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羽依舊不解,十薦靈寂丹乃是二品戶物,而泣五轉靈救 縣遠遠不如,可卻也算是勉強入了五品之列。正是他這個階段。幫助渡劫的最佳靈藥之一!
不過一般而言,那都是甩之于成丹之時。在靈虛境渡心劫的時候使用,卻是少見。
而且他這小瓶之內,這五轉靈寂丹,更是多達三粒!
“以羽兒你的情況,原本不用擔公??可最近你氣血旺盛,元氣充盈。心劫之強,也必勝過他人數倍,不可不防!”
見岳羽臉上的疑色依舊,昌冰鴻淡淡地解釋了幾句,然后語氣一轉:“我知你最近是在為自己身體的情形煩惱。可既是如此,羽兒你又為何不問?”
岳羽頓時啞然,他倒不是不想問,而是實在不知怎么開口。
昌冰鴻見狀是微微一笑,揮手令身旁的曹問退下。直到閣樓之內,只剩下二人,這才再次出言。
“可是不知該如何跟我解釋?”
岳羽再次一怔,只覺自己的心思,從里到外都被看的通透。
“一??其實全無必要!無論是你有什么奇遇也好,有什么訣竅也罷。都是你自己的造化機緣。宗門沒有理由,也不會向你索求。羽兒你需知曉,自洪荒浩劫之后,就再未聞有憑外力而修為大乘之人。而我廣陵宗更與他派不同,雖也有借助藥力修煉。可但凡真傳弟子身份。只要真有心要問長生。??那么自靈虛境神寂期之后,大多皆是只以丹藥為輔,盡量只憑己身之力,突破金丹之境!”
岳羽眉頭一挑,眸中透出一絲亮澤。對方的所言,此前他是從未有所聽聞。
“修行之道,道心,道基,根骨。靈地等等都是缺一不可。不過自筑基完成之后,根骨上的差距,已然相差不遠。如果說還有什么差別的話,應該就是年紀和悟性,還有魂力和道心。可這對你等真傳弟子而言,卻絕不是問題??”
“故此在我廣陵宗內,自靈虛神寂之前。只要不影響道基。魂力心境能夠跟得上,那么這丹藥服食再多也是無妨。然而靈虛神寂之后,卻需稍加節制,需得慎用。”
“還是那句老話,自古憑丹藥之力成就金丹之人不少,在我宗也不乏其人。甚至其中有福緣深厚者。突破元嬰之境,也不是沒有。然而卻絕少有人,能夠修煉到元嬰出竅期。即便成功突破。也多半道心失守。就如你以前見過,那浮山宗的令狐文一般。半瘋半癲。如今只能勉強維持靈智而已,日后便想要轉世也是無法。
“此外還有是藥三分毒之說。藥如是,丹亦如此!若是用之不當,或者常年服食,反到無益有害。有時修行進展過快,令根基動搖,則更是棘手。總之此中緣由。你日后便知!”
“你心里對宗門和同門存了堤防之心,不算有錯。只要是經歷過人間險惡,大多都是如此。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要你知道,無論你修為進展神的原因,到底為何。宗門之內凡是真傳弟子以上,都沒興趣知曉。更不會有什么逼問搶奪之事??”
岳羽是聽得面紅耳赤,昌冰鴻的猜測,雖有許多謬誤之處,不過也觸及到他一些私公
“其實我廣陵宗上下,又有誰沒有自己的秘密?便連我,之所以能有今日成就,有自己的機緣。也有自己獨特的修行方式。還有農師兄。當年資質在眾多內傳弟子當中。只能算是普通。如今卻能領先眾多師兄弟幾十年時間,成就元嬰之境。也從未有人為過他是為什么!若真要去細究,我廣陵宗內的金丹以上修士,怕立時就要星散大半。”
“其實若是你日后能有機會突破金丹元嬰,那么只需為宗門留下一星半點的傳承,又或者對前人傳承的心得體悟,便可算是報答過宗門栽培了!能收幾個,出色弟子,把我宗道統傳續,則更是功勞莫大。”
說到這里時,昌冰鴻已是張開了眼睛,臉上微微含著笑意:“你的情形有些特殊,髓元血肉不過短短三年,便能比擬假丹修士,體內偏偏又無任何藥毒殘留,應該不是憑藥物之助。本來我還擔心,你修為進展太快,最終釀成苦果。不料最后便連道心,亦能磨礪到這等程度。想來不是靠丹薦之助,而是另有他法。不過你既然不愿說,那我也不再問。此事掌教和諸位長老那邊若有疑問,我會代你轉圈??”
