時候,郝映抱著一捧玫瑰花出現了,陵嗣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看著她一步一步向他走近。葉彤彤有種錯覺,陵嗣好似很想伸手去牽郝映。
郝映看了葉彤彤一眼,并未多想,她對葉彤彤笑了笑,然后徑自走到陵嗣身邊。
她笑魘如花,眼里亮晶晶的有細碎的光芒在閃爍:“陵總,你的花。”郝映下了血本,這一捧要比之前主管大人拿來的那一捧更大更艷麗。花朵很新鮮,每一朵都很艷麗,靠近就能聞到淡淡的香氣,還有......其他的什么東西。
郝映笑瞇瞇的,伸出胳膊將鮮花遞給陵嗣。
陵嗣瞇了瞇眼睛,看著她笑容燦爛的臉,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花。就那么看了半天,郝映舉的胳膊都酸了,不由得出聲提醒:“陵總,這是您要的花。”話再出口的時候,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了。
陵嗣看了她一眼,終于伸出手,郝映的大眼睛亮了亮。
然而他卻并沒有接郝映懷中的花,長指打了個圈兒,指著葉彤彤,嘴角掛著一抹邪惡肆意的笑:“把花送給她吧。”
郝映一頓,默默將爪子收回:“我再去換一束。”
“不用,我看你懷里這束就挺好的。”陵嗣瞇了瞇眼睛,勾了勾手將葉彤彤招了過來,“葉彤彤你聞聞,這花的味道很香呢。”
“這么遠還能聞到味兒?你是狗鼻子嗎?”郝映嗤了一聲,不以為意。
這時候葉彤彤站起來,走到了郝映身邊,試圖將她懷中的花抱走。而郝映側身一閃,葉彤彤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小映,你干什么呀?”葉彤彤聲音弱弱的,像是受了欺負似的。
郝映抿唇,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彤彤你別拿這花兒,回頭我給你買一束更大的都行。”
葉彤彤聲音低低的,很委屈:“可是這束花是總裁送我的呀。”
“可是......”可是這花兒......唉。
“可是什么?”葉彤彤難得咄咄逼人了一次,她很不開心的質問郝映:“小映你為什么不愿意把花兒給我嗎?”
“我不是不愿意,只是這花不能給你。”郝映想著要整整陵嗣,特意買了一捧店里最大的玫瑰,然后在花朵里瞧瞧的撒了一整包的癢癢粉。她自己拿著注意點兒是碰不到癢癢粉的,但是不知道的人,一旦抱了這花兒肯定得中招。癢癢粉沒什么別的作用,但是能讓人渾身不舒服不停的撓個一天還是沒問題的。
“為什么不能給她,嘴里酸?還是,這花兒上被你動了什么手腳?”陵嗣眼中有一抹精光閃過。
吃醋還是動手腳,這兩個選項郝映都沒有辦法承認,她苦著臉搖頭,“都沒有。”
陵嗣微沉吟:“既然沒有,那就把花給她。”
一看總裁居然幫著自己,葉彤彤瞬間來了氣焰,還不忘用郝映說的話來打擊郝映:“小映,你就把花兒給我吧。你要是喜歡,回頭我也給你買一束一模一樣的。”
“我不能給......”郝映擰了擰秀眉,總覺得今天的葉彤彤不太對勁。她還沒來得及拒絕,葉彤彤就已經從她懷中將玫瑰花搶走。
葉彤彤抱走還不忘笑著說了句:“謝謝小映。”紅玫瑰嬌艷,香味沁人。葉彤彤低下頭,把腦袋埋進花中深深的嗅了兩下,做出沉醉狀。
陵嗣看著葉彤彤,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道的人會以為陵嗣這表情是攝人心魂的淺笑。而跟他相處了一陣的郝映深深的明白,這笑容是諷刺,諷刺葉彤彤的自作多情。
郝映捂著雙眼,不敢直視這個畫面。早知道這花兒會落在葉彤彤手上,她就不放癢癢粉了。
彤彤,我對不起你。
郝映心虛的準備離開,袁羽拉住郝映,擔憂的問她:“你不吃飯了?”
郝映這才反應過來,“對哦,我還沒吃飯呢。”
拿著飯卡去窗口刷了幾個小菜,隨意找了個空桌子坐下。陵嗣跟葉彤彤,就在她隔壁的桌上。
陵嗣平時那么計較,一點兒不干凈不如意的飯菜都不能忍,居然跟葉彤彤來食堂吃飯,他是瘋了嗎?而
葉彤彤呢,抱著那一大捧玫瑰花,飯也不吃了,只顧著嬌羞的笑。郝映心里一堵,說不出是什么感覺。難道真的如他所言,是吃醋了?她甩了甩腦袋,她跟陵嗣呆久了,腦子也不正常了。她怎么會吃他的醋,簡直可笑。
郝映食之無味,這個煩人的男人!
葉彤彤忽然覺著自己的臉很癢,可陵嗣在她對面坐著,她怎么能做出撓臉這種不雅的動作?于是忍著,忍著,繼續忍......堅持忍!
陵嗣抬頭,盯著葉彤彤的臉看了看。
葉彤彤臉一紅,都不覺得癢了,無限嬌羞:“干嘛一直盯著我的臉看,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葉彤彤預想中的臺詞是唯美而浪漫的,比如是因為你的臉很美肌膚很嫩之類的,可事實上呢,陵嗣的表情淡漠,他認真的點頭,聲音很沉:“你出了一臉的疹子。”
葉彤彤的笑有點掛不住了,“總裁你在開玩笑嗎?”
陵嗣冷嗤了一聲:“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
葉彤彤掏出手機,借著反光的屏幕看了一眼,然后尖叫著捂住自己的臉,撓阿撓啊撓!“救命啊,我的臉過敏啦!”
陵嗣站了起來,隨手指了兩個人:“帶她去醫院看看,別再是什么傳染病。”
傳染病?一聽這話葉彤彤眼睛一瞪就暈了過去,這下兩個人是搞不定了,急忙打電話叫救護車。食堂里圍了一圈人,倒是沒幾個人敢靠近的,萬一真是傳染病呢?
只有郝映放下碗筷,默默的上前,將葉彤彤扶了起來,然后等到救護車的到來。沒辦法,誰讓她是始作俑者呢,讓她手賤放了癢癢粉。看著葉彤彤紅腫的臉,郝映心里默念著對不起。她不是故意的,她沒想到癢癢粉放多了后遺癥這么大。
陵嗣站在郝映身后,盯著嬌弱的她看了許久。然后招招手,叫來主管大叔,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之后,便轉身離開了。
眾人的眼神充滿了探知欲,陵總忽然這么喜歡往他們部門跑,先是因為郝映,現在怎么連葉彤彤都能說上話了。他們部門這是要發的節奏?
看著躺倒在地上的葉彤彤,大家都覺得她的運氣差了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