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0 激戰(zhàn)之始! 君臨 創(chuàng)客 網(wǎng) 無彈窗 網(wǎng)站
“我等在此,已等候近月。玄圣陛下,來的何其遲矣?”
那聲音雄渾,又尖利無比。令人只覺是刺耳之至,一股不適惡心之感,直沖心頭。
緊隨這話音,一團血焰,也是從下方騰起,往二人所在的燃燒而至。
岳羽毫不在意,只把腳下的的符陣,再擴一倍,便將那血焰,全數(shù)凍結(jié)!
然后是不管不顧,往下方重重一踏!將那分隔這焚明天二層與三層的時空壁壘,強行轟碎。
與戰(zhàn)雪一起,直接沉入到第二層空間之內(nèi)。一聲笑道:“爾等既是處心積慮,也將朕圍殺在此。若不準(zhǔn)備周全,朕又如何敢進來?”
顯是未料到岳羽,會直接闖入到這大陣深處。內(nèi)中的幾人,都已化光沖起。這時都微微一怔,重新現(xiàn)出了身影。
“——冥河、蚩尤、燃燈、畢方、風(fēng)伯、雨師。嘿!我那位祖師,當(dāng)真是好大的手筆——”
目光在眼前這幾人身上,一一劃過。最后當(dāng)掠過那黑衣人時,岳羽瞳孔,不由是再次一縮。而視野余光,也極其明顯的望見,旁邊冥河燃燈面上,那輕微的笑意,與隱隱的得意之情。甚至那畢方,更已是目露惋惜憐憫之色。
而蚩尤三人,則俱都是隱透兇芒,恨不得此刻便將岳羽撕碎。
心內(nèi)一聲嗤笑,岳羽是毫不在乎。徑自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旱魃。
與戰(zhàn)雪還是煞尸一般,雖是肌膚晶瑩如玉,卻死氣沉沉。只是那氣息,要較之當(dāng)時的戰(zhàn)雪,要強大無數(shù)。
面容本該是俏麗無雙,卻有三道恐怖疤痕,在那俏臉之上縱橫交錯。傷口外翻,滿是肉芽,仿佛內(nèi)有蛆蟲般,不斷蠕動。望之是丑陋之至。
雖是大半面孔,都隱在長發(fā)之下,卻依舊無法遮掩半分。
岳羽卻毫不覺有異,見慣了尸山血海。這旱魃,再如何丑陋,也不可能使他心境,有哪怕半分搖動。
直接是溫暖一笑,好奇問道:“你可是旱魃?名喚拓跋萱,傳聞中的軒轅黃帝之女?”
那旱魃本是面容死寂,哪怕是岳羽提及自己姓名,也未曾有絲毫動容。
直到最后四字,才驀地冷冷望來,視線冰冷:“不是!”
語音是決絕之至,仿佛對岳羽所提的這名字,刻骨深恨。
岳羽卻只當(dāng)未聞,驀地一拂袖,將那應(yīng)龍拋出。無數(shù)銀色的鎖鏈牽纏,將這頭上古金仙,牢牢困鎖。
而那鎖鏈的末端,則直接扔給了戰(zhàn)雪,依舊是語氣淡淡道:“天規(guī)所定,人與神之間不得通婚,人與妖亦不可**。若非是慧兒,乃是神龍之體,不在妖列。只怕朕如今,亦違了那昊天所定之天條——”
說至此處,岳羽話音一頓,直視那旱魃道:“朕與你父有舊,今次若肯助朕。他曰待我身登中天大帝之位,定可使你二人,得成鴛鴦,轉(zhuǎn)換生死。不止拓跋公主,意下如何?”
那旱魃卻是神情定定,站立于原地。仿佛未聞岳羽之言般,注視著應(yīng)龍。先是不敢置信,接著神情中又擔(dān)憂與惱恨交雜,隱含著幾分傷心欲絕之色。
而此刻應(yīng)龍,也是從沉睡中蘇醒,懵懵懂懂的上望了一眼,而后立時便是一驚,一雙巨目怒張,猙獰無比:“你是萱兒?緣何會變成這般模樣?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只說是封印二十萬載時光,為何為受這等重型?豈非是生不如死?軒轅皇帝,昊天老兒!爾等竟敢欺我——”
那聲音漸漸的是暴戾無比,凄慘厲絕。那旱魃的一雙目內(nèi),也淚光浮動,卻只剛滴出。便被那周身火焰,燃燒蒸發(fā)。只隱隱間那面上,隱現(xiàn)悲凄之色。
岳羽微微搖頭,正欲說話。卻只聽旁邊那冥河,驀地一聲冷哼:“可說夠了?諸位道友,還請動手!”
只見那冥河腳下,同樣是十二葉紅蓮張開,無盡孽火,瘋狂燃燒。與那滿含陰煞兇戾之氣的腥臭血液融匯,只瞬間便凝聚出一口巨大黑焰血刀。
虛空中,更是整整三十六枚血靈神珠,宛如是血色星辰,向岳羽所在陸續(xù)墜落。
幾乎每一顆,都是重若山岳,也同樣是血焰燃燒。
一出手便是傾盡全力,毫不留情。使這焚明洞天之內(nèi)靈力激蕩,腥氣撲鼻。
岳羽見狀,卻是不慌不忙。身后那才修復(fù)完畢的三百六十五口胎藏空無劍,驀地高速旋動。將那胎藏空間,展開至最大,直接一刷,便將這三十六枚血靈神珠,全數(shù)籠罩在虛空在內(nèi)。
雖是那靈珠四處沖撞,血焰燒灼,使那劍陣不堪重負(fù)。可加上那相當(dāng)于半口鴻蒙之器的鎮(zhèn)世鐘鎮(zhèn)壓,卻勉強將這血靈神珠,暫時封印在胎藏虛空之內(nèi)。
然后五色神光,隨意一刷,便令那透空斬至的黑焰血刀,崩滅大半。
緊隨而至的,卻是蚩尤手中,一口巨戈。撕裂虛空,橫掃而來!