岳羽一言不,只是再肌;,沖著昌冰鴻重重磕了一個響
?? 他知道自己的事。實在是哪怕最信任之人,也不能明言。難道要告訴別人,自己體內輔助智能系統的存在?昌冰鴻若能助他,實是去了一件他早已為之忐忑已久的大患。
昌冰鴻卻搖了搖頭,微一拂袖。便以一股精純道力,拖著岳羽站起。“我雖可代你隱瞞。然而就本身私心,還是望你日后有成就時,可以將你筑基之法留存本門!不過一切皆隨你心意。還有今日之后,你也不用再來我明柱峰。心劫之時。切忌心存旁鶩,此時隨我學這些靈陣符文,有害無益。等你渡過心劫之后,再來我這里繼續聽講
岳羽聽到無需再來聽課之時。心里是嚇了一跳。直到后面幾句,才輕松了口氣。見昌冰鴻已經是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便又沖著對方深深一禮,帶著已經睡著了的初三離開。
而就在他走后片刻,在洞府內那片湖泊旁盤坐等候的曹問,卻是立時匆匆站起,風機火燎的沖入到閣樓內。
“師叔!方才你說岳師侄他渡心劫。這是怎么回事?他的年紀修為。應該還差的遠吧?。
昌冰鴻本來已是閉目盤坐,這時卻只能無奈的睜開眼睛:“還能是什么?當然是靈虛心動之劫”。
“靈虛心動?”
剎那之間,曹問的面上,是怪異之極。??“這么說,岳師侄他如今已經是靈虛境了?怪不得,怪不得。最近我總感覺師侄他最近有點不對勁。可惜的是他魂力勝我太多,也無法感知他修為到底如何。可我記得,他的根骨不是一般么?怎么修行進境如此之快??”
“世上之事,又豈可盡知?或者是當初浮山宗之人,檢測之時有誤也說不定!”
隨口數語將此事掠過,昌冰鴻又望向曹問,目光驟然變得嚴厲之極:“倒是你,隨我和羽兒學了這么久,可有所得?。
“聽課三年,曹問實是大有收獲。無論是師叔還是岳師侄,皆是有開宗立派之資。只是一些基礎靈陣,卻總能前人所未,想前人所未想,卓然自成一家。師侄我雖未能盡皆了然,卻也受益良多!”
話到此處時,曹問的面上卻又浮出幾許羞紅:“不過要說渡劫,我自問還差了些。可能還需三年半載??”
“說這些好聽的話,是想蒙混過關?。
昌冰鴻一聲悶哼,望向了閣樓門口,岳羽離去的方向,目內是奇光閃現:“那孩子豈止是如此而已、我斷定他一月之內,定可成就靈虛神寂之境。十年之內,定可成丹。
那時候,你這個做師叔的,修為莫被他太早反了才好!”
“十年成丹?”
曹問驀地挺直了身軀,目里的神情,實是震驚難言。
一天可見憐!他走到如今的假丹境界,可是足足花了一百五十
“師叔祖這三年以來,除了授課之外,所說的言語加起來,只怕都沒有今日多??”
在離恨府之外,岳羽正祭起穿云梭。向山下方飛去。其實他此刻已經能駐劍飛行,不過一來不熟練。二來自修為暴增之后,已是能揮出這穿云梭所有威能,飛行度,也是更勝之前數倍,故此仍是他出入青冥之間的選之物。
而此刻在穿云梭之內,岳羽正陷入深思:“昌師叔祖說是要代我轉圓遮掩,顯是也不欲我將自己這些私密。告知于他人。這廣陵宗內。也絕沒有師叔祖所說的那般安全。總之無論如何,師叔祖對我之恩。實是傾盡五湖四海之水,亦難以償還。他日我若有能力煉制出那玄昊丹和三品以上的筑基丹,定當頃盡全力,令師叔祖他能再延壽三百載。不過問題是師叔祖他本人,似乎是沒有求生之年。這些年也是死氣沉沉,需當再想想辦法才好!”
思及此處,岳羽只覺心中一陣無比糾結。煉制丹藥容易,可要打消一個情癡的死念,他卻是只覺棘手之極。只好心忖道,反正如今還早。昌師叔祖還有至少六七十年時間。才有隕落之危,這段時間里盡可再想辦法。過些時候。還需從曹師叔那里,詳細打探出當年那段糾葛。才可對癥下藥。
而轉瞬之后,他又想到了自己。然后猛地一握拳。臉上雙頰更浮起一層紅暈。
“引動心劫之日,就在旬月之間。也就是說,我如今至少也是靈虛培元境嗎?”