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我拉上去,快點。”
方衣衣顧不得他的取笑,立即伸出雙手想讓楠男拉,可是被蛇咬了的右肩卻疼的她冷哼:“呃。”她無力的將右手垂下。
楠男并沒有去拉她左手,而是盯著她的異樣,“你怎么了?”
“快拉我上去,先拉我上去。”方衣衣著急的看著水面,臉色越來越恐懼。
楠男面色一驚,突然反應過來,一把將方衣衣從水里拉上來,然后一把將她的外套扔掉。
方衣衣驚呼,捂著胸口:“你干嘛!”
“你是不是被蛇咬了!”一邊問,楠男一邊找。
方衣衣躲避他的目光,“沒有!”
只是,她的否認好蒼白,因為楠男的目光停在她肩膀,整個臉都黑了。
“你還要不要命了,傷口都變黑了,你還說沒有?”
“變黑?”
方衣衣嚇一跳,趕緊去看肩膀,果然,剛才還紅彤彤的傷口已經慢慢變黑,那蛇有毒?
“你看見蛇什么顏色沒有!”
楠男抓住方衣衣的手臂,手的力道沒有把握好,抓的方衣衣有些疼。
她掙開,心頭著急,面上卻平靜:“天太黑了,沒看清。”
只一句話的時間,似乎傷口的外面那一圈就已經更加的黑了。
方衣衣臉色很不好看,本來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頓身上就有傷,一直勉強支撐著走路的,現在還被毒蛇咬了一口。
真是人倒霉了喝口水都能把自己咽死。
該死!
楠男低咒,該死的那蛇不是一般的毒!
“我?guī)湍惆讯狙任簦 遍袥]有一絲猶豫,立馬就彎腰。
方衣衣用左手推開他的頭:“這樣你也會中毒,先送我去醫(yī)院。”
“放開,先吸了再說。”
“不要!”
方衣衣語氣堅決,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電視里面那些幫人吸蛇毒的人到最后沒有幾人不死的,雖然她也怕,但是楠男有個什么意外她有九條命也還不起。
“離醫(yī)院那么遠,到那里再處理,你是想死嗎?”
楠男本來性格就火爆,扯著嗓子就吼方衣衣。
“我說了不要!”方衣衣也回吼,并用手將肩上的傷口護住。
“有病!”
楠男也不理方衣衣是否愿意,強行將她的手拿開,另一只手扣住她能活動的左手,頭一點一點的靠近方衣衣肩膀。
忽然,有手電的燈光向這邊照過來,越來越近,兩個身影也漸漸看清。
歐陽和楠奕影一人一個手電筒,不過方衣衣還沒反應過來,楠奕影就一記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楠男背上,并且用力一推,將楠男推向一邊。
“你徹底的挑戰(zhàn)了我的底線,明天我再收拾你。”
楠奕影一把擰起方衣衣,直接拖著向公園外走。
楠男被巨大的拳力打到地上,等起身想要和楠奕影解釋,卻發(fā)現他已經帶著方衣衣上車,而歐陽也是目光怪怪的盯著他。
“看什么看,方衣衣中毒了我在幫她吸血,楠奕影沒腦袋,你也沒腦袋嗎?”
“不要用那種讓人反感的眼神看我,我再饑渴也不會和他搶女人。”楠奕影剛才的做法氣的楠男差點吐血,沖歐陽說話的語氣也十分不爽。
歐陽冷瞟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嘲笑:“不搶以前你那些是什么行為,剛才又是什么舉動。”
“你怎么和楠奕影一樣白癡,看不出來她被蛇咬傷了嗎,我在幫她吸血!楠奕影就是個沒良心的,我都不顧生命危險救他女人了,一句感謝沒有還打我一拳頭。”
“他是你親哥,同個娘胎出來的,你罵他不等于罵你嗎?”歐陽冷冷的笑笑,拔腿就走。
心里卻在暗暗擔憂,以楠奕影的性格,現在他被嫉妒沖昏了頭,方衣衣又那么倔強,一個不肯說,一個不會主動發(fā)現,那衣衣會不會有危險?
可是,他為什么要擔心方衣衣?
見歐陽走了,楠男也無語的跟上,他說的沒錯,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他和楠奕影是親兄弟,罵他什么就和罵自己沒差別。
“歐陽,你說楠奕影是不是根本就不會發(fā)現方衣衣的傷?”
楠男想要對著楠奕影大喊出方衣衣中毒的事實,可是楠奕影的車子已經開出去了好幾百米遠,只能看到一點尾燈,而且立刻就消失不見。
歐陽也擔心這點,臉色并不好看:“奕影的性格我們都知道,他表面看起來對方衣衣不在乎,其實很看上心,今天他都誤會了一整天,估計這會兒只想著回去好好收拾方衣衣,哪還能理智的去看她是否受傷。”
“那方衣衣不會主動講嗎?”