卻無用蚩尤動手,戰(zhàn)雪身形,亦驀地變化。
身后煞、雷、龍三對巨翼伸展,蔓延百萬里世界。九轉(zhuǎn)玄功催動,化作六臂法身。一手持那蚩王戟,一戟迎上。
當(dāng)那戟戈交擊,這焚明天內(nèi),立時是一陣轟然巨響!戰(zhàn)雪身形暴退,口中一絲鮮血溢出。
而那蚩尤,雖是在原地巋然不動。渾身上下,卻被紫雷纏繞,炸出無數(shù)傷口。
這上古九黎之主的面上,不由是微顯駭然之色。
他固然是法力未曾全復(fù),可這戰(zhàn)雪的神煞之力,卻也是強橫之至!雖是仍舊遜他一籌,可憑著那無上雷法神通。方才這次交手,竟是平分秋色!
此女奪取他神晶之曰,還不到二十載時光。怎么可能,就強到這等地步!
怪不得這岳羽,敢來闖著無盡焰海,焚明洞天!
“太初金仙!十二層永恒法則!”
那邊冥河,亦是神情微怔。而待得戰(zhàn)雪身后,再十九層血色符文光輪。陸續(xù)張開之時。接著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更是倒吸了一口寒氣!
“——莫非這二人,已令那刑天身隕!”
蚩尤之后,那神通靈寶,卻仍如暴風(fēng)驟雨般,連綿不斷的沖擊而至。
那黑衣人手中,驀地掣出了陣旗。洞天之內(nèi)三層符陣,一體催動,竟將整個焚明天的光明白焰,全數(shù)聚合。化作一柄巨大火槍,貫空而下!
內(nèi)中無盡焰力聚合,升騰至千萬余度,兇橫無比。
岳羽卻看都未看一眼,河圖洛書的先后天八卦之形,陸續(xù)現(xiàn)于頭頂腳下。
一座龐大靈陣,只瞬間生成。漫布這焚明天的上下三層。與此地靈陣對沖,使天地之靈俱皆混淆紊亂,再難艸控。
而那火焰巨槍,也是毫無懸念,便在岳羽身前千萬丈處,粉碎開來。
那邊畢方,卻是狂聲大笑:“看來此番,還得靠我!”
身形變幻,化作天地法相,赫然一只巨大火鳥,現(xiàn)于眾人身前。仿佛是一只正在燃燒的丹頂鶴一般,渾身青焰繚繞,腹下只有單足。
雙翼伸展,竟將那散飄開來的焰力,漸漸的吸聚在內(nèi)。
岳羽卻連看都懶得去看一眼,直接看向那正與風(fēng)伯合力,卷起萬千冰錐風(fēng)暴的雨師商羊,目透銳芒。
“以下犯上,汝罪當(dāng)誅!此世之間,當(dāng)再無你容身之地,不死何待?”
那正催動神力的雨師,驀地是身軀抖動。而虛空中,竟赫然是無數(shù)紅色雷光,再次破開而至。如一條條巨大雷蛇一般,向他沖擊而至。聲勢較之十幾曰前,竟是強橫近倍!
雨師驀地一聲嘶吼,再無法顧及岳羽,直接化作一道水光,向焚明天外逃遁而去。
只剩下了風(fēng)伯,是定定的立于原地。望向岳羽的眼中,是滿含驚駭!
明明十幾曰前,這位玄圣大帝,還無這般的艸縱天意之能。出口成憲,竟逼到一位相當(dāng)于太初金仙的巫神,幾無容身之地。這是何等樣的氣運?
岳羽手中,緊隨其后,又是一個印璽扔出。紫氣翻涌,九龍纏繞,化作千萬丈方圓。向那燃燈,遙遙壓下。
先是與一口巨大玉尺相撞,竟將這先天第一口量天尺,壓得往下微微一沉。
下方燃燈,霍然變色。大袖一拂,周身一股陰焰升起。這才把這鎮(zhèn)天紫璽,遙遙托起在半空,未曾真正墜落。
而那邊畢方的身軀,也漸漸膨脹。戰(zhàn)雪卻驀地是將那刑天斧,置于應(yīng)龍的頸項之間,眼神冰冷漠然,直視那旱魃。
殺意升騰,那斧刃之上,也凝聚出無數(shù)的煞力雷光。
仿佛下一刻,便要將應(yīng)龍的頭顱,一斧斬下。
那拓跋萱,也再不猶豫。渾身火焰,一漲一縮。便將那炸開來的光明白焰,席卷近半。
而后斧矛回卷,焰光閃爍,直接斬向畢方。使后者一聲不甘爆吼,卻也只能迅速退開。那腹下的單足,竟抓著一口仿佛鳥喙般的巨剪,與那斧矛交擊。整個空間,立時掀起漫天火炎。
這時的岳羽,卻直視那黑衣人影。方才一番交手,看似并未吃虧,甚至行有余力。可燃燈蚩尤,卻都未曾傾盡全力。
而眼前此人,除艸控符陣之外,更是自始至終,未曾出手。
驀地一笑,岳羽仰望蒼天:“鴻鈞啊鴻鈞!你莫非以為,自己此番,真的是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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