問出這句話,其實連楠男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方衣衣表面看起來什么都聽楠奕影的,其實骨子里倔強驕傲的很,楠奕影誤會她估計就會讓他誤會到底,才不會主自己的狼狽。
“不要在這說了,趕緊追上去吧,不然晚了估計命就沒了。”
楠奕影的超跑急馳而去,楠男即使是開到了最大馬力的追也追不上。
他有些懊惱,為什么今天開的是轎車而不是超跑。
即使明知道追不上,他也將油門踩到最底,楠男緊跟在后,因為他感覺到,方衣衣那么倔強的女人,一定不會告訴楠奕影她被毒蛇咬了,中蛇毒了。
楠奕影被怒意蒙蔽心智也一定不會那么快發(fā)現,或許等他們兩個解決好一切問題時,方衣衣已經在另一個天堂了吧。
楠男一邊開車一邊打楠奕影的手機,可是每一次剛通就被插斷。
楠奕影此刻正在怒氣頭上,看見自己兄弟還有弟弟都和自己女人關系曖昧不明,有誰能做到不生氣!
沒有接電話,車子一路疾馳。
方衣衣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屏幕顯示也是楠男的,方衣衣正準備接聽的,突然一只大手伸過來,抓起就向窗外一扔,破碎的聲音隨著風很快就消失。
哪怕沒勁,方衣衣對于他的作為還是很生氣:“楠奕影,你是不是瘋了?”
不分青紅皂白誤會她也就算了,現在又連手機也扔,有錢就這么任性嗎?
“怎么,是不是你新歡打來的電話,你沒接被我丟掉了心情惱怒啊!”一想到楠男剛才在親吻她,他就想趕緊將
她帶回去,用冷水將他碰過的每一處都清洗的很干凈。
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吻。
而且以前扔她電話的時候也沒見她這么生過氣,難道這女人是真的對楠男上心了?
“楠奕影,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你別忘了,楠男是你弟弟,我是傻子嗎?還沒脫離你給的苦海又要陷入另一個深淵。”
她接電話,不過是因為剛才楠男幫了自己,想要告訴他不用擔心,沒想到楠奕影反應這么大。
聽到她為了楠男嗆自己的聲音,楠奕影反倒冷靜下來,沉著臉嘲諷:“你還知道他是我弟,所以一邊吊著他,一邊又和歐陽搞不清是嗎?你別忘了,歐陽和我是什么關系,你認為就算離開了我,你能回到歐陽身邊?”
“你簡直就是無可理喻,歐陽是因為我受傷了,看我不能走才抱我的,你能不能收起你那討人厭的占有欲。”
“呵呵,受傷了!你這借口找的。”楠奕影側頭怒瞪方衣衣一眼,一臉譏笑:“難道剛才你是被我抱到車上再離開的?”
“所以,雖然我們天天呆在一起,但是你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至少見過幾次的歐陽,以及一直討厭我的楠男發(fā)現了我是什么情況,只有你看不到!”方衣衣用盡了全身力氣向楠奕影吼出這句話。
力氣太大了,以至于牽扯了她的傷口,疼的她不行,她靠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千言萬語,楠奕影現在只有一句話:“最好你現在的理直氣狀回家后也能保持。”
方衣衣不再說話,她和一個正在氣頭上聽不進人解釋的人說再多也沒用。
到皇庭,方衣衣撐著痛跟在步伐極快的楠奕影身后上去。
一進門,他就將房門摔出大聲響,然后關上。
方衣衣的咬牙支撐也在這刻崩潰,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倒床不起。
走近了,楠奕影才發(fā)現身邊的女人有氣無力的樣子,但也他沒有去想是不是因為出了什么事情,只是以為她找不到理由來說服他,她怕了,所以才裝柔弱。
“還站在這里做什么,想好怎樣解釋了嗎?”
楠奕影越過方衣衣,換好鞋襪走進諾大的客廳。
看著他無情的背影,方衣衣只得心冷的換下鞋襪,跟在他后面,緩慢的走進去。
啪地一聲,方衣衣將燈打開。
然后,他呆立在原地。
剛才由于看見方衣衣和楠男動作曖昧,他被怒火蒙蔽了心智,根本沒有注意到方衣衣有什么不對勁。現在一看,她的性感的粉唇變的烏黑,白皙的肩膀上有一處黑黑的。
走近了,他才發(fā)現方衣衣的臉色還有肩膀上的可疑黑色東東,特別是肩膀的兩點黑色的圓點格外明顯。
她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一直沒有發(fā)現?
真該死!
隨后楠奕影著急的聲音響起:“方衣衣,你被蛇咬了!”
“我知道。”方衣衣的回答云淡風輕。
心里些許有些寒意,到現在才看清楚嗎?
如果不是在這種必須對視的情況下,是不是她就得因為他沒發(fā)現而死掉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